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道我為什么針對你嗎
書名: 污蔑我偷丹藥?我當場化僵悍魁作者名: 蟬丸本章字數: 3369字更新時間: 2024-09-30 11:56:46
“夠了,不用解釋了!本公子不是好糊弄的!”高強甩手打斷道。
江寧露出了笑容。
在他看來,這事被自己捅出去,高強必然會大發雷霆,有可能將梁伊歡當場格殺都不一定,最少也要懲戒一番。
而其余人也是如此覺得,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
梁伊歡亦是心中打鼓,手指緊張地捏緊裙角。
但誰知,在斥了一聲后,高強拉起梁伊歡的手掌,話鋒一轉,聲音溫柔地關心道:“師妹,那混蛋沒有弄痛你吧?”一副心疼的模樣。
梁伊歡臉上出現了那么一瞬間的錯愕,怔怔說道:“沒,沒有。”
高強放心了,將她擁入懷中,說道:“那就好,你以后少和他一起玩。”
江寧目瞪口呆:“啊?”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哈?”
少,少和他玩?
意思是還允許她和他玩?
這,這是正常人類該有的想法?
一時間,幾人大腦都凌亂了。
被高強摟在懷中的梁伊歡也愣住了,有些看不透高強的想法。
正常男人,這時候不是應該是生氣,憤怒嗎?
回想了一下和高強一起的種種,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梁伊歡心中。
難道,
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于是,她想了想,壓低聲音試探道:“其實,我還有一個男人……”
“什么,還有?”高強臉色浮現出一絲變態的興奮,聲音亦是如此:“是誰?”
聽著這聲壓抑不住的興奮,梁伊歡明白了。
而江寧等人也明白了。
“是這樣的……”梁伊歡伏在高強耳邊,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總之,在說完后,高強臉色一冷,看向江寧,吩咐道:“你們兩個快點把他拉出去斬了!”
兩刑堂弟子沒有動手,而是看了眼坐在上方的刑堂長老,詢問他的意思。
畢意,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這還要殺江寧,豈不是濫殺無辜?
但刑堂長老很快就點頭,示意他們繼續執行。
他們怔了怔,或許是因為同身為底層弟子,有些同情江寧的遭遇,心里暗罵了一句這鳥宗真黑暗,爾后才無奈地押著江寧往大殿外走去。
此時,江寧已經欲哭無淚。
一部公交車,一個綠皮超人,一個舔腚的老東西!
這三人加起來,誰玩得過他們?
前往斷頭臺的路上,江寧心情無比沉重,只希望死后能重穿回現代。
不對,現代的肉體早被兩輛卡車壓成了夾心餅干,回不去了。
就算是穿越成其他人,牛馬率看起來也很高。
唉,累了。
如果可以,還是穿去回復世界成為棍勇吧,倒不是喜歡搞瑟瑟,主要是他喜歡劍與魔法的世界觀。
不知不覺就走過了一條很長的走廊,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廣場。
前方擺著一臺虎頭鍘刀,刀刃上沾有暗紅的血跡。
一個宗門,私設刑堂,更擺了虎頭鍘刀,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但在這個世界,人們早已習以為常,包括江寧也是如此。
皇朝崩潰,真正的掌控天下的是各地的世家宗門,所以執法權稅收權等一切權力都握在它們手中,各有各的規定。
但有一點相同,就是它們都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原本,江寧以為自己能夠坦然接受死亡,面不改色,畢竟死過一次了,還會怕死嗎?
但直到死亡越來越近。
他承認,自己有點慌了。
之前死亡是被迫的,是一瞬間的,完全沒反應過來,帶著洛陽鏟就一命嗚呼了。
而這次有些不一樣。
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一步步走向死亡,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江寧可不太相信這次死了,還有再次活命的機會,重活一次估計就是用買了一輩子彩票從沒中過獎的“好運氣”才換來的,還能再活一次那得多逆天的氣運?
恐懼一點點的籠罩心頭,江寧內心危機感飆升。
困獸猶斗,人怎可坐以待斃。
江寧開始尋求自救的辦法,硬逃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云山宗有化靈,斬靈,蘊神,甚至有能飛天遁地的見神境……
而他只是一個初入修行的菜鳥,誰也打不過。
既然硬的不行,江寧開始來軟的。
他開始在內心向那些不知道是否真存在的神,佛,道,魔進行祈禱,甚至愿與邪神簽訂契約,將靈魂出賣給邪神,只希望可以渡過此劫。
但可惜,直到腦袋被兩名刑堂弟子按在鍘刀基臺上,也不見祈禱有任何效果,終究只是中二的幻想。
本來要放棄了,但隨后,江寧靈光一現,又想起了那一本讓他魂牽夢繞的書。
準確地說,那是一本在穿越之前看過的,名為《尸靈圖錄》的古籍。
那是本很邪門的古籍,據傳出自上古,截取自山海經書,上面有關于僵尸的介紹,說的是僵尸始祖悍魁的故事,并非旱魃而是悍魁,據《尸靈圖錄》所言,那是一位鮮為人知的僵尸始祖。
自從看過那本古籍后,江寧便夜夜難眠,哪怕穿越了,也忘不掉,似乎有某種魔力在讓他時不時回想起。
江寧清楚的記得,在書末尾有一句化僵咒語。
據說,只要是天煞孤星,或千古難遇的災星,只要念出那句化僵咒語,就可以勾動百里之內的陰冥之氣,化身悍魁。
或許可以試試,盡管這很荒謬,但自己穿越到異界,被一只雞一只龜一條狗逼上斷頭臺,不也一樣荒謬嗎?
