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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群怪人

  • 源水三千
  • 金牧璟
  • 8515字
  • 2025-04-19 20:01:10

在春城國際酒店17樓的一間總統套房內,鋪上深色金鵝絨的雙人大床上,一個棕發的身姿曼妙的女郎,趴在上面,被子被她壓出褶皺。她是凱瑟琳·伊莎貝拉,一只高貴的王族吸血鬼,纖纖玉腿晃悠的著,水蔥一樣的手托著香腮,濃密的卷曲棕發夾,一雙深邃的黑眼珠中倒映著雜志上的山山水水,他翻看著一本中國國家地理特刊。較好的身形在軟塌的綢緞睡裙下一覽無余。

旁邊的皮沙發上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日耳曼男,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鈍感的下頜角,還有那一臉的絡腮胡,放在北歐妥妥的美男子。他叫屠格·加拉帕,來自神秘的西班牙。

在。套房內的浴缸中躺著三句被撕爛脖頸血液流干的男尸,他們都是凱瑟琳·伊莎貝拉在過去幾天里在夜市上尋覓到的獵物。

男人們會在她挑逗的表情和曼妙的身姿下被引入臥室中,在她的甜言蜜語教唆下脫去衣物,氣血上有面紅耳赤。

他們會在她靠近他們下體時腦中閃過一絲遐想,可沒膽享受,一股劇痛就從脖頸處傳來,鮮血會噴涌而出,他們的目光會瞬間呆滯,凱瑟琳這時會溫柔的吻上去,用那紅色的櫻桃小嘴接下所有血液一滴不留,那些掉落的血液會在一個一股怪力的作用下自下往上飄到她的嘴中。

她挑選的獵物全部是一些在夜市廝混的單身貴族,沒有工作,沒有家庭,就連父母也對其不聞不問,所以就在人消失幾天后也沒有任何異常。

臥室的門被人打開,兩個外國人走了進來。

一個胡子男,一個小眼鏡。

凱瑟琳的瞳孔在門張開的一瞬間便猛然緊縮成一條線,片刻間他便出現在二人身后。

“你們遲到了!”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但二人面目波瀾的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胡子男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凱瑟琳一臉憤怒的看著他們,這倆人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他瞬移到胡子楠的身后揮出劃出音爆聲的重重的一拳。在這迅雷不及嚴格的支持下,胡子南僅僅伸出一根食指便緊緊摁住了掄向面部的拳頭。

“別淘氣了,這不是在基地,弄壞了東西要賠,引來了敵人會追?!?

胡子男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溫潤的嘴唇吞吐著強硬的語氣。

“那你們來這么慢還不理人家?!”見對方認真,凱瑟琳準備撒嬌,她小嘴一嘟,一臉不高興。

“計劃有變,骨蟲被人帶走了,現在我們只能確定它還活著,但不能推算出具體方位?!?

小眼鏡說著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正方體的銅盒,在一顆五角星的位置摁了一下后,滑條和輪轂轉動,齒輪聲咯咯作響,那銅盒變成一個像地球儀一樣的裝置。

地圖上的中國西南部,閃爍著點點綠光。

“呼吸燈雖然沒有熄滅,但光芒已經微乎其微了,骨蟲現在身體極度虛弱,我們可以一舉拿下,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胡子男沉聲道。

“那怎么辦?。恳枪窍x死了,我們折騰不白來了嗎?到時候組織怪罪下來,我們都擔待不起呀。”

凱瑟琳明顯有些急了。

這是椅子上的日耳曼男人掐滅了手中的雪茄。他食指交叉置于膝蓋上,胸有成竹的說道,“說吧,你們有什么線索?要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們就不會來見我們了。”

噗嗤!小眼鏡笑出聲來,他拍了拍手。

“不錯,不錯,還得是你,屠格?!?

