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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亡

雖然人們厭惡,但是死亡總是逃不過的話題。

在前幾天,總感覺死亡是沉重的化不開的如影隨形。

也就最近才能夠把這個話題不帶有一絲感情色彩的說出來,展開給人看。

有人說死亡并不是人生的終點,被遺忘才是。

也不知道說這句話的人有沒有被遺忘。

是不是被歸屬于最真切的死亡。

令我感觸深刻的,卻是說死亡的是人,但是卻要已經(jīng)死亡的人去庇蔭后代。

至于后代們,生前尚不盡孝,又有何種臉面去要求長者。

裝著頭道香灰的袋子上寫著“子孫連綿多福”,在靈堂上商議著遺產(chǎn)瓜分,也不知道看見這后人,是不是能夠安心。

至于送行,更像是一場鬧劇,無論關(guān)系如何,都顯得傷心欲絕,哭聲一個比一個大,至于心中是否有這樣的感慨,那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紅著臉,紅著眼眶喝著酒,嘴角卻咧開;指著桑,罵著槐,吹噓著自己,送著白事。

親朋好友,賓主盡歡,逝者長眠。

巨大的割裂感就好像是酒精就著毒蘑菇,讓人很難不認(rèn)為這是幻覺。

搓了搓眼,還是一場鬧劇。

曾經(jīng)說過,如果在我死之前,渾身插滿著管子,靠著藥物和機械維持著生命,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還不如讓我安安心心的就此告別。

與世長辭,告別這人間,也別讓我看這樣的鬧劇。

雖然不會游泳,但是也想骨灰就這么沉進(jìn)海里面。

被魚吃掉,或者魚被鳥吃掉,亖前沒法飛翔,或者亖后可以。

又或者隨風(fēng)飄揚在山巔,也可能揚了路人一臉,晦不晦氣另說,但這是僅剩的自由。

不想被裝進(jìn)小盒子里,從此埋在地底,仰頭看著人們叩拜,馱著自己的碑,上面寫著庇蔭后人。

我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壞人,就是個普通人。

沒有什么理想,也實現(xiàn)不了什么抱負(fù),所以死亡后尚在人世間的事情,還是想自己決定的。

浸染每個人都免不了告別,為什么這個事情不能被人展開來講,可能活著的人都沒什么經(jīng)驗吧。

總不能給人介紹說:“我死過好幾次,在這方面有豐富的經(jīng)驗”。

那不是神經(jīng)病也被認(rèn)為是神經(jīng)病了。

我們都害怕告別,也害怕死亡,就算是再灑脫的人,聊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會說“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閑事。”

有的人害怕自己的死亡沒有價值,但更多的人死亡本來就是毫無價值的一件事。

總不能學(xué)海子,說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之后臥軌自殺。

也不能像文人墨客,給自己一篇散文或者詩句之后投湖自盡。

死的太難看了。

憑什么自己的死亡要讓別人難堪。

之后人看到鐵軌就說海子詩這么死的,也不知道沾著他血的那段鐵軌有沒有被放到哪兒個博物館里。

活著讓人敬佩,死了被人瞻仰。

反正死人也沒法說話,也就反抗無效了。

活著996,死了二十四小時乘三六五。

不愧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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