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眼睛的亓官溯站起身,與眼前這個男人對視著,他收起了往日的癲狂,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很不錯——”
紅白眼睛的亓官溯聽到后,有些許震驚,他從未想過這個家伙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還沒等他回話,暗紅眼睛的亓官溯又變成了那個樣子,只聽見他說了一句:“不要以為你覺醒了本源,就可以命令我……”
“我依舊看不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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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眼睛的亓官溯回懟道:“我也不需要你看的慣我……”
隨后,又繼續補充道:“我是靠雙生情源得以再生,只要我和她有一方活著,不論死多少次,都可以活下去;而你不一樣,天生邪源,萬里挑一,不死不滅;”
“我是次身,我雖然靠雙生情源覺醒了本源,但終究受界限所困;你是主身,若是你靠邪源覺醒了本源,我就可以突破這個界限,真正使用本源的能力。”
“我的本源是不凡,但卻為兩面性。”
聽到這里,暗紅眼睛的亓官溯將視線看向了他。
“一喜一喪,一生一死,我若生,她便死,若是要雙生,唯一的辦法,就是不使用本源的能力。”
“所以,我日后都不會再使用這個能力,直到你覺醒本源,希望你的能力……不會讓我失望——”
說完,便用手在空中寫了一個字,然后將它打入了主身的身體里,隨后,便走向了蘭溪,邊走邊說:“你身上的那道封印我將它轉移到了我的本源上,我雖參透了最高級別的‘陣’,但在化解陣法這一塊,我還未領悟,只能暫且如此。”
主身瞇了瞇眼睛,說:“你這是在交待后事嗎?”
次身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自地走著。
隨著封印的轉移,次身又變回了原先的樣子,一道紅白色的印記閃爍了起來,顯現在他的左手上。
次身蹲下身來,喂蘭溪吃了一顆藥丸,喚了一聲:“蘭溪……”
主身站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得了吧,別演了,真是看不下去——”
“你天生沒有七情六欲,若只是沒有倒還好,可以后天培養,而你是連它的根本都沒有,如何培養?”
“又怎會知道情為何物?欲為何物?”
“你之所以會對她如此上心,完全是因為……雙生情源的原因,若不是它一生只認一人,迫使你去做事,去在意她,你會如此嗎?”
“你這么多年,從來不接觸女人,不就是因為一但碰到了,這雙生情源就會自我認主……若不是她,你又怎會三番兩次的去冒險,你又怎會去做這些你根本就不想做的事。”
“趁現在還早,趕緊解除了為好。”
“之前若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我又怎會幫她,像她這種人,配不上你——”
“你幾次三番救她,她卻次次想殺你,她不僅利用你,還總是拖你后腿,如此弱小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認可的——”
“如今,你好不容易覺醒了本源,卻又要再一次為了她,犧牲自己,何必呢?”
“反正,你們兩個,誰也不喜歡誰,沒必要強求。”
“說完了嗎?”,次身冷冷地問了一句。
主身無所謂的回答道:“說完了。”
次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沒有情,也對她沒有絲毫的感覺,這么久以來,我所做的……全都是靠著雙生情源的驅使,所以呢?”
“那又如何?”
“我看起來……是什么很隨意的人嗎?”
主身看著他這個樣子,無語的笑了笑,說:“好,你無情,你厲害,你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我不可以——”
“我雖為邪源,但我有情,只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我動情的人——”
“你但凡看中的是一個強者,我都不會有意見,可偏偏是一個弱的不能自理的廢物,那我意見就很大了——”
“像你這種無情無欲的人,做什么事全都是因為別人要你做你才做,所以,就算被利用了也沒有關系。”
“既然你如此這般,那我便替你解決了她,這樣你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說完,便瞬移過去,想要直接殺了她。
下一秒,次身一個眼神看過去,說了一句:“你敢?”
這是主身第一次看見他的眼睛充滿了如此濃重的殺意,隨后,便轉過頭去,說了一句:“她就令你如此著迷嗎?”
“并沒有,我只是按照我的意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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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身被他氣笑了,說道:“說白了,不還是因為那個雙生情源……”
隨后,主身眼神一冷,說道:“那你最好能時時刻刻都能看著她,否則……就別怪我不留全尸了——”
聽到這里,次身說道:“你沒事,還是趕快回到我的身體里,別讓她看見了,畢竟……你們誰都看不慣誰,不是嗎?”
主身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地瞥了一眼次身,然后,便消失了。
亓官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蘭溪。
過了一會兒,蘭溪便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人,一臉驚悚,趕忙推開他,說了一句:“你離我遠點!”
亓官溯看到她這突如其來的抗拒,愣了愣神,然后,又恢復了原樣,便站起身來,走到了另一棵樹下。
蘭溪坐在樹下,不停地回憶著剛剛經歷的場景,心想著:那絕對不是別人弄出來的,除了邪源……
想到這里,蘭溪看了看亓官溯,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后想了想現在的處境,以及自己要做的事,最后,還是調整了一下心情,站起身來,走向他,說:“我們繼續走吧。”
亓官溯瞥了一眼蘭溪,又收回了視線,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