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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試探:大佬的防線

沈逸?我立刻想起在現代時,醫術超群,卻英年早逝的鬼才神醫,不會這么巧吧?如果真的是他,那接近杜景琛就容易多了。

我立刻吩咐丫鬟準備馬車,我要去濟世堂。

濟世堂是城中最大的醫館,也是沈逸常去的地方。我到的時候,沈逸正在為病人診脈,一身月白色長袍,更襯得他溫潤如玉,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我耐心地等候著,直到最后一個病人離開,才款款走上前去。

“沈公子,久仰大名。”我微微福身,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

沈逸抬眸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姑娘是?”

“小女子姓陸,家父身體抱恙,久聞沈公子醫術高明,便想著前來求醫。”我半真半假地說道,目光真誠地望著他。

沈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打量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看穿。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與他對視。

良久,他才淡淡一笑,說道:“陸姑娘客氣了,不知令尊是何病癥?”

我心中一喜,看來他并沒有懷疑我的身份。我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娓娓道來,并有意無意地提起杜景琛,想要試探他的反應。

“家父近日總是心悸失眠,夜不能寐,我聽聞杜公子曾贈予沈公子一味安神香,不知……”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逸打斷,“陸姑娘的消息倒是靈通。”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但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似乎冷了幾分。

我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可能操之過急,露出了破綻。

“沈公子說笑了,我也是偶然聽聞……”我試圖解釋,卻被他再次打斷。

“陸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千方百計接近我,究竟是為何?”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審視和警告。

我被他凌厲的目光看得心中發慌,卻也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

“我……”我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沈逸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將我所有的偽裝都看穿。

“怎么?說不出來了?”沈逸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陸姑娘,你若真想求醫,就該拿出誠意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慌亂的神色,接著說道:“我觀姑娘言談舉止,并非尋常人家的閨閣小姐。說吧,你接近我,接近杜景琛,究竟有何目的?”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沈逸心思敏銳,我那點拙劣的演技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沈公子慧眼如炬。”我壓下心中的慌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我的確有事相求,但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杜公子之事。”

“哦?”沈逸挑眉,顯然并不相信我的說辭,“空口無憑,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咬了咬唇,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對策。沈逸是出了名的難纏,若是不能讓他信服,恐怕今日就無法善了了。

“這樣吧,陸姑娘,”沈逸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若能答上來,我便信你。”

我心中一凜,知道這是沈逸在故意刁難我。他精通醫術,而我對這個世界的醫術一竅不通,怎么可能答得上來他的問題?

“怎么?不敢嗎?”沈逸見我猶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還是說,陸姑娘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到如今,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沈公子請問便是。”

“好。”沈逸滿意地點頭,緩緩開口,“人體十二經脈,分別是什么?”

我心中一喜,這題我會!

“手三陰經脈: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手厥陰心包經……”我一口氣將十二經脈的名稱和走向背了出來,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為了寫小說,可是惡補了不少中醫知識。

沈逸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漸漸變得認真起來,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看透。

“不錯,”他沉吟片刻,又問道,“《傷寒雜病論》中,治療太陽病,有哪幾味藥是不可缺少的?”

這題我也會!

我心中竊喜,將答案流利地說了出來。

沈逸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從經脈穴位到藥材配方,一個比一個刁鉆。然而,我卻憑借著穿越前的知識,將他的問題一一化解。

“沈公子,如何?”我迎著沈逸驚訝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有趣,真是有趣……”沈逸喃喃自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興味,“看來,是我小瞧了陸姑娘。”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我可以幫你接近杜景琛,但……”

他突然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畔,語氣低沉而危險,“杜景琛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你最好想清楚,不要玩火自焚……”

沈逸的靠近讓我有些不自在,他的氣息陌生又帶著一絲侵略性,像一只優雅的獵豹,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微微后退一步,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多謝沈公子提醒,我會小心謹慎的。”我語氣平靜,但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沈逸竟然答應幫我接近杜景琛!這簡直比登天還難,難道他真的相信了我那些拙劣的借口?

“但愿如此。”沈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到桌邊,提筆寫下幾行字,“這是杜景琛明日的行程,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接過他遞來的紙張,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杜景琛明日的安排。我的心砰砰直跳,仿佛揣著一只小兔子,激動、緊張、期待,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翌日,我按照沈逸給我的地址,來到城郊的一處別院。聽說這里是杜景琛養病的地方,平日里鮮少有人來往。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緩緩走進了別院。院子里種滿了各種花草,姹紫嫣紅,美不勝收。然而,我卻沒有心思欣賞這滿園春色,我的目光焦急地搜尋著杜景琛的身影。

“杜公子,該喝藥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房間里傳出來,帶著一絲嬌嗔。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我放輕腳步,走到房間門口,透過半掩的門縫,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杜景琛一身月白色長衫,斜倚在床頭,臉色蒼白,眉宇間帶著一抹病態的倦怠。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藥碗上,卻沒有要喝的意思。而他的身邊,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正端著藥碗,一臉溫柔地看著他,不是林嬌嬌又是誰?

“杜大哥,這藥太苦了,我幫你加了蜜糖,你嘗嘗看?”林嬌嬌的聲音甜膩得發嗲,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杜景琛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語氣冰冷,“拿走。”

“杜大哥……”林嬌嬌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杜景琛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不敢再開口。

我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這就是沈逸說的機會?這就是他說的,杜景琛并非那么難以接近?我原本以為……我原本以為……

“你是誰?”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渾身一顫。

我僵硬地轉過身,對上杜景琛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他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仿佛能看穿我的所有心思。我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擠出一個自認為還算自然的微笑。

“杜公子,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誰。”他冷冷地打斷我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陸家大小姐,陸知意。”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我。難道沈逸已經把我的事情告訴他了?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杜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出身卑微,怎么敢勞煩杜公子掛心。”我故作輕松地說著,卻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杜景琛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毛。

“杜大哥,這位姑娘是誰啊?”林嬌嬌見杜景琛一直盯著我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走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嬌聲問道。

杜景琛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觸碰,淡淡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心中一痛,卻只能裝作毫不在意,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苦澀。

“原來是這樣啊。”林嬌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那就請姑娘離開吧,不要打擾杜大哥養病。”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正要開口反駁,卻聽杜景琛淡淡道:“我這里不歡迎你,請回吧。”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我無法拒絕。我咬了咬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一路走著,思緒萬千。沈逸為什么要幫我接近杜景琛?杜景琛又為什么要對我如此冷淡?難道他真的如傳聞中那般冷酷無情?

“陸姑娘,請留步。”身后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去,只見林嬌嬌正笑盈盈地朝我走來。

“林姑娘有何貴干?”我警惕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陸姑娘不必緊張,我只是想和姑娘聊聊天。”林嬌嬌走到我面前,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微笑,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知道姑娘接近杜大哥的目的,我勸姑娘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我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我不明白林姑娘在說什么。”

林嬌嬌笑了笑,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想利用沈逸接近杜大哥,但是你以為,就憑你,真的能接近杜大哥嗎?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你怎么知道?”

林嬌嬌得意地笑了笑,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我耳邊回蕩:“陸知意,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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