“有話直說吧?!蓖栏衩黠@有些不高興。

“哈哈哈,那就開門見山吧。我和John在你倆炸開山體后就一直在身上尋找,但很可惜,我們沒有抓到骨蟲,你們也能夠猜到,在那么大一片山脈中尋找一只和人一樣的蟲子這本來就是天方夜譚。要不是從希伯來古卷中看到的消息,我到現在都不會相信,那玩意真的存在。我們挖報廢了三臺微型強力盾構機,終于達到目標土層,就在我計算路線時,John發現了銅礦石,這意味著我們離蟲巢已經很近了。于是我們動用了最后一臺微型強力盾構機順著礦石的分布挖了過去,灰塵污染了整個隧道,我們帶上了吸氧機,透過護目鏡在盾構機退后的視野中看到了一個隧道。我和John分工協作,拉上探照設備,就開始往挖出的隧道中走去,我們準備好了誘餌和電網槍,但就繼續往里面走了幾百米之后,一層厚的不可思議的青銅層出現在我們面前。”

“青銅層!”凱瑟琳感到荒誕不已。

“對,就是青銅層,我們推測是骨蟲分泌的物質與銅礦石發生了反應后的產物被他集中到了一個地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球狀外殼。”John補充道。

“聲波探測顯示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厚。John折返回去拿切割機,我繼續守在原地,就這樣一個來回就耗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切割出一個小小的豁口??僧斘覀冓s到蟲巢內部時,那早已蟲去巢空,一灘奇丑無比的黏液留在洞穴中間,我們在現場的泥土中采集到一些血液,通過成分檢測是人血,也就是說有人在我們之前找到了骨蟲并且帶走了它?!?

“歐?那麻煩了,要是‘泰山’那群家伙的話高層那幾個老怪物估計又要大發雷霆,你我沒準會被他們直接燉了?!?

屠格說完看向小眼鏡的眼神充滿玩味,他知道對方一定有對付之策,大概已經找出拿走骨蟲的人來了,而且對方肯定不是其他兩個“神遺”組織的人,不然現在他就是一副死了一半的模樣。

“說快點,沒有時間同你拐彎抹角!”

“哈哈哈,我們賄賂了警局的刑偵人員調查出血液主人了?!?

“人是哪里的?”

“中國人,但是放心,不是‘泰山’那群家伙,他們沒有古卷不知道骨蟲的存在。只不過我們此次前來,應該已經被發現了,他們估計早就派遣人員駐扎在我們聚集地周圍,我們沒有發現而已?,F如今我們要做的不僅要完成任務還要全身而退,明白嗎?”

“讓他們來吧!”

凱瑟琳張開手掌,一朵血花漂浮在他手中,妖艷詭異。

“不要魯莽!我們現在請求支援要好長一段時間亞洲區的負責人才會派人過來,菲律賓那幫家伙估計會作壁上觀。”

屠格連忙止住開凱瑟琳的狂妄發言,他也不清楚此刻在周圍的大樓中到底有沒有人再監視他們。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座寫字樓里,一個佯裝上班的男人眼睛松開瞭望鏡嘴角微微上揚。周圍的人都假裝忙碌不已,其實一雙雙眼睛都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畫面。

“A組在早上已派出打掃衛生,但是目標拒絕了服務?!币粋€頭戴耳機的女業務員對著話筒說道。

電話那頭,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仰臥在太師椅上,接電話的是一個寸頭青年,他是“泰山”組織門下的黃貂,負責調查此次“神圣羅馬”

秘密潛入行動。

“小黃啊,你說,他們來咱們中國到底是為啥事?”

“師爺,恕晚輩愚鈍不知?!?

青年鞠了一躬。

“哼,我叫你說你就說,別來你師父那一套,他不愿意讓底下的人比他高明,我徐冒卿不是!”

“那弟子就略抒鄙見了。”

“但說無妨!”

“我認為他們是為某種東西而來,因為據我在滑坡地的調查來看,四人中的兩人在山里憑空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來在勘察隊員的搜索下發現了一處隧道,我們在里面發現了廣闊空間,青銅存有量明顯,符合神遺的標準?!?

“不錯,一切以實物為準,你做事的風格和你擎鶴師叔很像。”

“師爺過獎了?!?

“沒有沒有,對了,你之前潛入警局摸排那個劉輝的情況怎么樣了?”

“目前還沒有太大發現,不過我們在他身上察覺到了神息,他一定和那批人此次前來的東西有關?!?

“看住他!”

“是,師爺……”

“講?!?

