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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開篇

2000年,我出生在青島的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在那家醫院里,每天都有無數新生兒降臨,而我,不過是其中最平凡無奇的一個。因為我是男孩,我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點小小的波瀾,像浩瀚星空中的一顆流星,悄然劃過天際,又悄然輕輕落下。

我的父親在家中排行第五,是家中的老幺。爺爺奶奶在將近40歲的年紀才迎來了他。在那個生育如家常便飯的年代,這并不稀奇。然而,父親的出生并非僅僅為了傳宗接代。我有三個叔叔和一個姑姑,父親雖是最小的,卻并未因此得到特別的寵愛。爺爺偏愛女兒,對姑姑格外疼愛。每逢過年,兒子們只能得到五角錢的零花,而姑姑卻能得到一毛。生下父親,爺爺原本希望能再添一個女兒,卻未能如愿。爺爺的失望并未表現在言語上,但家中的氣氛卻總是帶著一絲微妙的壓抑。

爺爺性格暴躁,大男子主義嚴重。奶奶性格軟弱,爺爺作為一家之主,在家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在那個男權社會中,這種現象并不罕見。爺爺會打奶奶,而奶奶無力反抗。在李家,奶奶就像一臺會做家務的生育機器,日復一日地操持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務,默默承受著生活的重壓。在家中,姑姑多次為奶奶出頭,與爺爺爭吵,但無濟于事。聽姑姑說,奶奶性格溫和,鄰里之間也常受欺負,別人會把垃圾掃到我們家門口,奶奶從不計較,只是默默打掃了。奶奶那悲慘的日子,直到爺爺去世才得以結束。她與爺爺之間本就沒有愛。爺爺的離世,仿佛為這個奶奶卸下了一道沉重的枷鎖,終于有了久違的輕松。

父親那輩的兄弟中,姑姑和他繼承了爺爺的暴脾氣,這為我日后的痛苦生活埋下了伏筆。父親的脾氣像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而我母親擇完全依賴父親,對父親言聽計從,夫唱婦隨。經常兩人一起對我“發動攻擊”,我們家看似平靜,但這種平靜很是脆弱,稍有不慎便會一次次崩塌。

母親來自偏遠的農村,比父親小11歲。家里有姐弟倆。她出生的年代比父親那時好了許多,但依然無法擺脫那個時代對女性的束縛。母親聰明伶俐,學習成績優異,但作為女性,她理所當然地將上大學的機會留給了舅舅,遠走他鄉開始打拼生活。她的青春在城市的喧囂中悄然流逝,直到遇見父親,她的生活才有了新的方向。

父母的相識源于三嬸。母親作為三嬸的干妹妹,被介紹給了30多歲還在打光棍的父親。那時的父親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依然孑然一身。母親的到來,仿佛為這個大家族注入了一絲新的活力。他們的結合并不轟轟烈烈,更像是為這個家族許久沒有增加新成員的帶來的一絲細雨,悄然滋潤了家族的一寸寸土地。我的家庭就此誕生,而我,則是這場平凡婚姻的結晶。

父親的脾氣像一把雙刃劍,既保護著這個家,也傷害著這個家。母親的優柔寡斷,毫無主見,對父親又完全依賴。我,則在這個充滿矛盾的家庭中慢慢長大。我的童年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無憂無慮,而是充滿了痛苦和壓抑。父親的怒火時常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母親的毫無理由的偏袒父親更是火上澆油,讓我在這個家里,內心慢慢變得扭曲,變態。

我必須承認,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長大,如今開始理解父母的艱辛與不易。父親的脾氣雖然暴躁,但他對我的愛卻是深沉而真實的。母親雖然毫無主見,依賴父親,但也辛苦生下我把我養育成人。這個家庭很不美好,但也支撐著我一路前行到現在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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