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不要過來!”
看著甘寧步步緊逼,高望無比恐慌,
此時的高望,前有郭嘉阻擋,后有甘寧和典韋圍堵,根本無路可逃。
“嘭!”
甘寧踏步逼近,奮起一拳轟在高望的腹部。
高望面部瞬間好似黑茄子一樣,兩腿一軟癱倒在地的瞬間,被甘寧一把揪住。
還沒等高望反應過來,就被甘寧順手一丟,整個人被丟飛出去。
“啊!”
高望慘叫一聲,被后面趕來的典韋凌空抓住。
“讓我也來試試。”
話落,典韋就掄起沙包大的拳頭,朝著高望的身上錘去。
“嘭嘭嘭!”
巨大的拳頭,撞擊在高望身上,砸的高望跪地直吐苦水。
典韋忍不住吐槽道:“看來軍師說的果然沒錯,這家伙就是外強中干,換做拳頭就是不堪一擊啊。”
“咳咳,放,放開我!”
“只要你們能夠放了我,我給你們足夠多的錢。”
眼看典韋的拳頭越來越猛,高望內心無比絕望,不斷向典韋哀求,卻沒能讓典韋有任何心軟之意。
終于,隨著高望癱軟在地,兩眼泛白,就這樣被典韋活活錘死。
看到高望斃命,典韋連忙稟報說道:“軍師,這家伙一命嗚呼了。
郭嘉下令道:“宋武卸了這兩人的圣衣戰甲,先行離開。典韋隨我一同,布置下現場。”
“是!”
宋武不敢怠慢,立即上去將高望和張恭的圣衣戰甲卸下,然后與唐明、甘寧先撤離現場。
至于典韋,則跟隨在郭嘉身后,來到兩具尸體面前。
典韋不解道:“軍師,這兩個賊人已經掛掉,我們還要做什么?”
只聽郭嘉言道:“典韋,用你的鐵戟在一側墻上留下半寸痕跡,印記不可過深,再將此二人的腿骨擊斷。”
“是!”
對于郭嘉的話,典韋沒有任何質疑,立即開始動手。
只見典韋先是一斧子砍在旁邊一側墻面上,頓時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緊接著,典韋一拳一腳下去,分別將張恭右腿和高望左腿骨骼擊碎。
郭嘉掃了一眼,這才帶著典韋迅速離開。
待所有人離開后,唐明對著外面街巷一人開口說道:“事已完成,剩下的就交給侍中了。”
只見黃琬微微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多謝侍中!”
唐明拱手抱拳,立即帶著自己人返回侍中府苑。
而黃琬也派人去通知,不一會便見一隊人馬出現在剛才的交戰之地。
為首帶隊一人,看著現場的一幕,不禁神色緊張。
望著黃琬猶豫道:“黃侍中,你這次可是給我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啊。”
黃琬拱手道:“宋中尉官拜執金吾多年,輔助圣賢,佑我漢室,此事非宋中尉所不能力也。”
執金吾,也稱為中尉,掌朝廷內部北軍,負責保衛京城和皇宮安全。
若宮中皇室人員外出,執金吾還要負責出行儀仗和衛戍安全。
宋醴,曾受黃琬之父黃香舉薦,方有機遇入京拜官,后遷執金吾,一任就是六年之久。
而今日之事,看似只是死了兩個中常侍,但牽扯重大。
一不小心,就會讓人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片刻,宋醴深吸一口氣道:“黃侍中,我就看當年黃尚書之面,幫你這一次。你務必讓那幾位俠士,早點離京,莫要害我。”
“多謝宋中尉。”
黃琬拱手一拜,離開現場。
宋醴對著不遠處的將士,下令道:“將尸體拉回去,沒有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觸尸體。”
“是!”
說話之間,宋醴也向著宮門走去。
事情已經發生,后果避無可避,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后果擴大之前,先下手為強。
“你說什么?張恭和高望遭人襲擊死了?”
“雖說他們二人,只是赤銅級別戰力,但二人能力特殊,豈能被人輕易殺害。”
宮中,趙忠坐榻前,聽著宋醴的稟報后,忍不住大為震驚。
宋醴淡定稟報:“回趙常侍,下官已親自查看,確實是張、高兩位常侍尸體。”
宋醴任執金吾多年,除了擁有出色的辦案能力,還對圣上忠心耿耿。
聽著宋醴的話,趙忠雖然感到不可置信,但還是選擇相信。
趙忠沉聲問道:“敢問宋中尉,他們二人究竟是怎么死的?還有現場如何?”
宋醴稟道:“張常侍右腿斷裂,喉部遭利器斬殺為致命傷。”
“高常侍左腿斷裂,心脈震碎,應是外力所致。”
“現場的打斗痕跡也寥寥無幾,只有墻上一道少寸刀痕。”
趙忠聽后瞬間陷入沉思。
宋醴瞄了趙忠一眼,提醒說道:“既然趙常侍說,張、高兩位常侍實力不俗。”
“那二人遭到伏擊,來不及逃生和呼救,只能說明兩點。”
趙忠脫口問道:“哪兩點?”
宋醴淡淡說道:“一是兇手實力超凡,遠勝兩位常侍。二是兇手對兩人的能力熟知,故而可破其招。”
趙忠一怔,眼神射出一道寒意:“你的意思是說,熟人作案。”
宋醴沒有回應趙忠疑問,再次言道:“而且行兇者故意避開軍士巡城,不然稍有異常,巡邏的軍士就會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趙忠點了點頭:“此人了解張恭、高望能力,又掌握京都禁衛巡視。由此可見,乃熟人作案,而且為京都之人。”
宋醴慌忙拱手道:“下官能力有限,只能暫時查到這些,還望趙常莫怪。下官這就稟報圣上,求圣上下旨嚴查。”
趙忠有些驚訝道:“你未稟圣上,而是直接來往這里?”
宋醴解釋道:“案發后,下官確認張、高二人身份,知道他們是趙常侍的人,覺得事關重大,決定先稟趙常侍,再報圣上。”
趙忠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宋中尉此舉,讓趙某心暖啊。”
宋醴假裝躊躇:“那依趙常侍之意,下官究竟是報還是不報?”
趙忠咬牙道:“張恭、高望之死令人憤怒,但對我十二常侍不滿之人遍布朝野。”
“就連我十二常侍也分為兩派,此事若報,除了驚動圣上,還會引人詬病。”
宋醴拱手道:“那——”
趙忠開口道:“這件事,我會私下調查處理。至于那二人尸體,就勞煩宋中尉燒了吧。”
宋醴稟道:“那下官告辭!”
隨著宋醴遠走之后,趙忠奮起一掌拍在面前桌案。
只聽‘咔嚓’一聲!
上好的紅木桌子,當場斷為兩截。
遂聽到趙忠咬牙切齒道:“張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你所為,居然敢暗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