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亞城的東邊,有一片面積很大的平地,原本是要建造一座要塞作為安德里亞城的前哨的,但由于菲斯克內部的貪污,始終沒有開工。
地面上突然亮起巨大的法陣,在此地巡邏的士兵倉促地躲避,緊接著,一座城市憑空出現,堅固程度不亞于安德里亞,正是諾蘭德他們傳送來的卡莫提城。
“呼,好在回來了。”諾蘭德跳下城墻,正好碰上了發現異象趕來的薇拉。
“嗯?杰里科還沒回來?”
“快了,我剛剛收到他的聯絡了。”薇拉始終掩飾不掉她語氣中的擔憂,“你把他們的城都搬回來了?”
“那可不,費了我好大力氣呢。”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便一起向著安德里亞飛去。
……
返回的路就比較輕松了,我們沒有遭遇任何的抵抗,看來孟德拉國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在邊境又輕松地打穿了孟德拉的防線,總算是殺回了菲斯克。
拉爾緹婭一直保持沉默,耳朵和尾巴也耷拉著,她跟不上我們的速度,我只好背著她走。
終于回到安全區,大家也很累了,我便決定停下休息一會。
“拉爾緹婭,下來啦。”小貓娘依然緊緊地摟著我,我拍了拍她的小腿示意她放開。
“少爺……”拉爾緹婭松開了我,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蠅,“您真的……只把我當成工具嗎?”
“沒有啦,你也知道,我說那些話是為了救你。”我拍了拍她的頭安撫她,其實我也預料到她的反應了,換做我聽了那些話也會很傷心的。
“嗚嗚嗚……對……對不起……我這次給少爺添了這么大麻煩……”拉爾緹婭撲到我懷里哭了起來。
我有些無奈,只能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你心里有我,我還挺感動的呢。”
“少爺您……真的不生氣嗎?”拉爾緹婭還在抽噎。
“我要是生氣了,就真的不要你了。”
拉爾緹婭聽了這話,又打了一個冷戰,她真的很依賴我,要是我真的拋棄她了,對她來說恐怕比天塌下來還可怕吧。
“行了行了不哭了,回去之后加練啊,實力不夠還敢這么冒險,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拉爾緹婭在我懷里蹭著,尾巴也纏住了我的手腕,我只好又變出一支貓薄荷哄她,貓就是抗拒不了這東西,她立刻就被吸引了,我故意懸在半空,讓她夠不到貓薄荷,沒了戰甲,她無法施展飛行魔法,無論她怎么跳,都抓不到那支貓薄荷,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少爺別捉弄我啦!”拉爾緹婭有點累了,臉紅紅的。
我微微一笑,落地把貓薄荷交給她,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吸了起來。
“以后做事多過過腦子,知道了嗎?”
“嗯嗯。”拉爾緹婭的心情終于變好了,她吸著貓薄荷,點頭如搗蒜。
這一仗總算是有驚無險地結束了,雖然過程有些意外,至少結果是好的。
回到安德里亞,見到薇拉和諾蘭德之后,我們又聚在一起開了個會,主要是為了應對孟德拉可能發起的反擊,畢竟諾蘭德把人家城都搬走了,孟德拉方面不可能無動于衷。
“我們在撤退的時候,遭遇了孟德拉的四圣衛。”諾蘭德上來就爆出一個大消息。
四圣衛,孟德拉戰斗力最強的四名戰將,吉亞米·諾德拉斯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三人分別是:凱吉斯·多恩,眷屬魔器是一柄巨斧,單論力量在艾爾維拉無人能敵。
波緹洛婭·孟德拉,以法杖為眷屬魔器,孟德拉第一法師,還有一個身份是孟德拉皇帝亞歷山大·孟德拉的親妹妹。
林斯特·摩爾多瓦,龍人,亞歷山大·孟德拉當年斬殺惡龍,就此獲得了龍脈護佑,絕大部分龍人族也就此世代效忠于他。龍人是戰斗力最強的亞人種類,不僅有尖牙利爪和堅硬的鱗甲,對魔力的親和度也極高。
“如果四圣衛合力進攻,單憑我們幾個打起來恐怕有些吃力。”諾蘭德繼續說。
“請求支援吧。”我嘆了口氣,好在菲斯克的頂級戰力又不只有我們幾個,實在不行,還有尼奧瓦和塔洛爾的援軍,“還是得保持警惕啊。”
“哎呀,煩死了。”薇拉使勁晃了晃腦袋,“外面在辦慶功宴呢,你們就要在這里聊這種無聊的東西嗎?”
確實,外面的歡笑聲和音樂聲,混雜著烤肉的香氣飄進來,讓人很難專心在這些嚴肅的話題上。
“那就去玩吧。”我說著便牽起薇拉的手走了,諾蘭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上了。
……
白泠在下課后,就急急忙忙地去醫院找楊慕之。
而醫院里的醫生護士們已經忙得焦頭爛額,因為無論他們用什么手段,楊慕之就是不退燒,而且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找不到病因,種種現象根本無法用科學解釋。
家長們工作都比較忙,白泠便主動攬下了照顧楊慕之的任務,她看著病床上打著點滴,狀況卻不見有絲毫好轉的楊慕之,心都揪成了一團。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她早就把楊慕之當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楊慕之哪怕破點皮她都會心疼好一陣子,更別說現在這種情況了。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心疼之余,她也意識到了楊慕之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今天突然病倒實在太反常了,這背后肯定有些什么。
白泠一直不敢睡,生怕錯過楊慕之的一點狀況,晚上十點半,楊慕之終于醒了。
“慕之!”白泠憔悴的臉上頓時有了神采,“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楊慕之的聲音還是很虛弱,“你一直在這守著我?”
“沒關系的,你沒事就好。”白泠擺了擺手,又摸了摸楊慕之的額頭,還是發燒,但沒那么燙了。
“你知不知道,你白天差點嚇死我?”白泠接著說,聲音有些顫抖。
“抱歉啊,我也沒想到。”楊慕之想起身安慰她,被她一把按住。
“別亂動。”白泠仔細檢查了一下楊慕之的吊瓶,“不過你也得跟我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之前也發過這種高燒啊?”楊慕之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白泠捕捉到了他一瞬間的慌亂。
“楊慕之,你給我說實話!”
此時的楊慕之內心只有一個字: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