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溯沒有說話,只是往一個房子里走去,然后坐在了一個板凳上,不停地在桌子上畫著什么東西。
津蘭美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將手撫上自己的心臟處,感受著它的跳動。
季冰璃看著兩個人,思考了些什么。
與此同時,蘭溪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巨大的石頭做的圓臺上,圓臺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看起來是一個陣法臺。
“啪——”一個東西從上面掉落了下來,蘭溪撿起地上的東西。
這是……人類的糖果?
蘭溪十分疑惑地抬起頭,便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少女坐在一把漂浮的、打開的傘上,周圍都是漂浮的傘,住處是由一堆漂浮的傘組成的,而少女面前的是由傘組成的桌子,此時,她正觀察著手里的糖果。
蘭溪問了一句:“你帶我來是想要做什么?”
少女放下手中的糖果,從傘上跳了下來,站在蘭溪面前,說:“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祭品。”
少女示意蘭溪將手里的糖吃掉。
蘭溪看著手里的糖果,咽了咽口水,將糖果遞給了她,說:“我不餓,你吃吧。”
少女看著蘭溪這個呆呆地、十分惜命的樣子,說:“吃吧,就是一個普通的糖果,你若是餓著了,對獻祭不好。”
蘭溪看著手中的糖果,又看了看少女,心想著:獻祭?我是祭品……這可不好玩了……
蘭溪將手中的糖果剝了殼,然后吃了下去,感受了一下,說了一句:“還挺好吃的。”
少女聽后,將桌子上的糖果全都遞給了蘭溪,說:“只要你乖乖地成為祭品,我自然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若是不乖……那就別怪我做些什么了……”,說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蘭溪看著手中一堆的糖果,瞬間就覺得不香了。
蘭溪看著這個地方,這是……空間,若是沒有空間主人的放行,憑我現在這副樣子,也沒辦法出去啊……都怪那該死的邪神,若不是她廢了我的功力,我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看著看著,蘭溪感覺到了不對勁,便站起身來,跳了跳,取下一把漂浮的傘。
蘭溪將傘拿在手中,觀察了起來,她當時就是用傘把我帶走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個傘離開。
說干就干,蘭溪打起了傘,幾分鐘后,沒有任何動靜。
蘭溪放下傘,蔫蔫的說道:“沒用……”,隨后,便將傘往地上一扔。
取了另一把傘,繼續試驗,然后又扔,直到試驗了十五次后,才停了下來。
蘭溪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將傘放回原處,便將傘撿了起來。
一堆紅色的液體從傘里流了出來,蘭溪拿傘的動作頓了頓,放下其他的傘,小心翼翼地將傘撐開。
“嘩啦——”一聲,一堆血水從傘里倒了出來,還伴隨著一堆內臟一同倒了出來。
蘭溪兩只眼睛眨了眨,嘴唇微微抖了抖,抬起頭,看著傘,只見一個滿臉微笑的人臉撐開在傘的內部。
蘭溪嚇了一跳,立馬把傘扔了出去。
蘭溪深呼吸了一口氣,撿起傘將它拋了出去,而傘也非常配合地飛回了原處。
隨后,便硬著頭皮將傘一把一把地撐開,然后拋了出去,這期間,沒少開出一些眼睛、人頭、人皮之類的東西。
看著滿地的人體構造部件,說:“這家伙……做的事情多少有點邪門,有點邪神門徒的樣子。”
蘭溪閉上眼睛,想著:只能祈禱亓官溯那家伙能找到我了,否則……憑現在的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亓官溯正畫著東西,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便抬起手看了看,發現右手手心有一個印記在閃爍。
亓官溯站起身來,說:“差不多了,趕緊帶路。”
季冰璃十分無語地看著亓官溯,便走了出去,走上一個橋,對津蘭美說:“她認識我,得你來做誘餌。”
津蘭美走了過去,站在橋中間,然后靠在橋欄旁。
季冰璃和亓官溯則站在不遠處看著津蘭美。
幾分鐘后,本該死氣沉沉地街道,便亮了起來,一瞬間,燈火通明,路上也有了許許多多的行人。
一個接一個的行人來來回回地穿梭在橋上。
十幾分鐘后,一個撐著紅傘的少女走上了橋,津蘭美感受到異樣后,便轉過頭去。
此時,少女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然后將傘罩在了她的頭上,下一秒,津蘭美便消失不見了。
亓官溯正想沖出去,結果“唰刷刷——”地幾百刀,便被季冰璃砍成了一堆肉醬。
隨后,季冰璃瞬移到凝梓汐身旁,凝梓汐將傘放在兩人中間,下一秒,兩人便消失不見了。
等亓官溯再一次活過來時,他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非常不好。
亓官溯走上橋,想要探尋什么,卻發現這兩人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氣息。
蘭溪看著憑空出現的津蘭美,問:“你怎么在這?亓官溯呢?”
津蘭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師父在哪里。
津蘭美垂下眼眸,自言自語道:“亓官溯,你這家伙該不會犧牲了吧……”
同時,亓官溯手中的印記再一次閃爍了起來。
亓官溯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了一會兒,最后,念了一句:“誓,感知。”
一道無形的指引領著亓官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亓官溯便來到了一個巷子里,然后走了進去,一瞬間,一種穿透什么東西的感覺傳來,而街道上的繁華也消失不見了。
亓官溯瞇了瞇眼,繼續跟著指引往前走去。
季冰璃看著蘭溪,說:“你這家伙……是神族。”
蘭溪看著季冰璃,說:“我是神族,怎么了?”
季冰璃聳了聳肩,說:“沒怎么,只是感慨一下,神族竟然會有你這么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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