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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噩夢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天三夜……

此時在天龍城貧民區(qū)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里一張破舊的床上,一名臉色慘白的少年,雙眼緊閉著,表情猙獰可怖,雙拳緊握,似乎正在經(jīng)歷什么讓他感覺恐怖的事情。

這個少年就是三天前在龍府昏迷過去的龍墨,而在他床邊正坐著兩名一臉焦急的美麗女子,緊緊的抓著龍墨緊握的手,眼中滿是擔(dān)憂,其中一位是他的母親云若溪,而另一名是前幾日剛剛趕回來天龍城的風(fēng)雪兒。

她們不知道的是,龍墨似乎是陷入一個無邊恐怖的夢境當(dāng)中,而這個夢境宛若真實一般,讓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

森冷的海水猛灌進(jìn)口中,此時龍墨就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當(dāng)中,冰冷的海水將他身體那僅有的一點溫度慢慢降到了冰點,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四肢就像是被深寒的鐵鏈鎖住了,不管自己如何呼喊都沒有回應(yīng),能看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刺骨的寒冷像針一樣不停的刺激著他,周圍傳來一陣陣奇怪的吼聲,這種聲音他從小到大從未聽聞,像是某種野獸的嘶吼,但是要比所有的財狼虎豹的叫聲都要可怕千萬倍。

那傳說中妖獸圣地十萬大山外圍他也跟父親一起去過,但又何曾聽到過這樣可怕的吼聲,讓人忍不住想要有一種跪拜誠服的欲望,就算是百獸之王,老虎那虎嘯山林的吼聲他也是聽過的,但也不會讓他有如此心悸的感覺。

深寒的鐵鏈帶著他一直在下墜,就好像這好似深淵一般的地方?jīng)]有盡頭一般,龍墨不停的掙扎,想要擺脫手中那沉重的枷鎖,可是無論如何掙扎,那沉重的枷鎖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的他喘不過起來。

“啊!”龍墨咆哮著想要掙脫出去。

但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冰冷的海水猛然灌進(jìn)他的口中,將他本來就萬分虛弱的身體慢慢降至冰點。

龍墨的意識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想要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他那虛弱的身體根本做不到,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狀態(tài)。

他有感覺若是此時他選擇閉上雙眼,放棄對抗這無盡的深淵那刺骨的寒冷,他可能真的就會在這里死去。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何種地步,靈脈具毀的同時心脈也受到重創(chuàng),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生機(jī)正在一點一點的慢慢流失,若是自己不能擺脫這沉重如山的枷鎖,他可能真的會死!

不過他并不怕死,可能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死,沒準(zhǔn)是一種最好的解脫,龍墨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那愈來愈沉重的雙眼緩緩下沉,心中不免悲嘆道:“是啊,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呢!”

就在他這正準(zhǔn)備永遠(yuǎn)閉上那沉重的雙眼之時,同時他那緊握著的雙手開始慢慢放松,而守在龍墨身邊的云若溪感受到了他那緊握的雙手開始慢慢變得松弛,那緊繃著的身體和面部也慢慢開始變得輕松,她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母子連心的她感覺到此時的龍墨非常的危險,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永遠(yuǎn)的離開這個世界。

“龍墨!墨兒,你千萬別放棄啊,你可千萬別丟下我和你父親啊,你父親出去幫你找名醫(yī)去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感受到龍墨那逐漸消失生機(jī)的身體,云若溪急得早已滿面淚水,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龍墨那冰冷的手臂上。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風(fēng)雪兒也已經(jīng)哭得梨花帶雨,看見龍墨隨時可能被死亡吞噬,頓時心急如焚,大聲的哭喊道:“龍墨!墨哥哥,你一定要醒過來啊,說好我回來之后要陪我看我們一起種的向日葵的,你個大騙子,我要你趕快起來要陪我去看啊!”

就在龍墨將要完全閉上雙眼之時,他隱約聽到了兩個個熟悉的聲音,雖然聲音微弱,幾乎細(xì)不可聞,但他確定這個聲音正是他母親和風(fēng)雪兒的聲音,那原本已經(jīng)沒有了斗志的心中緩緩升起一絲微弱的火苗,隨后又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種濕潤而又溫暖的感覺,這是母親的淚水,這幾滴母親的淚水就像是幾滴烈酒澆在龍墨那升起微弱火苗之上,那一絲生命之火越燒越旺。

是啊,為什么是他要選擇死亡呢?這樣的死亡毫無意義,況且還有很多人希望他活下去,就算是為了他們,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放棄生命,想到父親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放下身段與臉面四處為他尋求名醫(yī),只是希望能保住自己一命,想到母親正在自己的床頭為了他正泣不成聲,只是要他不要放棄自己,想到再也看不見雪兒那純真無邪的笑容,心中像是被刀絞了一般,疼痛難忍。

真正要死的人不是他龍墨,而是那那龍潯一家,此刻想到那恍若昨日的一幕一幕,心中那血淋淋的的傷口此刻還在滴血。“龍潯!”咬牙咆哮著,想到這個一直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女人,此刻她那張絕美而又無情的臉龐不斷在他腦海里閃現(xiàn),那無情空洞的紫眸仿佛還在盯著他,心中的生命之火被那刺骨的憤怒徹底點燃,燃起熊熊大火。

“哼,若是自己就這么死去,恐怕那對狗男女一定會高興的舉辦宴會歡慶三天三夜吧!”龍墨冷笑一聲,心中暗自思量著。

雖然他感覺到心中已經(jīng)燃起熊熊怒火,但是奈何自己身體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他感覺到自己體溫正在慢慢開始下降,本來漆黑一片的深淵開始變得更加深不見底,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盡管憤怒可以讓人短暫時間變得更加亢奮,但是那也只是短暫的回光返照,只能支撐一時,掙扎著的龍墨不甘的緩緩閉上了雙眼。

