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會才發(fā)現(xiàn),作為保護蕭又珩的侍衛(wèi),我是完全不合格的,果然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都只是紙上談兵,我的應(yīng)對能力,好像還不如蕭又珩呢?
我看不清刺客在哪?后山地勢險峻,蕭又珩拉著我往里跑去,我雖然有些慌亂,但此情此景,我在心里告誡自個,一定一定要冷靜。
可不知從哪竄出三個黑衣人,二話不說提劍朝蕭又珩刺去,蕭又珩不慌不忙,側(cè)身一閃,我出手迅速快捷,一個躍起踢開了面前兩人,翻身朝剩下一人刺去。
趁三人被擊退空擋,我拉上蕭又珩朝石巖縫跑去,這三人不是我對手,但我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人,切不能戀戰(zhàn)啊!
我倆躲進一個石縫夾層之中,依稀聽到地上枯枝敗葉踩過的聲響,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我倆屏住呼吸不敢動,夾縫特別窄,我和蕭又珩幾乎面對面的貼合在了一起,真沒想到,我跟蕭又珩還有這種親密接觸的機會?
等了好一會,我倆都聽不到外面的聲響了,便猜想是不是刺客走開了?我想出去探個究竟,蕭又珩卻用眼神阻止了我,又等了一會,確定外面像是沒人了?我倆才慢慢挪出身子,哪知突然沖出一把劍,從我面前劃過,要不是我反應(yīng)迅速,差一點就要劃破我的肩膀子了。
我倆被發(fā)現(xiàn)了,只能繼續(xù)朝前跑去,可我們一路跑,他們一路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當(dāng)機立斷甩開蕭又珩的手說,“皇上先走,我斷后!”
蕭又珩根本沒睬我,拉上我繼續(xù)跑,可眼見追趕的腳步聲臨近,我有些急了,“皇上,這樣下去,我倆一個都跑不掉!”
“那要我看著你送死嗎?”蕭又珩沖我喊。
“那三人不是我對手,你先走,我才能大顯身手啊!”
我都沒意識到,我把蕭又珩說成我的累贅了?可眼下這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在剛剛交手中,我確實有自信打過那三人。
就在我倆遲疑不決的時候,那三人追上了我們,蕭又珩拽住我的手說,“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我也沒你想的那么差?”
三個刺客可沒給我倆喘息時間,直沖過來,刀光劍影之間,劍光閃爍交錯,我一個反身躍起,打掉了對方手中的劍,被我踢倒在地,另一人從半空中劈下,險些刺中蕭又珩的胳膊,卻被我鉆了空子,我一個側(cè)仰,正中那人腹部。
剩下一人見勢不妙,拉上兩人掉頭就跑,算是暫時解除了危機,我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蕭又珩更是呼吸聲加重,想想我這頭一回實戰(zhàn),也不算太差勁吧?
蕭又珩稍稍平穩(wěn)了一下,側(cè)臉看我說,“你還蠻能打的嗎?”
“皇上以為我是花拳繡腿之輩嗎?”
我玩笑管玩笑,還是要關(guān)心蕭又珩的情況,“皇上有沒有哪受傷?”
“沒有。”
哪知蕭又珩話應(yīng)剛落,只聽見嗖的一聲,一支箭不偏不倚的朝蕭又珩射來,我的劍在地上,這會再撿劍擋箭鐵定來不及了,容不得我多想,我擋在了蕭又珩身前。
蕭又珩快速拉開我,我倆閃到邊上,誰都沒中那一箭,但腳旁是斜坡,瞬間而來的失衡感,使得我倆從斜坡上直滾而下。
當(dāng)我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蕭又珩低頭看著我說,“你終于醒了?”
我才發(fā)覺自個的頭靠在了蕭又珩左邊腿上,雖然我還有點暈乎乎的,但還是趕忙迅速站起身來,回想一下,記起我倆是從斜坡上滾下來了?
“我看你身輕如燕,應(yīng)該是沒受傷?”蕭又珩好像有點喘,他皺了皺眉毛說。
我除了手背上的擦傷,還真沒受什么傷?我抬頭看了看斜坡,從上面滾下來,我竟然只受了點擦傷,這簡直有點太幸運了。
我蹲在蕭又珩身邊說,“皇上,這個斜坡雖然有點高,但那邊好像坡度沒那么大,明個天一亮,我倆應(yīng)該能爬上去?”
蕭又珩吸了口氣,皺著眉頭閉了下眼,似乎有些為難,我明顯聽到了他的喘息聲,“...爬上去..好像有點困難?”
我還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只見蕭又珩緊咬著牙,額頭上冷汗直流,“..我.扭到腳了..。”
“什么?您怎么才說啊?”我趕緊查看蕭又珩的傷情,才剛碰到腳踝處,他就疼的叫出了聲,隔著穿的靴子,我試著慢慢動了下他的腳,來確定有沒有傷到骨頭?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應(yīng)該是沒傷到骨頭,“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蕭又珩搖搖頭,但我不信他,又對他進行一陣亂摸式的檢查,“真的沒有了。”
我才發(fā)現(xiàn)他兩個手臂都在滲血,趕緊撕下自個衣服的內(nèi)襯,替他包扎一下,而他倒是滿不在乎的說,“只是擦傷而已!沒事的。”
“皇上恕罪,都怪臣女太粗心大意了,皇上受傷了我都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
我自責(zé)不已,蕭又珩也撕下衣條,幫我包扎了手背上的擦傷,“寧寧,我倆不能在這過夜,要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才安全一點。”
我連連點頭說,“皇上能起身嗎?”
蕭又珩嗯了一聲,“你扶得住我嗎?”
“我力氣可大著呢?”
蕭又珩抓住我胳膊,我明顯感到他身體在微微搖晃,我用力把他扶住,可他的右腳踝不能著地,可想而知,我倆從斜坡上滾下來,我只是擦傷手背,不是我有多幸運?而是蕭又珩他保護了我。
慶幸在蕭又珩體力不支前,我倆找到了一個山洞,我扶他坐下,見他眉頭緊鎖強忍著疼痛,我真是于心不忍啊!我掉頭去撿了些樹枝回來,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了,但到了晚上,還是有些陰冷的。
“寧寧,不能在這生火取暖哦!”
“我知道,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我倆還在逃命呢?在這點火取暖?那不是告訴了敵人,我們的藏身之地嗎?
“那你撿樹枝干嘛?”
“皇上的腳傷還是要處理一下,這兒也沒太醫(yī),只能我來了?”
“你?”蕭又珩搖著頭,“不要了,我這會好多了?”
我拍著胸脯表示,治療這種跌打損傷,自個是有經(jīng)驗的,但蕭又珩還是一臉不情愿,“是會有點疼,皇上忍一下就過去了?”
“不要!啊嘶...疼..。”
蕭又珩捂著腳踝,閉上眼睛,喘氣急促,還是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