老頭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就我們掌握的現有資料來看,要調查這件事還是太困難了。我請求讓我下到水牢里找那家伙問點事情?!?

老頭不語,只是一味的擺動手中的茶具,將茶蓋與茶碗摩擦出難聽的聲音。黃貂一點忐忑,手指互掐,眼睛時刻盯著老頭的神情。

“你要去就去吧,我和那群老家伙說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復,黃貂長呼一口氣。

“謝謝師爺!”

“下去得守規矩,聽明白了沒?”

“謹遵教誨?!?

黃貂退下,老頭陰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太想表現自己了?!?

‘沒有啊,我就挺欣賞他小子的,有沖勁,有干勁!’

‘怎么,像我當年一樣嗎?那得如今和你共用一個軀殼的下場?!?

‘這不還挺好的嗎?最起碼你和我再也打不起來。’

身體中的兩個聲音響起,好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爭執。

于此同時的醫院內,老劉器官修復手術后已經留觀了三個月,醫生說老劉可以回家靜養了。得到消息的孫寧寧一大早就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老劉不情愿的睜開眼。

“干嘛呢?”他叫住了正在忙活的孫寧寧。

“傻老公!快起來把早飯吃了,咱們今天可以回家去了?!?

“歐……”老劉又重新睡下。

忙活了一會兒發現生活沒動靜的孫玲玲轉身一看老劉又睡下,只有扶額自嘆倒霉。

像伺候幾個月大的小寶寶一樣看著老劉吃完飯后,孫寧寧去辦理了出院手續,帶上老劉開車回家去了。

常還和劉江娣晚上放學回到家,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正在忙活的孫寧寧。

“媽,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照顧老爸嗎?”劉江娣疑惑道。

“傻姑娘,你老爸他傷好了差不多,醫生說可以回家靜養了。我一尋思醫院哪有家里好,就帶他回來了。”

“歐~”

常還不語,他徑直走向舅舅臥室,推開門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躺在床上,這才會心一笑。

“小還,吃宵夜啊!”客廳內孫寧寧喊道。

“來了!”常還關上門。

餐桌上,常還眼神閃躲,不敢看孫寧寧,他怕她又提起之前遲到的事。

“放心吧,你舅舅現在打不了你,我會在他下次找你清算的時候幫你說話,不過……”

“不過什么?”常還心提到嗓子眼。

“你這段時間要好好學習一下了,畢竟在你舅舅回去上班以后,你有個好成績,對你對他都有好處。好嗎?小還?!?

“好……我一定努力!”

“吃吧!快吃吧,待會面坨了?!?

“好!”

夜深了,常還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

‘天?。『孟襁@章內容都早上遲到那段時間上的?哎,算了,自己造的孽自己還。’

他內心無比苦澀,那密密麻麻的演草紙就是他付諸的努力。

在做完最后一個幾何題之后,他咵的一下蓋上筆帽捏捏眉心,準備上床睡覺了,一回頭看到了那個擺在角落的電腦。他愣了會兒,拿起了它。

他把它鎖進保險柜了,鑰匙在第二天起床吃早飯時交給了舅媽孫寧寧。

當孫寧寧詫異而欣慰地接過鑰匙后,他頭也不回地提起書包就走了他怕再待一會自己就要反悔。

在地鐵上常還不再像之前那般坐下就睡,而是一手拉著扶手,一只手拿著英語單詞背誦。同車廂的同齡人看到都暗自佩服,大人在背后都說這小孩好努力。

早上下了第二節課后的大課間,常還沒有下去打籃球而是一個人坐在桌前刷物理題。

“奇怪,你說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往常不是這樣的啊?”常還的一個好兄弟同另一個男孩嘀咕道。

“是啊是啊,感覺今天話變少了呢!”

“你說會不會他老舅真出啥事了吧?”

“烏鴉嘴,你就不能盼人好嗎?”說著捶了下前者的腦袋。

“哎呦喂,疼??!”

“叫你亂說!”

“得,不說了好吧!”

