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當——”,凝梓汐用傘擋住了飛來的箭。
草叢中,走出來一個男子,凝梓汐看著他,問:“為什么要攔我?”
申屠顯不屑地看著她,說:“我這個人喜歡給別人制造點麻煩,尤其是那個叫亓官溯的家伙,所以……你得在這里待上一陣子了。”,說完,便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一瞬間,齊刷刷的箭飛了過來,圍繞了凝梓汐一圈,全都刺進了地底,只留下箭尾在地面上。
申屠顯嘴角一彎,便離開了。
什么東西?
凝梓汐看著圈住自己的箭羽,變出一把傘,扔了出來,然后就消失不見了,下一秒,傘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凝梓汐看著地上的傘,想著:這是什么能力?空間移位嗎?不對……不像……
凝梓汐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亓官溯此時正處在一個宅子外面,隨后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座宅子很新,就像是被特意打掃過一樣,沒有一絲灰塵,擺設也很整齊。
排列整齊的木制桌子和椅子,蠟燭沒有燃燒也很完整,以及踩在木板上“噔噔噔——”作響的聲音……
亓官溯望了望四周,看到了一間虛掩著的門,便走了過去,打開門,一副駭人的景象便映入了眼簾。
整個房間里的木梁吊著一具接著一具的尸體,密密麻麻地,可尸體卻沒有發出任何的惡臭,也沒有容顏潰爛,就像是剛死掉的一樣。
亓官溯看著這一幕,并沒有任何的動容,只是走進去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便準備離開。
下一秒,亓官溯的身邊多了許多人,其中一個領頭的人,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說:“天命不仁,邪祟橫行,各位……認命、自戕吧……”
聽了這句話之后,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后,紛紛點了點頭,從宅子里的其他地方拿來了一堆繩子,給每個人都分發了一根,然后將繩子掛上木梁,上吊自殺了。
亓官溯看著吊著的人,便離開了宅子。
很快,亓官溯來到了另一處宅子里,接著……下一處……
而每進一個宅子都能看到曾經發生過的小片段。
“邪祟肆虐,做為人類,我們……沒有任何能反抗的資本,只能選擇去死。”
“只有死掉,才能獲得解脫。”
“為了不成為邪祟,不成為養料,我們……不,所有人……都必須死!”
…………
亓官溯來到了一個寺廟里面,這座寺廟不像之前的那些宅子,全都落滿了灰塵,里面的擺設也非常亂,建筑也破敗不堪。
找到了……陣法的弱點——
亓官溯蹲下身來,將手放在地上,念了一句:“物,感知。”
一道金色的陣法顯現了出來,將整座寺廟照的亮堂堂的,沒有一絲的黑暗。
亓官溯看著陣法上的陣紋,撫摸了一下,很快便開始分析起了陣法構造,八環、特殊的符文……
隨后,亓官溯念了一句:“造,環生環。”,下一秒,陣法中的八個環全都衍生出了兩個環,將所有的環都串了起來,很快,陣法的光亮便消失了。
亓官溯看著輕易就被破解的法陣,瞇了瞇眼,說:“中計了……”,說完,便趕往小鎮的中心。
“咻咻咻——”一陣聲音傳來,只見亓官溯的周圍竄滿了一團團黑色的氣體,小鎮的其他地方也出現了同樣的東西。
邪祟……
蘭溪看著飛來飛去的邪祟,對津蘭美說:“小霓,亓官溯有危險。”
津蘭美冷冷地回答道:“師娘不是很希望師父死嗎?”
蘭溪的瞳孔一震,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津蘭美說:“雖然我當時被奪了本源,但不代表我的本源看不見周圍發生的事。”
隨后,津蘭美轉過頭來,一雙淺黃色的眼睛盯著她,蘭溪被這股滲人的視線盯得心里發毛,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嘭——”的一聲,蘭溪被津蘭美一推,掉進了水里。
津蘭美看著想要游上來的蘭溪,下一秒,一只灰黑色的手搭上了她的臉,很快,無數只手伸了出來,將她拉入了水里。
津蘭美看著逐漸平靜的水面,便轉過身去,往小鎮深處走去。
另一邊,亓官溯皺了皺眉,看著手中閃爍的印記,說了一句:“蘭溪……”
“師娘沒事。”,津蘭美走過來說。
亓官溯轉過頭去看津蘭美,瞇了瞇眼,說:“你沒有被邪祟附身……”
津蘭美回答道:“這些低等的邪祟是無法靠近我的。”
兩人對視了幾秒,亓官溯問道:“人呢?”
津蘭美別過視線去,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湖水,無所謂的回答道:“誰知道呢?”,隨后,便再一次將視線看向亓官溯。
津蘭美的眼睛停滯了一瞬,不知為何,明明毫無表情的亓官溯,卻讓她感受到了一股憤怒的感覺。
亓官溯瞥了一眼湖水,正想要一躍而下的時候,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傳來,“當啷——”
隨后,一股無形的波動傳來,湖面被布施了一堵無形的墻。
亓官溯將視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有著一頭黑色長發,扎著古風發髻,有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穿著一身敦煌風齊腰漢服,穿著一雙同種風格繡花鞋,全身白皙、光滑僵硬的女子坐在瓦房上,雙手撐在房頂上,晃動著雙腿,似乎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便轉過頭去,看了看兩人。
女子說了一句:“快到一更了喲……找不到出口,就無法前往下一個地方……”,說完,女子便消失了。
亓官溯看著滿天飛的邪祟,閉上眼,伸出手去觸摸了一下,下一秒,只剩下了津蘭美一個人留在原地。
津蘭美看著亓官溯消失的身影,自顧自地說道:“他知道是我做的……”,隨后,便坐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