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爆
- 三國:司馬代魏?我代司馬!
- 靜清無為
- 2088字
- 2024-10-06 17:22:00
“司馬懿啊司馬懿,你這樣讓我兩頭匯報,看我給你來個魚目混珠,讓你兩個兒子給你表演一場兄弟鬩墻的好戲!”
拜別司馬懿,張淮看著這偌大的司馬侯府,心情雀躍。
順便搬進了司馬懿給自己的宅子,府中有管家一人,婢女若干。
不過張淮也清楚,這都是司馬懿安排的探子,監視他而已,畢竟他現在的一應花銷,暫時還得依靠司馬家。
三日匆匆而過,張淮開始每日入宮當值。
在崇德殿,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協助五官掾處理春秋祭祀之類的事情,沒有祭祀的時候,就是干雜活。
甚至于,偶爾還得幫忙照看曹叡的青龍,對!沒錯!青龍是一匹馬。
一連當差數十日,莫說曹叡,就算是他的貼身內侍辟邪,張淮也沒見過。
給司馬家傳遞情報消息,更是無稽之談。
而今日,入宮前,司馬昭專程攔住了他,催促他,讓他探聽平原王最近有什么動靜。
以至于,張淮喂馬的時候,都心緒不寧。
“馬兒呀,馬兒,你說,這司馬昭為何這么急切想知道曹叡的動靜?”
張淮驀地怔住,腦子里回想起司馬懿的篡位的過程,“陰養死士三千!”。
“臥槽,這司馬懿不會是打算趁曹丕嗝屁,直接篡位吧?也不對啊,死士三千那不是高平陵的事嗎?現在他手下最多也就是五千兵。”
“不對勁,不對勁,司馬懿絕對養死士了,他軟禁我的那個莊子,絕對就是他養死士的地方。”
“不過,這曹真,曹休都還在呢,司馬懿有這么大膽子?”
草草敷衍了馬兒,張淮開始盤算,要不要偷偷去打小報告,反正曹叡也不信任司馬懿。
沉思片刻,張淮也是下了狠心,說干就干。
一路小跑到主殿,邊跑,嘴里還嚷嚷著。
“大王不好了,青龍要死了,青龍要死了啊。”
張淮也想過偷偷去給司馬懿上眼藥,可是轉念一想,他就是司馬懿的二五仔,保不齊這崇德殿里還有司馬懿的眼線,不如把動靜鬧大點。
果不其然,屋外的動靜的驚擾了曹叡,赤著腳就跑出來了。
“孤的青龍怎么了?”
等到曹叡走到面前,張淮才感覺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人多眼雜的道理,他也懂。
張淮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大王,青龍不肯吃東西。”
曹叡面色一寒,身旁就走出個身材粗壯的矮個男人,伸手一抓,如老鷹抓小雞般,扣住了張淮的肩膀。
張淮頓時身子一軟,便感覺自己被拋飛出去。
“砰。”
一個平沙落雁,屁股墩兒著地,張淮只感覺全身酸痛。
但是沒有時間讓他躺在地上休息,一個滾地葫蘆,再次爬到曹叡身邊,不過隔了三五步距離,沒敢近前去。
“大王,屬下失職,大王饒命。”
邊求饒,一邊給曹叡使眼色。
“辟邪,你去看看。”
說完看著張淮,“你是張淮吧?青龍現在由你照料?前幾日,辟邪還說夸贊你,有幾分才學,連養馬都不在話下,可孤看,不過如此”。
“大王,屬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求大王饒了屬下吧。”張淮一通頭如搗蒜,看著曹叡的一雙赤腳,雙眼晦暗不明。
一直等到辟邪回來,在曹叡身邊耳語了幾句,曹叡才開口。
“自領十杖。受完,辟邪帶他來孤的書房。”
“是。”旁邊立刻鉆出來兩個甲士,禁錮住張淮,拖出去受刑。
“啪啪啪”
張淮緊緊咬著牙,幾杖后就感覺下半身沒了知覺,冷汗淋漓。
十杖打完,從長條凳子上,他幾乎是匍匐著爬下來的。
癱在地上,任由辟邪將他扶進崇德殿的內房,曹叡將他安置在書房的軟榻上。
揮揮手,曹叡屏退了下人。
張淮正要開口,卻被曹叡搶了先。
“掾丞今日何故如此大張旗鼓想要見孤?別說青龍,辟邪去看過了,青龍無事。”
張淮只好連滾帶爬,從塌上下來,趴在曹叡的案臺面前。
“大王,屬下有要事稟告,只怕這殿中,有他人耳目,故出此下策,請大王明鑒。”
沒等曹叡問話。
張淮便自顧自開口了,他決定自爆。
“屬下原本只是司馬家中一家生子,并非高原陵張氏,司馬懿為屬下編造身份,讓屬下在大王身邊伺候,借機探聽大王動向。”
“繼續。”
“屬下并非是要背主求榮,可司馬懿的二兒子司馬昭,最近對屬下再三逼迫,要求屬下探聽消息,屬下萬死不敢泄露大王行蹤,請大王明察!”
案臺上的曹叡,聽到這,才有了一絲絲的興趣,雙手扶在案臺上,身體前傾。
“你是司馬家的家生子,司馬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知大王指的是?”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淮在心里打了個腹稿,才再次緩緩開口。
“大王,屬下以為,司馬家已有不臣之心。”
“嗯?”曹叡發出了一個略帶疑惑的鼻音。
張淮咬了咬牙,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司馬家陰養死士!”
“大王,司馬家所圖甚大,屬下之前在司馬家中的書房,偷聽到他們三父子......密謀大事。”
“如今陛下......只怕司馬家快要坐不住了,大王,小人不敢有任何隱瞞。”
曹叡沉默著,張淮也只能焦急的等待。
半晌,曹叡才開口,“你如何證明你說的話?”。
張淮勉強支撐了身體,跪坐起來,頭還是緊緊貼在地上。
“愿為大王耳目,探聽司馬家虛實。”
曹叡沒有再說,只是讓辟邪召了醫官。
上了藥,讓人抬了張淮出宮。
果不其然,夜半,司馬昭再次如約而至,而管家和婢女連聲通傳都沒有。
“二少爺,小的現在在崇德殿,已經淪為養馬之流,連見到平原王都困難,何談探聽平原王和陛下的消息,請二少爺明察,小的真是力有不逮啊!”
“那平原王,今日僅僅只因為小的沒有照看好他的馬,便狠狠打了小的十杖。”
一通涕泗橫流的訴苦之后,司馬昭也毫無辦法,只能留下一個錢袋和一句話之后,悄悄的趁著夜色,又跑了。
“這件事,我會向父親稟告,這些時日,你辛苦了,這些錢算是我的心意,你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