常還聽到了但是他沒有做任何解釋,他當下最想做的就是趕快把成績提上去好和舅媽交差。他早就聽說了關于舅舅的風言碎語,有說他摔壞了腦袋見人就說胡話的,有說他摔壞下體與舅媽行房時不行崩潰瘋了的,還有說他摔得高位截癱的,常還不知道舅舅到底怎么了,但是他被這議論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只能拼命做題不去想那些閑言碎語。他只希望舅舅能趕快好起來,你的成績也能趕快好起來。

又做了幾道力學題后,他起身去接水,這是的走廊中傳來一陣騷亂聲,。常還探出頭去,只見窗戶中有好多和他一樣探出的腦袋,他們朝樓梯口看去,幾個外國人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走來。

“這些老外是干啥來的???”

“不知道啊!你不是小靈通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去你的,我要是啥都知道我還和你坐一個教室???”

常還身后兩個男生嘰嘰喳喳的,他嫌棄地撇兩眼他們轉身就要走開卻在這時被窗外的人叫住。

“你好!請問你是常還嗎?”一個怪怪的口音在耳邊響起。

常還回頭一看,一個個子約莫一米八幾的金毛老外對他說中文。

“是啊,請問你是?”

“我們有事要和你說?!?

“什么事?”

“要說的有些復雜,希望我們能換個地方說話?!?

“什么事在這不能說?”

“一言難盡,總之借一步說話可以嗎?”

“行……吧?”常還有些懵逼。

一行人來到一處涼亭,常還覺得眼前這行人像是有啥大病一樣,大白天穿的嚴嚴實實,連圍脖都帶上了。

“說吧,你有什么事?”常還只想早早結束然后回去上課,看一看表大課間就只剩七分鐘了。好多目光從教學樓那邊射過來,常還感到一陣不自在。

“你以后就是凱瑟琳的同桌了,希望你能在生活和學習上多多幫助她?!?

“就為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這是肯定要做的。還有別的嗎?”

“還有……我們……”

“你們怎么了?”

“我們想見見你舅舅,我們了解到了他的情況,對此我們深感難過。”

“什么意思?”常還面露不悅。

“我們的意思就是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可以盡管開口,這是作為你關照凱瑟琳的等價交換?!?

“我舅舅不需要你們的幫助,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的,沒別的我就走了?!?

“等一下!”金毛老外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兒嗎?”

“其實……”

“什么?說?”

“我們有事找你舅舅,想和你舅舅搭上話?!?

“什么鬼?搞半天原來是找我舅舅?!?

“其實說來話長,我們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就為一件事,來這兒研究一種東西?!?

“哦?科學家嗎?有意思極了,那你給我說說你要研究的這東西是啥?找我舅舅也是為了那東西嗎?”

“是的,找你舅舅就是因為那東西,但是我無法詳細告訴你那東西是什么,希望你能夠把我們引見給你舅舅。”

“引見這詞有點過了吧。我舅舅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找他?但是我想提前告知你的是,如果你們要干什么不法的勾當或者走私,他是絕對不可能幫你們的。”

“那是自然,我們肯定不會干那些。只不過我們要研究的東西,和你舅舅有很大關系,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只有他親身見到過?!?

“什么東西?怎么我從來沒聽他說過?”

“也許你現在已經知道了?!?

“什么?我不明白?!?

“我們要研究的就是你舅舅所說的大蟲子?!?

常還聽到后臉色一變,瞬間嚴肅起來。

“有意思嗎?你們也這么喜歡捉弄人嗎?我知道他可能的確摔壞了腦子,但并不代表你們可以拿這個和我開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舅舅口中所說的攻擊他的那只大蟲子的確有,只不過很難為常人所理解。但是我們相信,以我們正為此而來?!?

“真他媽有意思,你們是在搞惡作劇嗎?是我們班的同學,串通了你們來捉弄我嗎?!說幕后主使是誰?!”

“小兄弟,你先冷靜。聽我們把話說完。”

“你讓我怎么冷靜?一群不認識的外國人突然找上自己,和自己說的盡是這幾天的煩心事。這他媽不是惡作劇誰信?”

“真不是!我知道怎么解釋,你也不會聽。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你會關心的事,你的舅舅現在很危險?!?

常還聞言愣住,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外。

“什么意思?你們要對他做什么?”

“不是我們要做什么?可是他本身就很危險,被那蟲子咬過以后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問題?!?

