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連忙解釋道:“來鶯兒被遣至留香院看似為圣上之令,實(shí)則為宮廷十二常侍的意思。”
“我知黃侍中與夫人心念鶯兒姑娘,但二位這番前去救人,只會讓鶯兒姑娘陷入險(xiǎn)境。”
來氏心急道:“唐太守此話何意?”
黃琬開口解釋道:“黃家與來家素來不屑與宮廷十二常侍為伍,這也是來司空遇害和我遭到禁錮的原因。”
“如今鶯妹被囚留香院,如果我們前去救人,定會遭到各種阻撓,只會讓鶯妹更加受傷。”
來氏并非不明白這個道理,萬般心痛道:“可是鶯妹她——”
黃琬望向唐明,自言自語道:“在我來看,唐太守比我們更適合去救鶯妹。”
“這真的可以嗎?”
聽著黃琬的話,來氏望著唐明躊躇不定。
唐明連忙拱手一拜:“若侍中和夫人需要唐明幫忙,唐明愿鼎力相助,只是——”
來氏急忙說道:“只要能救鶯妹,唐太守可直言!”
唐明解釋說道:“我與鶯兒姑娘只是一面之緣,我若出手救她,怕是難得姑娘信任。夫人能否給我一樣來家信物?”
“來家的信物?”
來氏微愣,猛然想起什么,連忙說道:“唐太守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
說話之時(shí),來氏已經(jīng)快速移步至臥房,很快取來一根古木發(fā)簪交給唐明。
說道:“這雖算不上什么來家信物,但鶯妹見到此物,一定會相信唐太守。”
唐明雙手接過此物,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贊道:“好一個古木雕刻發(fā)簪,雖然不似金銀玉器般華麗,但木器古風(fēng)十足典雅。”
“尤其上面雕刻的花紋,看得出來手藝人精心雕琢,宛如一件藝術(shù)品。”
唐明收好木簪說道:“唐明就此別過,待明日一早,唐明就前往留香院見鶯兒姑娘。”
來氏也鄭重地說道:“唐太守若能救下鶯妹,那么我和夫君將會全力相助,幫助太守于十日之后離開京都。”
“唐明定當(dāng)全力以赴!”
話落,唐明沖黃琬夫婦二人拱手一別,帶著典韋和郭嘉轉(zhuǎn)身離開。
京都城外二十里之遙。
管亥帶著將士們正在營門喝酒吃肉。
一名軍士快活的喝上一口,高興道:“將軍,我們真的是好運(yùn),居然遇上了唐縣令。”
管亥立即訓(xùn)斥道:“臭小子,說什么呢,以后可是要尊稱唐太守。”
“噗通!”
那軍士嚇了一跳,慌忙跪地拱手道:“是小的糊涂,沒能記住主公官職,小的以后不敢了。”
管亥大手一揮:“起來吧,太守仁慈心善,不會和我們計(jì)較這種雞毛蒜皮之事,但我們不可為太守臉上抹黑。”
“報(bào)將軍,外面來了一伙人馬,看樣子好像是截營。”
忽然,外面有軍士跑進(jìn)帳中,沖著管亥拱手稟報(bào)。
管亥聽后瞬間大怒,一把將手中酒碗摔在地上怒道:“什么人這么大膽,竟敢截老子的營,立即給我結(jié)集弟兄。”
營門外,只見一隊(duì)人馬聚集。
為首一名衣著奇怪的男子,帶著數(shù)百軍士等候。
管亥策馬提刀,帶著一眾軍士奔出營帳,在看到營門外人馬后,不禁皺起眉頭。
剛才手下軍士稟報(bào)有人截營,但一路走出營門,并未發(fā)現(xiàn)營寨有任何損失。
再看對方人馬,一個個絲綢紋繡。看起來不像是一群劫匪,倒像是一群豪門鄉(xiāng)紳。
尤其為首的家伙,頭上發(fā)冠插著一根羽毛,一身蜀錦裹身,腰間掛著一串鈴鐺,手持一把大刀扛在肩上。
管亥厲聲道:“大膽賊人,為何結(jié)集我營門前。”
腰系銅鈴之人微微一笑:“軍爺好大脾氣,我們弟兄路過此地,嗅到軍爺營中美酒肉香,一時(shí)嘴饞想向軍爺借點(diǎn)糧。”
“借糧?”
管亥喝道:“這天還沒亮,你小子就開始白日做夢。識趣的趕快離開,不然本大爺砍了你的腦袋。”
銅鈴人聽后撇撇嘴:“既然軍爺拒絕,那弟兄們就只能強(qiáng)借了。”
“你敢!”
話音一落,雙人立即戰(zhàn)在一起。
這一次,管亥隨唐明遠(yuǎn)赴京都,一共帶了五百軍士。但見對方人馬數(shù)量,與自己兵馬相當(dāng)。
要想擊殺對方軍士,使其退兵過于緩慢,最好的辦法就是擒賊先擒王。
所以戰(zhàn)事一響,管亥就手舞大刀直沖對方領(lǐng)頭之人而來。
“賊子,有種吃我一刀!”
圍困營寨的領(lǐng)軍,看到管亥殺氣騰騰的樣子,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提刀沖過去,出手架住管亥的殺招。
“砰!”
兩兵相碰,發(fā)出震耳的金屬聲響。
管亥心中大駭,沒有想到眼前的家伙,竟然能夠擋住自己的全力一擊。
再看對方,絲毫沒有任何壓力,反倒沖著一臉驚愕的管亥,嘴角微揚(yáng):“雖有噱頭,但還是弱了些。”
“你敢小瞧我,看我如何斬你。”
饒是管亥實(shí)力不濟(jì),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羞辱。
當(dāng)即勃然大怒,再次舞動手中大刀,朝著對方斬殺過去。
剛才普通一擊被對方輕易化解,這次管亥多了一個心眼。
再次出手之時(shí),管亥立即變換手中招式,一刀化三影,同時(shí)從三個角度朝著對方的身上襲去。
看似一刀三影,實(shí)則每一道光影都是管亥真實(shí)的攻擊招式。
若對方不在其意,直擋管亥中間一影,那勢必會被旁邊兩道刀招擊傷,雖然不足以重傷,但也會憑添兩記輕傷影響戰(zhàn)局。
“小子,有種接下我這一招嗎?”
為了引誘對方中招,管亥不忘開口誘騙道。
“哼,激將法嗎?”
看著管亥的刀招,以及聽著管亥的激將法,腰系銅鈴的男子再次露出一絲冷笑。
道:“雖然你的激將法有些愚蠢,但相比你的攻擊招式只強(qiáng)不弱。”
“臭小子!”
說話之時(shí),銅鈴男子已經(jīng)出招,瞬間舞動手中大刀,朝著管亥的刀招迎去。
看似管亥一刀三殺,實(shí)則各有威力,不過銅鈴男子早已看出端倪,所以出手時(shí)便已一刀三閃。
每一閃都撞上管亥的刀光,將管亥的攻擊全部卸下。
“這,這怎么可能?”
看著自己的攻擊就這樣被人破解,管亥心中大驚,連忙想要再次出招,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搶先一步。
等到管亥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銅鈴男子已經(jīng)較快一步出手,蘊(yùn)含著泰山壓頂之勢,直朝著管亥劈砍而來。
“唔!”
“什么?”
面對銅鈴男子的刀招,管亥又驚又怕,想要閃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管亥只得被迫出手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