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沒有看見火甲猿一行似的,洞口方向的那個人依舊朝著洞內(nèi)方向行走,渾然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兩人一獸。
“好濃郁的火屬性戰(zhàn)力,竟然能夠?qū)⑽业母兄档瓦@么多,看來這里確實是有寶貝啊。”
來者繼續(xù)往前走著,感受著此地的戰(zhàn)力波動,不由得暗贊一聲,同時還異常的興奮,畢竟此地若是有寶物的話,那么自己此行絕對不會白來。
正想著,那人卻是停了下來,在他的感知當中,前方似乎是有著一道龐大的身影,仔細看去,和先前與洞口的眾人所圍獵的那個惡獸有些相像。
“好啊!這畜生,終于讓我找到你了,還不快快過來受死。”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男子卻是沒有絲毫輕敵,急忙退后十數(shù)步,側(cè)著身子,右手向后一背,一把約丈許長的鞭子在其手中出現(xiàn),同時擺出隨時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看著眼前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動靜,男子也是有些緊張,畢竟自己也就不過區(qū)區(qū)王級的實力,與那只惡獸有著極大的差距,若是貿(mào)然向前走去,極有可能自己這條小命就交待在這了。
然而,正當男子還在后退時,后背仿佛撞到什么似的,直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向側(cè)邊踏出一步,隨后轉(zhuǎn)身看向剛才所站的位置,同時冷喝一聲。
“誰?誰在那里?”
不過,男子有些吃驚,因為剛剛所站的位置沒有任何物體,這一刻都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精神緊繃,出現(xiàn)錯覺了。
“嗯?不對。”
就在男子感覺到不對勁時,連忙轉(zhuǎn)向洞內(nèi)的方向,查看洞里的情況。
只見剛才還有著一道身影的地方,此刻卻是消失不見。
“這怎么可能!如今我已是踏入戰(zhàn)王境界,即便是六紋惡獸,也不可能在我面前無聲無息的離開。”
男子有些害怕,畢竟自己目前還只是王級境界,在一個六紋惡獸面前確實是不夠看,急忙退至身后的墻壁,背靠著石壁緩緩地向洞口處移去。
“只要出去就好了,量我們這么多人,那畜生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男子小心翼翼的移動著,邊走邊想,哪知自己剛走數(shù)十步?jīng)]多遠,腳下便是亮起一道陣紋。
“這是......瑀公子所布下的陣嗎?不對呀,怎么沒見到他們?nèi)四兀俊?
就在男子疑惑之時,一道身影自自己的側(cè)邊走來,此時他才看清,這正是先前眾人所圍獵的那頭惡獸。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在那惡獸的兩肩上各立著一個人。
“真該死,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著人存在,這次真被害慘了,這惡獸居然有主人,能夠收服六紋惡獸,此人實力怕不是極為恐怖啊!”
男子內(nèi)心有些慌恐,畢竟自己可不是眼前兩人一獸的對手,對方若是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恐怕就要就交代在這了。
然而,不待其開口,便是感覺一股極強的戰(zhàn)力在自己腳下迸發(fā),隨后便是猶如一把利劍般自其腳下刺出,直沖自己全身。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凝聚自身戰(zhàn)力在腳下,形成一個能量膜,只是,那能量膜還未完全凝成,便是被那股戰(zhàn)力貫穿。
“竟然......是陣法......”
男子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兩人一獸,緩緩地道出了這句話,隨即向后倒下,再無半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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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外,一眾人伏在洞口兩邊,等待著惡獸的出現(xiàn)。
只見這些人都做出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每個人手中都持有一把武器,并都做出了各種戰(zhàn)斗姿勢,只等待著洞里的惡獸出來。
每個人都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其中有一部分人還隱匿了自己的身影,藏于陰影暗處,只為做好刺殺惡獸的準備。
正當眾人還在為等待惡獸而不耐煩時,一道身影竟是從洞口飛出。
起初眾人還當是那惡獸的身影,便是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卻仍有一些人看出了端倪,沉聲道:“不要輕舉妄動。”
待得那身影落地時,眾人才看清那飛出來的是為何物,竟是剛剛進入洞內(nèi)尋找惡獸的男子。
剛剛還是活著進入洞內(nèi),此時卻是沒有任何生機,活脫脫的死人一具,令得眾人一驚,畢竟剛才男子進入洞內(nèi)不過片刻時間,此刻卻是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實在匪夷所思,足以看出那頭六紋惡獸有多么強悍了。
也就是那具尸體落入洞口之時,瑀公子所布下的陣法也是第一時間運轉(zhuǎn)起來......