“夠了??!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小心你舅舅,必要時聯系我們?!蹦腥诉f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啥?啥玩意?你……不是……”常還有些語無倫次,他腦袋此刻像是被人拿槍掃了一遍似的。

“我說,小心你舅舅,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他了!”男人耐著性子說道。

“神經病??!學校保安怎么放你們進來的?。〕鋈ィ 背_€有些無語了,這不智障嗎?啥叫小心你舅舅,一群突兀出現在學校的外國人無緣無故地叫上他,對他說小心自己最親的人。

“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是一時半會我也和你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你相信我,可以嗎?”

“可以你妹!滾!”常還把紙條一扔就走了,流下一臉無奈的老外。

上課鈴響了,老師走了進來,常還從桌洞里抽出化學課本翻開把物理題壓在下面繼續看。

“上課之前給大家介紹一個交換生,以后她就是我們班的一員了歐,大家要多多幫助她。”

常還聽到一激靈連忙抬起頭來只見一個棕發碧眼的外國女孩走了進來。

“孩子,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化學老師沖那女的說道。

“大家好,我叫凱瑟琳·伊莎貝拉,來自西班牙?!?

“偶喲,歡迎歡迎!”一個喜歡上課起哄的男生帶頭喊道。

頓時掌聲響起。常還稀里糊涂地跟著拍掌,他搞不懂為什么今天學校一口氣來了這么多外國人。搞得他像是做夢一樣。

化學老師看了眼教室,指著常還旁邊的空座位說道,“你就先做那吧!”

“好的。”

凱瑟琳徑直走來,在走到常還面前是頓了一下,見常還沒有太多反應便悄然落座。他早就知道她會坐到他旁邊,所以波瀾不驚。

“我去,便宜這小子了,你說剛才來找他的那幾個老外是不是就是這個女生的家長,提前和常還溝通說要讓他女兒坐他旁邊?!?

“我看有可能,不過……”

“不過啥?”

“為啥那些人一來就找常還???這有點離譜了吧?”

“嗨,這有啥的?你忘了他那個在英語俱樂部的表妹嗎?他們俱樂部不就是專門負責對接進校的外國人。”(滇地因其特殊的氣候,有好多外國人會來此定居)

“是歐,你這一說就解釋得通了。哎……要是我也有一個這么好哦的表妹該多好?。 ?

“別說了,老師看這了。”男生肘了肘同桌,講臺上的化學老師抬了抬鏡框眼神犀利的盯著這邊。

“可以借我看一下書嗎?”凱瑟琳輕聲詢問常還。

“歐,可以,你看吧!”常還把書推給她。

凱瑟琳觀察起了眼前這個相貌平平的中國男孩。

‘真可憐,要卷入這種事中。’女孩在心里想到。

……

放學了,常還收拾著文具準備回家,這是他才開始打量起一旁的凱瑟琳。

“你來自西班牙?”

“嗯?!?

“那今天早上找我那些人你認識嗎?”

“認識?!?

“那他們說的那些話到底什么意思?”

“這個嘛,一時間很難說完?!?

“瞧嘛,又是這話術。你們外國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包?我惹你們了嗎?這樣搞我?”

“我不好說什么,常還,以后你會明白的?!?

“是嗎?”常還戲謔道。

“是的,要不了多久?!?

“好,那就看看吧。”

“你會來找我的,我建議你還是把這紙條拿上吧。”說著凱瑟琳遞出了那個被常還扔掉的紙條。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常還還是接下紙條后轉身離去。

微風吹過,夕陽曬在馬路上倒映照的人睜不開眼,常還蹬著自行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就當是做了個夢吧!’,他在心里想。

“舅媽,我回來了。”常還關上門低身換鞋。

沒有回答。

他走到客廳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沙發上冷冰冰的。

‘奇怪?’

他推開每個房間門都看了一遍,沒看到一個人,這迫使他慌起來。

“去TM的!人呢?!”常還無能大吼。

他拿起座機撥打舅媽電話,那頭卻嘟嘟提示忙音,這更堅定了他心中一些不好的想法。

‘該不會是真的吧?’