“爹,娘,是我對不起你們,如果有來世,我還愿意做你們的兒子,還有雪兒,再也看不見你的笑容了,我是真的很喜歡看見你笑呢,還有龍潯……”腦海中不停的浮現(xiàn)出他們的畫面,有愛,有恨,但是更多的是不舍和不甘。

“若是再活一世,我定不會在活得這般不堪,就算這是天命,我也定要勝天半子!可惜我恐怕是再也沒有機(jī)會了……”只見他緩緩的墜下深淵,沉重的鎖鏈拖著他加速向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墮落,就像要將他帶進(jìn)無盡深淵煉獄。

就在他最后一絲力氣都快要被他耗完,就連睜開雙眼都快做不到的是時候,腦海中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畫面,他確定這些都不是他的記憶,至少不屬于他這一世的記憶。

那些畫面就像一些破碎的片段,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甚至感覺似乎毫無關(guān)系,只是瘋狂的涌入自己的腦海當(dāng)中,龍墨之感覺自己的頭部好像受到了重?fù)簦瑵q裂難忍。

那些奇怪的記憶片段中有一些片段完全讓他感到震驚,畫面之中一頭碩大無比的黑色神龍后面跟著無數(shù)巨龍,遮天蔽日兇威赫赫,而在巨龍對面的似乎是一群人類,為首的是一位豐神俊朗的白發(fā)男子,凌空而立,手持一個六色輪盤一樣的寶物,就在黑龍和男子發(fā)起沖鋒之時,整個大腦便再也承受不住,片段戛然而止。

又一片段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一名傾國傾城的女子為了救一名黑衣男子,獨(dú)子對抗數(shù)百人族高手的圍攻,而后女子還是寡不敵眾,化作一只九尾白狐,攪了個天翻地覆,人族高手不停有人隕落,但是最終還是敵不過蜂擁而至的人族高手,隨著九尾白狐的九根尾巴被一根一根的被人打斷,龍墨雖然并不認(rèn)識此人,但是心就像是被人用到刀一道一道凌遲一般,心血化作血淚,從龍墨眼中滑落,殷紅的血液慢慢消散在漆黑的深淵。

隨后那些破碎的片段便瘋狂的涌入他的腦海里,越來越快,直到他完全看不清畫面中的一切……

就在龍墨再也無法支撐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的時候,他再無法支撐自己的雙眼,那眼簾好似有千萬斤般沉重,慢慢閉上雙眼。

就在他閉上雙眼的那一刻,龍墨不知道的是此時現(xiàn)實中的眼睛竟然流出了一滴殷紅的眼淚,那滴殷紅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慢慢向下滑落,最后滴在了龍墨佩戴的那一枚墨龍佩之上,頓時那枚玉佩發(fā)出刺目的寶光,而還在夢境的他此時身體竟然也發(fā)出了寶光,就連這漆黑如墨的深淵也不能完全阻擋,那奇異的光芒又開始慢慢收斂把他慢慢包裹其中,形成一個墨蛹一樣的東西將他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裹住。

看著那墨龍佩中緩緩滲出的墨汁一樣的東西,將龍墨緩緩包裹住,形成一個墨蛹的東西,在一旁的云若溪和風(fēng)雪兒早已目瞪口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誰都沒有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她們知道此時的龍墨命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而這個墨蛹一樣的東西可能真的有可能救他的命,她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守在一邊不要讓其他人打擾到他。

此時還在深淵當(dāng)中的龍墨早已失去意識,若是他還清醒的時候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那因為絕靈散早已支離破碎的靈脈此時在墨色海水的致潤下,竟然開始以驚人的速度開始修復(fù),先是任脈,而后是督脈、沖脈、帶脈……

龍墨通體的奇經(jīng)八脈開始在那神奇的墨蛹之中開始慢慢被修復(fù),那墨色的液體就像是山洪猛獸一般直接將那早已亂做一團(tuán)亂麻的靈脈瞬間沖擊開來,在靈脈之間瘋狂的咆哮著,將一條又一條的靈脈完全修復(fù)完全,甚至要比當(dāng)初更要粗壯堅韌了不少。

很快那墨色海水便將龍墨身體上所有的靈脈全部修補(bǔ)完全,甚至更勝往昔,之后又在龍墨的靈脈運(yùn)轉(zhuǎn)了一個小周天還沒有停止,又運(yùn)轉(zhuǎn)了一個大周天之后竟然徑直沖向了他的靈識,也就是他的眉心處,那宛若猛獸般的黑色液體竟然進(jìn)入到了靈識最深處,那便是龍墨的靈識內(nèi)天地中。

而這墨色海水看到了靈識中那漆黑如墨玉一般的大地,竟然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咆哮著更加兇猛的向它發(fā)起沖擊,而那在龍墨看起來堅不可摧的靈識內(nèi)天地就像是碰見了克星一般,竟然迅速被破開一個巨大的裂縫,而這一步便是在靈識中開辟靈井,晉升醒靈者的標(biāo)志。

這也就表示龍墨如今終于突破了瓶頸,正式進(jìn)入到覺靈境界,這可是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事情,若是此時他此時是清醒的話,一定會高興得跳起來,只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死過去,絲毫不能感覺到自身發(fā)生的變化。

但是此時龍墨的變化,云若溪和風(fēng)雪兒可是感覺到了,她們感覺到了龍墨的靈力越來越濃厚,生命力也越來越旺盛,雖然她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們知道這對龍墨來說是一樁奇遇,兩人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眼中難掩莫名的興奮,安靜的守在一旁,都不敢出聲,生怕影響了龍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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