瑀公子面色有些難看,畢竟自己為的就是那惡獸而來,如今還未見受傷的惡獸,己方的人還損失了一個,并且自己才布下的陣法也被催動了,可謂是多少有些丟人。
“該死,這個蠢貨,讓你去把惡獸吸引過來都做不成,你還能干個什么?”瑀烈心底暗暗的罵道。
眾人皆是大驚,急忙釋放自身戰(zhàn)力,在自身表面凝聚一道能量,形成一套護體甲胄。
“這是......護體甲胄,看來這群人實力不容小覷。”方尚志心里默默的想著。
“畜生,看來你也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出洞前來受死的嗎?”瑀烈大聲呼喝著,以來穩(wěn)固己方情緒。
“對,這畜生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出來怕不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我們困在這里,想要殊死一搏突圍罷了,我們輪流進攻完全有能力將其耗死。”立刻有人站出來替瑀公子說話。
“沒錯,這畜生已經(jīng)到頭了,只要我們不斷消耗它,定能將其耗死......”
等待之時,一道身影緩緩的走出山洞。
“那是......”眾人望著眼前的身影,皆是震驚,畢竟這個山洞竟然并不僅僅只有那頭惡獸,居然還有著人的存在。
只見走出來一道龐大的身影,和先前所圍攻的那頭惡獸火甲猿一般體積,只是出來的并不僅僅是火甲猿,只見在那頭惡獸兩肩,還各自立著一個人。
“什么情況,居然還有人的存在,那豈不是說這頭惡獸是有主人的,惡獸都已經(jīng)這么強了,那能夠收服它的戰(zhàn)士能夠有多強。”有人戰(zhàn)栗的想到,竟是有些想要就此離開的念頭。
看到來者,瑀烈也是頭腦發(fā)震,畢竟自己也未曾想到這里是有人存在的,那日自己只是無意間闖入這個山洞,因此才發(fā)現(xiàn)惡獸火甲猿的,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人出現(xiàn)過的痕跡,另外加上這個山洞里面火屬性能量極高,自己便是斷下結(jié)論這里有著寶貝存在,而那個惡獸,正是守在這里的“主人”,由此才想出要召集人馬來圍獵。
只是誰能想到,這里竟然有人,看其面貌,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少年,搞不好是那個中年男子帶著這個少年出來歷練的。
在瑀烈的感知當中,那個少年僅僅只是低端戰(zhàn)士而已,對自己并無威脅,只是那個中年男子,自己無法看透他的實力,甚至無法感知到他的戰(zhàn)力存在。
要知道,若是無法感知到一個人的戰(zhàn)力存在,那么只有幾個可能,第一個就是此人本就沒有修煉戰(zhàn)力,自身本就是一個普通人,第二個就是身上有著某種秘寶,能夠掩蓋自身的戰(zhàn)力波動,最后就是此人境界高于自己,以至于自己無法感知到。
正想著,一道聲音傳來將其驚醒。
“瑀公子,先前我們是聽你說這里有寶物才來助你圍殺這頭惡獸的,眼下這惡獸居然有主人,況且惡獸都如此強了,那它的主人......”有人出面質(zhì)問道。
“是啊,瑀公子,之前我們可是聽你說這里有著寶物的存在,才來幫你的,哪知這個山洞,如今這個局面,恕我不能奉陪了。”
話畢,只見那個說話者竟是有著離開的動作,然而,其剛轉(zhuǎn)過身,一道能量劍氣襲來,攻擊他的后背。
此人來不及躲避,立刻側(cè)過身體,揮動手中雙鉞盡力一擋,卻是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只不過是徒勞而已,在那束劍氣擊向自己時,自身的能量甲胄猶如薄紙一般,被一種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崩潰,隨后將逼得自己向后退出數(shù)步,卻仍被劍氣貫穿,在自己身體側(cè)邊留下一道傷口。
“你,怎么可能......”來不及將話說完,整個人便是重重的向后倒去,徹底沒了生機。
“這......這么強悍!”其余人皆是震驚,沒想到那人隨便一出手便是將一個將級戰(zhàn)士給滅了,一部分人已生出退卻的想法。
“諸位不必恐慌!”瑀烈急忙安撫眾人。“想必大家已經(jīng)看到剛才那個要逃跑的人的下場了吧,先前我們圍獵這只惡獸,讓它吃了不小的苦頭,眼下他出手便取人性命,想來定不會饒過我等。”
“這......說的正是,剛才那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兩人一獸定不會就這樣放我們走的,與其被他們一一擊殺,倒不如我們先發(fā)制人。”
“哼!說的輕巧,別說那兩個人,單是那個惡獸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對付的,我看吶,還是趁早離開......啊!”