他有些動搖,但想了下可能性不大。‘他們應該只是出去了,反正舅媽的手機經常忘記充電?!_€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掛鐘里的指針緩慢的走著,常還打開電視希望以此來消減心中的恐慌。他的手攥著遙控器,仰臥在沙發上盯著,液晶屏里的人像越來越模糊,慢慢的,他睡著了。

夢里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他夢見了舅舅已經死去,舅媽和表妹跪坐在尸體旁痛哭流涕,哀嚎聲充斥整個房間。他想上前去,卻感覺到有人在拉著他,回過頭看是白天那群外國人中的金毛。

“你干什么?人是不是你殺的?”

老外不語,只是一味的搖頭。

“說話!!狗日的,我殺了你。”常還撲向老外給了他一拳,隨即二人扭打在一起。

“人不是我殺的!你給我冷靜!小子!”金毛把常還按在地上。

“你妹的,放開我!我要把你殺了!”

“冷靜!!”金毛把他壓在身下,他不能動彈,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還~小還~”舅媽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他感到眼前一陣刺眼。

睜開眼,他正躺在沙發上,舅媽早已回來正站在面前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怎么睡在這兒?是不是做噩夢了?”舅媽把他扶起。

“你回來了,舅媽。我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常還一頭插進舅媽懷里,此刻他就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小孩。

孫明明一臉錯愕,只得拍著常還的后背安慰到。

“我們怎么會不要你?你這孩子就多想……”

“嗚嗚嗚……”

這時劉江娣從臥室里走出,她一眼就看到哭的流鼻涕的常還抱著孫寧寧,不由得笑出聲。

“不是,表哥,你怎么這么逗?多大的人了哭鼻子要人哄。”

常還聽到后馬上放開了孫寧寧,他抹了一下眼淚。

“你們都還在,真好!”

“莫名其妙,不就出去一趟買了個東西嘛?!眲⒔忿D身進了廁所。

“舅媽,舅舅呢?”常還忽然想起急忙問道。

“他啊,醫生說每天送他去推拿一下,有助于疏通經絡。這會兒人還在中醫館?!?

“那就好?!?

“那你沒事我就去做飯啦?!睂O寧寧起身離開。

常還收拾了一下,進了臥室。他坐在學習桌前做作業,卻怎么也寫不下。他還在想著白天來找他的外國人和那個噩夢。

他稀里糊涂的掏出了那張紙條,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神經??!我信他們干嘛?”他自言自語道。

與此同時的中醫館內,一個身著白大褂的老師傅正按摩著老劉的背。老劉一臉享受的趴在床上,舒服的哼著歌。

“輝兒啊,要我說你就別那么拼啊。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還好有東西緩沖。不然就你這身子骨準癱瘓?!崩蠋煾狄贿叞匆贿呧止镜?。

“我都說了不是掉下去的,是我找了一個地方鉆進去的?!?

“行了,你又要說那大蟲子的事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劉輝撐得起來。

老師傅停下手里的活,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

“我,要是平時我肯定是信你的,但你說這東西它真無來由啊。很難讓人我不懷疑你是摔壞了腦子?!?

“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不按了。”

“這就要走了?”

“對,走了。你想和一個腦子摔壞的人一直聊嗎?”說著劉輝起身穿了上衣。

“哎呀!你看你這人。我就說說而已嘛。來來來,躺下。我接著給你按?!?

“不麻煩了。老婆應該把飯做好了,我得回家去吃?!?

“那行吧,我送你一下?!?

“別。我自己能走?!痹诶蠋煾禑o奈的目光中,劉輝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中醫館,走廊上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大街上車水馬龍,劉輝拄著單拐,掏出手機打給孫寧寧。掛了電話后,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

這時的巷口,一群人不時往這邊探頭觀望,作為警察出身的劉輝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媽的!該不會是販毒案那些家伙吧?我記得全送進去了呀!’嗅到不妙的劉輝往人多的地方挪。

巷口的人很快跟了過來,隔了大概十幾米的樣子。劉輝同認識的攤販打著招呼,同時眼睛往后瞟。

就在他走過馬路以為安全時,幾個人從馬路牙子的服裝店迎面走出邊走邊掏家伙。

‘不好!’劉輝身軀一震。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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