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帶著贊許的目光環視著站在他眼前的兩個美人——葉空青身著姚黃色綢緞衣衫,瞧上去是小家碧玉、溫婉的氣質美人;蘇棲舞則是身著桃紅色的浮光錦綢緞,瞧上去嬌俏可人,洋溢著少女的活潑。
“嗯!我看兩位美人一出場,定能讓那魯吟風把一切如實招來!”
紀堯直勾勾地盯著蘇棲舞,昨日他從朗月褚那里得知了蘇棲舞的名字,越發騷包地靠上前,夸贊著:“棲舞姐姐更是漂亮得讓人心動不已。”
君玄哲的眼中似乎閃爍著怒火,他盯著紀堯,生怕他動手動腳、趁機揩油。
朗月白一把薅住了他命運的后脖領,道:“對我師姐尊重點。”
朗月白這段日子算是看出來了,宗政明光對蘇棲舞可格外關心,他心里惦記著:宗政師兄跟蘇師姐那可是天造地設、好一對歡喜冤家,我可得幫師兄看著點兒,要是被紀堯這個混蛋捷足先登,那可就遭了。
紀府。
這宅邸與朗府一般都是充滿著文人書香氣息,唯獨這紀堯的院子,瞧上去是夸張、奢靡的風格,與宅邸的風格顯得格格不入。
朗月白顯然來過幾次,吐槽道:“你這院子是跟你一般。”
“是嗎?”紀堯笑著道,“如我一般的高貴嗎?”
朗月白翻了個白眼:“跟你一樣的騷包。”
閣上已經擺好了酒席,只等待魯吟風的到來。
蘇棲舞坐在高樓之上,眸光冷漠地盯著那個步入紀府的華衣男子,她握緊了手中的劍,壓抑著自己那股多日無法發泄的怒氣。
君玄哲上前,拍了拍蘇棲舞的肩膀,低聲囑咐道:“師姐,小不忍則亂大謀。”
那男子還未踏上樓閣,一股濃烈的胭脂香粉氣就襲來,格外刺鼻。
蘇棲舞顰蹙地盯著他,而他一瞧見蘇棲舞,頗為激動地要上前握住她的手。而紀堯望著一邊朗月白已經要撲上去掐死魯吟風這個登徒浪子,急忙上前攔住了魯吟風。
“魯兄,先坐下來喝點酒吧。”
紀堯順勢牽過了魯吟風的手,將他按在了凳子上,低聲道:“這蘇姑娘是我費勁力氣才請來的,魯兄可不要嚇到人家了。”
魯吟風眼睛發亮地盯著蘇棲舞,呆愣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一邊的葉空青,色心頓起,心里頭尋思著:既然這修士姑娘碰不得,這美人總可以碰了吧。
他正要順手撈過葉空青的腰,紀堯敏銳察覺到了嚴狂鳴神色變化,想起昨天隱隱作痛的肩膀,趕緊將一杯酒塞給了他,道:“魯兄,你不是要向蘇姑娘聊表謝意嗎?”
魯吟風笑著夸贊著紀堯“識趣”,接過酒杯,佯裝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清了清嗓子,道:“多謝姑娘那日于比武場相救某,某感激不盡,以此薄酒一杯,聊表謝意。”
蘇棲舞眸光冷漠地看著他,看向了君玄哲,只好把怒氣壓制著,撇著小嘴道:“不客氣。”
“姑娘那日的風姿,深深印在了我的腦里,當真是英姿颯爽。只可惜那日姑娘走得快,某尋姑娘多日,多虧了紀兄替我找到了姑娘,改日我定在京都最好的酒樓設宴,宴請姑娘,這才好表達我對姑娘的謝意。”
蘇棲舞強扯出一個微笑:“不必了。”
魯吟風察覺到蘇棲舞的疏離,皺著眉頭,看向一旁的紀堯。
紀堯即刻招呼著他坐下,蘇棲舞也落座在紀堯身邊,葉空青則是坐在了蘇棲舞身邊。
魯吟風覺得自己被冷落了:說好的有美人作陪,他可倒好,美人全坐在他身邊了。
蘇棲舞瞧出了魯吟風失了興趣,強笑著倒了一杯酒給魯吟風,道:“紀公子說,魯公子乃是能飲、會飲之人,正好我的酒量也不錯,不如我們來比比,看誰的酒量好。”
“姑娘要比,某自不會推脫,只是沒有賭注,這喝起來也索然無味呀。”
魯吟風神情帶著幾分猥瑣,蘇棲舞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君玄哲則是想著該怎么把魯吟風那雙不安分的猥瑣雙目扣下來。
“我無錢無權的,魯公子覺得能和我這樣一個閑游修士能賭什么?”
魯吟風掛著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她道:“若我贏了,姑娘與我共度一夜,可好?”
“那我贏了呢?”
魯吟風哈哈大笑著:“姑娘不知,我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酒君子,堪稱海量,姑娘想贏我還是有些難的吧?”
“那我幫她喝。”
君玄哲此話一出,那魯吟風臉色一變,顰蹙地看向了紀堯,紀堯趕忙解釋道:“這是,侍奉蘇姑娘的仙童,哎呀,魯兄海量人盡皆知,且讓他幫蘇姑娘多喝幾杯又如何?”
他用胳膊肘頂了頂魯吟風,眼神示意著,低聲道:“魯兄您要是贏得太過,那可是拂了蘇姑娘的面子吧。”
魯吟風覺得有理,笑著道:“好,蘇姑娘,可別說某沒讓你,屆時輸了可得信守承諾。”
“那我贏了的話,公子可得滿足我的一個愿望。”
魯吟風應得輕松:“好!”
“美人,你還不快給我們倒酒?”
魯吟風盯著葉空青,他賊心不死,總想著揩葉空青的油。
葉空青只好上前倒酒,魯吟風幾次想摸上她的腰,葉空青都巧妙地躲開了,她臉上雖笑意盈盈,可心里已經和蘇棲舞一樣,想給這個登徒浪子一拳。
魯吟風原本有些生氣,可瞧著葉空青的笑容,他曲解為了葉空青欲擒故縱的手法,一時也覺得有些趣味。
君玄哲不斷地灌著酒,臉上泛起了緋紅,蘇棲舞本想攔著他,可君玄哲卻雙眸如遠山含黛般濕潤地盯著她,道:“無妨。”
蘇棲舞其實想說的是,她酒量很好,而且,她可以利用靈力壓制醉意。
對面的魯吟風倒是輕松,他瞧著這仙童喝酒上臉,臉已經紅通通的,就已經把目光飄移到了蘇棲舞身上,已經在幻想與蘇棲舞共度良宵的場景了。
君玄哲喝得快,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著,理智的弦處在崩斷的邊緣,蘇棲舞見他眼神迷蒙起來:“不許再喝了,你帶他去休息吧。”
嚴狂鳴扛著已經醉了的君玄哲,把他扛到了紀府的客房休息,他嘴里還低聲念著:“我能喝的、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