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左右逢源
- 三國:司馬代魏?我代司馬!
- 靜清無為
- 2033字
- 2024-10-07 15:21:42
剛有了想法,還未做準備,崇德殿就來人了。
辟邪帶著兩個內侍和司馬昭一樣,橫沖直撞就進了內屋。
讓張淮大為惱火,心中憤懣,“怎么我這張府,就像個張開雙腿的女人,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不過,沒人顧及他的想法。
“張掾丞,平原王召你崇德殿議事,快快跟雜家進宮吧。”
張淮立時多云轉晴,瞌睡來了有枕頭。
不過剛一動彈,屁股上的疼痛就讓他冒了冷汗。
“常侍,我這......”
辟邪只是揮了揮手,內屋便又進了兩個內侍。
“平原王已經為你考慮了,掾丞可以坐步攆到宮門外。”
張淮也是無語了,這閶闔門離崇德殿還遠著呢,不過誰讓人是君,他是臣呢。
只能朝崇德殿的方向拱了拱手。
“臣謝大王厚愛。”
下了步攆,任由兩個內侍攙扶,一路朝著崇德殿去了。
見了曹叡,話不多說,張淮正準備行禮,曹叡卻揮了揮手,殿內侍奉的婢女魚貫而出。
“掾丞不必多禮。”
張淮見此也沒有強行要行禮,正合他意吧。
拱了拱手。
“大王,臣有要事稟告。”
“哦?孤也有一事,掾丞先講吧。”
曹叡重新在案臺落座,辟邪也搬過來一把胡凳,上面加了兩層疊子,示意張淮也坐。
“大王,司馬昭今日來尋過臣了,聽其意思,好像是司馬家陰養死士的地方已經暴露了,讓臣進宮探聽消息,是否是大王或者陛下所為。”
說完,悄悄抬頭,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曹叡。
張淮心里大致有了數,“果然是曹叡干的。”
果不其然,沉吟片刻后,曹叡開口了,“孤召你進宮也是為了此事,孤的手下失蹤了一人,這人正是孤遣去刺探消息的崇德殿衛率。”
張淮還沒答話,曹叡就繼續開口了。
“沒想到,司馬家不打自招了。”
沒有遲疑,張淮將自己后續的安排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大王,臣向司馬昭獻策,一動不如一靜,讓其暗中謀劃,早做準備。不出意料,司馬昭應該是聽進去了。”
這下輪到曹叡有點懵逼了。
“孤已命人盯死那個莊子,跟蹤所有進出人員的蹤跡。”
“大王,不可,既然現在司馬家選擇靜下來,事情就很好辦了,只需盯住莊子就行,無需耗費跟蹤所有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逼他們分散轉移,只怕以后想一網打盡就難了。”
看著還在沉思的曹叡,張淮再次拱手,“還請大王三思,只怕,現在還不是和司馬懿,撕破臉皮的時候。陛下他.....”
“時間不多了。”曹叡正在腦子里預演呢,直接脫口而出,回答了張淮的問題。
看著有些懊惱的曹叡,張淮也是很貼心。
“大王,臣什么都沒聽見。”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絕密,陛下恐怕時日無多了,這幾日開始昏睡,醫官已無力回天。”
“大王,臣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掾丞直言便是。”
“臣.....臣懷疑司馬懿已經返回洛陽了。”
“孤已經知道了。”
“那司馬侯府那邊?”
曹叡搖了搖頭,“暫時不用管。”
從宮內出來,張淮就感覺了,曹丕的死期恐怕已經很近了。
來不及多想,直奔司馬侯府而去,沒辦法,恐怕辟邪進家門的那一刻,司馬懿就已經得到消息了,要是出宮了,不去一趟司馬侯府,就司馬懿那個多疑的性格.....
通傳后,進了侯府。
果然這次司馬懿沒藏著,不過司馬昭不在。
張淮和司馬師落座后,司馬懿就開始詢問起來。
張淮七分真三分假,摻著將宮里的事說了出來。
“刺探莊子的人,應該不是平原王的人,召我入宮,是刺探老爺的情況,不過因為我不知道,就沒多說,讓我出宮了。”
“小的懷疑平原王,已經知道老爺您回洛陽。”
“還有一個事,小的打聽到陛下恐怕.....”
司馬懿點了點頭,嘆息道:“老夫已經收到風了。”
司馬師站起身說:“父親,既然不是平原王的人,咱們是不是把莊子里的人手全都撤出來?那可都是咱們家的底牌,這樣暴露出來,兒覺得還是太危險了。”
司馬懿卻沒看司馬師,轉頭盯著張淮:“老爺,我從小是侯府養大,侯府就是我的家,我對侯府一片忠心....”
司馬懿擺了擺手說:“老夫不是懷疑你,老夫是想聽聽你意見。”
張淮不由一愣,這里還有我能說上話的地方?
不過還是仔細通盤考慮了一番之后才開口。
“老爺,如今陛下只在旦夕之間,我們這個時候調動人馬,若是有被心人察覺,恐怕...”
張淮也拿不準,司馬懿現在是什么想法。因為,現在的司馬懿撫軍,假節,領五千兵馬,手下的將軍、校尉一堆,鄧艾、胡遵都是他的死忠。
這些人,現在在軍中各有各的人馬,若真要起事,只要能拿下曹真、曹休,也不是說不可能。
轉念一想,張淮也覺得不可能,軍中兵馬大部分都在曹家手中,不是拿下曹真、曹休就能濟事的。
所以,張淮就提了個引子,后面沒再說話。
司馬懿也沒逼他繼續說下去,揮了揮手。
“回來了就去菟子吧,她還想著你繼續給她講話本呢。”
張淮如釋重負,行了一禮,退出書房。
不過,他也沒去見菟子,而是徑直出了侯府。
不過才邁出大門,又想起了一個事,折返回去。
“還有何事?”
“老爺,可以讓蠻兒跟著我去嗎?他在侯府....”
張淮也沒說透,他知道司馬懿肯定清楚這侯府的一點一滴。
也沒什么阻礙,說到底,侯府里的人,都把蠻兒當成一個癡傻人,現在有人愿意將他領出去,管事的開心都來不及。
就這樣,張淮領著蠻兒出了司馬侯府。
“淮哥兒,你要帶我去哪里呀?”蠻兒攪動著手里的衣袖,跟在張淮身后,忍不住問出了聲。
張淮看著兩旁的風景,回過身對著他笑了笑,說:“蠻兒,你自由了,以后不會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