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璃坐在傘上,嘲諷的說道:“獻祭才,你不行啊……這都過了多久,怎么還沒開始獻祭儀式?”
“閉嘴……”,凝梓汐看著倒在地上的亓官溯,一股奇怪的感覺涌了上來。
“嗯?”,季冰璃也感受到了異樣,便跳下了傘,看著那股若隱若現的黑氣問道:“這是什么?”
一瞬間,周圍便黑了下來,黑暗中,幾雙眼睛一眨一眨地,季冰璃問道:“獻祭才,你這空間怎么這么不穩定?還會變黑啊……”
凝梓汐警惕地感受著周圍,說:“這不是我的空間,你別在那里貧嘴,一會兒沒命了,我可不管。”
季冰璃眼神一冷,說:“雖說這種時候不該貧嘴,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你腳底下有東西。”
凝梓汐瞳孔一震,立刻瞬移到季冰璃的身邊,“你的感知能力還挺強……”
“那可不,我可是靠純武力在這個世界活下來的人,可不是你們這群花架子——”,季冰璃說。
凝梓汐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你也就得個嘴巴,好好專心眼前的東西吧,不然……我們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季冰璃無所謂的說道:“你怕什么?我們都是永生,死不了——”
凝梓汐瞇了瞇眼,看著遠處的黑暗說:“這不是死不死的問題,是另一種問題。”
季冰璃聽著這個語氣,心想:不是跟我開玩笑啊……
與此同時,一只手拉住了蘭溪,一陣十分邪魅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男聲傳來,“就是你啊……”
“你很幸運,選了我……不,是我們……”
蘭溪咽了咽口水,轉過身,看向拉著自己的人。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出現在眼前,“呲啦——”,一道微小的亮光燃了起來,只見亓官溯手里正拿著一根燃不盡的火柴,一雙陰鷙的眼睛看著蘭溪。
在看到那雙眼睛的一瞬,蘭溪的身體便止不住地開始發抖,嘴唇也有些微微發抖。
亓官溯微微一笑,將火柴丟在了地上,頓時,火光便蔓延開來,變成了一堆血紅色的火焰。
“這是什么火?”,季冰璃皺了皺眉,看著不斷蔓延的火,似乎要將整個空間都照亮。
凝梓汐瞇了瞇眼,季冰璃看著她這個樣子,問:“你知道?”
“邪火……”,“不完整的邪火……”,凝梓汐回答道。
凝梓汐表情嚴肅地說道:“把空皮曉叫出來。”
季冰璃尷尬地笑了笑,說:“她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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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亓官溯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蘭溪說。
亓官溯冷笑了一聲,說:“知道害怕還敢捅我?”
“啪嗒——”一聲,亓官溯打了一個響指,腳邊的火焰就熄滅了。
蘭溪看到火焰熄滅后,便松開了抱住亓官溯的手。
亓官溯看著蘭溪,說:“你乖乖待在這里,我去處理一下那兩個家伙。”
蘭溪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前面走去。
亓官溯攔在了她面前,揮了揮手,蘭溪便被一個血紅色的屏障罩住了,“我不是他,不會縱容你……讓你別動,就聽著,我不想浪費時間……”
蘭溪看著眼前這個熟悉但卻又陌生的人,問:“你不是亓官溯。”
亓官溯回答道:“我們之間沒有誰是誰,我們……都是亓官溯。”,說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亓官溯走后,蘭溪坐了下來,有些后怕,同根同源……跟邪神……一模一樣……
姐姐還在沉睡,我無法喚醒她,既然殺不了他,就只能把陣法核心拿回來,只要拿回來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黑暗中,一個手里拿著一個長長的東西,還拖著什么東西的人影出現在兩人眼前。
季冰璃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說了一句:“這個人……有點不一樣了。”
凝梓汐看著他手里的東西,皺了皺眉,說:“拿別人的祭品做玩具可不是什么道德的事情。”
亓官溯晃了晃手里的東西,然后便扔了過去,無所謂的笑了笑,“跟我有關系嗎?”
季冰璃看著由腸子編結而成的鎖鏈,尾部吊著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挑釁我們?”
“挑釁?你看我像是需要玩這種把戲的人嗎?”,亓官溯十分不屑地說。
“亓官溯這個廢物,辦事都辦不利索,真不能理解,殺個人就這么難嗎?”,說著說著,便瞬移到兩人的上方,手里拿著一把精致邪惡的長槍,一槍刺向凝梓汐。
“當啷——”,季冰璃掏出一把小刀擋在了凝梓汐的面前,一雙藍色的眼睛亮起,似乎是有些興奮。
一股巨大的波動傳出,“當——”,“當——”,“當——”……亓官溯越打越興奮,隨后,便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唰——”,季冰璃摸了摸自己正流著血的手臂,看著自己鮮紅的雙手,舔了一口,一雙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說:“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想在武道上面贏過我,還差點火候,若是今天我在這方面輸給了你,我季冰璃——自請給你當牛馬——永生永世!!!”
亓官溯嘴角一彎,嘲諷的說道:“我不需要什么牛馬,只需要你們的命……在武道上我確實贏不過你,所以……我打算換一個玩法。”
兩人等著亓官溯的下文,下一秒,他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騙你們的,哈哈哈哈哈!”
凝梓汐不想繼續聽他廢話了,說:“祭品就應該做好分內之事——”,說完,便一揮手,一堆傘漂浮在了空中。
凝梓汐跳了上去,一、三、四,人祭、血祭,九脾、七血,“停滯!”,說完,一抹血紅色的陣法出現在地上,整個空間瞬間就停滯了下來,只剩下陣法在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