于是,江寧低聲念出了那句化僵語,用此界語言,和前世語言,分別默念了兩次。
“人亡化尸,尸變作僵,僵之始祖,悍魁……”
過了會,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罷了。”江寧慘笑一聲,搖了搖頭,向兩位刑堂弟子說道:“在我住處的床底下,有一塊紅磚,磚里藏了二十兩銀子,你們拿去分了吧。”
“江兄可是有事吩咐?如果你有要向家人或朋友傳達的遺言,我二人可盡力轉告。只是我兩人是奏命行事,多般無奈,還請勿怪罪!”左邊的刑堂弟子拱手道。
江寧道:“江某不會怪你們,只有一事要麻煩二位,你們壓刀的時候快一點,不要讓我有痛覺。”
這名刑堂弟子道:“江兄放心,就算你不贈銀子,我也要讓你痛痛快快的走,那梁伊歡、高強和我刑堂的陳長老著實可恨,如此濫殺無辜,持強臨弱,早晚會遭報應……”
他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似安慰般說了句:“我們那兒有句老話,人間幾百載,陰間香一炷,說不定你前腳剛走,他們后腳就追上來了。”
死亡當前,江寧也不禁被他逗得樂了一下,笑道:“你倒是會說話,如果在我老家,只怕是個考研的人才。”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另一名刑堂弟子全程默然不語。
并不是因為他沉默寡言,也不是因為他是啞巴,而是因為他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頭望著天上快速堆積的烏云,心中疑惑,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一副要下雨的景象?這是天氣是否怪了點?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
恰在這時,起風了。
風很快,也很烈,刮來了春天的暖意,也帶來了一陣聞之令人迷醉幽香。
梁伊歡款款而來,來到了斷頭臺前。
兩名刑堂弟子以為她是來監督,來催促的,或是來羞辱江寧的,于是提高鍘刀,就準備鍘下去,趕緊結束此事。
梁伊歡淡然開口:“慢著!你二人退后三丈,本姑娘有話要和他說。”
兩位刑堂弟子眉頭一皺,同為內門弟子,梁伊歡有什么資格命令他們?
見兩人不動,梁伊歡臉色變冷,道:“你們覺得本姑娘沒法在陳長老面前說上話嗎?”
聞言,兩位刑堂弟子臉色一沉。
一個妓女神氣什么?有什么好神氣的?
但他們最后還是退了,退了十丈遠。
看到兩人退遠后,她才輕輕地蹲下身,看著臉龐清秀的江寧,輕嘆道:“江寧,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當然知道,我錯在手無縛雞之力。”江寧看似是自嘲,但實則也是嘲諷。
梁伊歡聽懂了,但并不生氣。
她莞爾一笑,道:“你說的沒錯,本姑娘就是個妓女,這點本姑娘從不否認。”
“本姑娘也不覺得有錯,在這亂世中,我一個弱女子如果不卑躬屈膝,不低聲下氣,怎么活得下去?”
“就算能活下去,只怕也是成為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黃臉婆。”
“那并不是本姑娘想要的生活。而本姑娘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美色了,算了,此事多說無益。”
“我們還是來聊聊你的錯吧,你錯就錯在自視清高,但偏偏又沒有對等的實力。”
江寧眉頭一皺,他無比肯定自己從沒有自視清高。
上一世,他土木畢業,坐過辦公室,跑過鐵人三項,甚至最后還往地下發展,可謂放得下身段,挺得直腰桿,干一行愛一行,完全沒有自視清高,這是做事方面的。
做人也是如此,江寧從不覺得自己有多清高,高貴。
“一派胡言,如果沒有好屁放,你可以滾了,等著老子今夜變鬼來掐死你吧!”江寧全身依舊被綁住,腦袋也被按在鍘刀基臺上,很難抬起來,不過說話卻很硬。
梁伊歡還是沒有生氣,她單手支頤,眨了眨眼:“知道本姑娘為什么千方百計的針對你嗎?”
“因為你賤!”江寧咬牙切齒道。
“嗯。”梁伊歡輕輕頷首,隨后冷笑道:“那還記得你進宗門的第一天,發生的那件事嗎?”
江寧怔了怔,那一天的事,他當然記得。
那一天傍晚,他加入了云山宗,剛剛分完住處,梁伊歡就敲門而入,進門后,二話不說開始解裙子,說是要和共度良宵。
江寧當時大吃一驚,以為遇到了青樓女子。
先是以囊中羞澀婉拒,結果梁伊歡說不要銀子,主要是相中他那張寶相莊嚴的臉了。
后又以身體不適為由,要將她請出去,結果她說他躺著就好,剩下的交給她。
沒辦法,江寧只能干脆利落的送給她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