此人話還未說完,便是被一道劍氣襲來,所幸其充分準備,急忙躲避過去,這才未被劍氣所傷。
不只是他一人,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劍氣的攻擊,雖說未造成過重的死傷,但還是有著數(shù)人受到輕微的傷害。
“實在是可惡,竟然趁趁機偷襲,看來是不打算就這么放我們離開了。”有人大聲呼喝著。
立即有人跳出來,憤恨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爭他個魚死網(wǎng)破,我就不信這么多人還任他無敵不成。”
“該死,這人實力極強,根本不是我所能抵抗的,必須要團結(jié)起來才是。”
經(jīng)過幾輪下來的劍氣攻擊,終是有人抗不下,道出了此話。
“對,既然此人想置我等于死地,那便讓他看看我等的實力,瑀公子,還請你催動陣法困住他,讓我們合力擊殺他”
“該死,為什么?”瑀烈極為憤怒,在他的感知當中,自己對五級殺陣的掌控似乎失效了。
“什么情況,極焰焚天陣,居然不受我掌控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正當瑀烈疑惑之際,那極焰焚天陣突然間運轉(zhuǎn)起來,發(fā)出陣陣火焰燃燒劈里啪啦的聲音。
“好,瑀公子你專心調(diào)動陣法攻擊他,我們這就進入陣干擾他們,你趁機一舉將其擊殺。”
看到陣法運轉(zhuǎn),其余人皆是同樣的想法,皆是進入戰(zhàn)陣當中,打算借助陣法的力量,一舉消滅眼前的兩人一獸。
“不能進去!”瑀烈來不及阻止其他人進入戰(zhàn)陣,其還未完全說出來,其余人皆是進入那極焰焚天陣當中,就連自己的一個護衛(wèi)也進入其中。
“該死,究竟什么情況,明明沒有催動極焰焚天陣,是怎么運轉(zhuǎn)起來的,莫非......”
想到這里,瑀烈驚慌起來,面露惶恐,急忙對身邊的護衛(wèi)說道:“壞了,搞不好那兩個人對我的極焰焚天陣動了什么手腳,導(dǎo)致我失去了對極焰焚天陣的控制,而現(xiàn)在陣法卻是運轉(zhuǎn)中,搞不好是他們催動的,意圖......”
說到這里,瑀烈停了下來,望著身旁的護衛(wèi),緩緩地說出口:“此時那些人進去,完全就是去送死的,一旦他們被解決掉了,那我們就會步了他們的后塵,此地已無法停留,墨林,事不宜遲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公子,那極焰焚天陣就這么拱手相讓了嗎?那可是五級戰(zhàn)陣,這......”墨林臉色為難的說著。
“廢話!”瑀烈怒火中燒,一臉憤恨的說道“我能不知道嗎!那五級戰(zhàn)陣是確實很重要,但是目前極焰焚天陣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了,極大可能被那家伙掌控住了,現(xiàn)如今不提五級戰(zhàn)陣,就算是那個六紋惡獸,我們都無法抵抗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是,公子。”
極焰焚天陣中,烈焰兇猛的燃燒著,不斷地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剛剛進入極焰焚天陣的一眾人,正在忍受著戰(zhàn)陣的焚燒。
“可惡,什么情況,瑀烈在搞什么鬼,這戰(zhàn)陣為什么在攻擊我們啊。”
“不清楚啊,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每個人皆是催動自身全部戰(zhàn)力,借此來抗衡烈焰的焚燒,只是還未堅持片刻,便是有人支撐不住倒下。
在每個人的視野面前,一道身影緩緩走出來,正是那個惡獸,以及其身上的兩人。
“感受到了嗎?”中年男子緩緩的說著,“這個陣法確實不錯,只可惜這戰(zhàn)陣的主人似乎并不完全懂得布陣,并沒有布下完整的陣法,不過,雖然并不能發(fā)揮出此戰(zhàn)陣原本的威力,但想來對付你們這些家伙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原來是你......”
陣內(nèi)大部分人接二連三的倒下,僅剩數(shù)人還在死死的硬撐著,聽著毓清流的話,無不展示出憤怒的神情,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人殺掉。
“哈哈,沒錯是我動了這個陣法的陣紋,若是那小子能將完整的極焰焚天陣擺出來,或許我還真沒辦法,只可惜這是個殘版的戰(zhàn)陣,正好可以為我所用!”
毓清流說完,雙手結(jié)印,其手心竄出一股火焰,那火焰通紅至極,慢慢的形成爐狀,形似一個小巧的火爐。
“開!”毓清流大喝一聲,那個火爐竟是迅速變大,只是過了片刻,就有著方圓數(shù)丈的大小,將極焰焚天陣的剩余數(shù)人籠罩住,并時不時的從里面?zhèn)鞒霭Ш柯暋?
“解決掉了,可以走了。”片刻之后,毓清流操縱著火爐,倒出燒盡的灰塵,還有著一些破敗的兵器。
不等方尚志反應(yīng)過來,毓清流背部生出雙翼,飛至半空中。
“哼!這兩個家伙,竟然跑了,連五級戰(zhàn)陣都不要了,不過還好有小爺我,這陣法我就收下了。”
“前輩!”方尚志望著上空的毓清流,大聲呼喊著。
看著地面的一人一獸,毓清流大笑道“小子,算你走運,這火甲猿就留下來當作你的守護獸罷了,今后有緣不見。”
只見毓清流化作一道流光,迅速的離開此地,只留下一人一獸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