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芒閃爍過后,趙忠再次睜開眼睛,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整個人徹底呆愣住了。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
只見趙忠召喚出來的那條黑霧巨蛇,此刻躺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一動不動。
讓趙忠驚訝的,不只是因為自己的黑霧巨蛇,被對方一擊所滅。畢竟在趙忠的認知中,能夠破解自己黑霧巨蛇的人沒有幾人,更被提一招之內就將大蛇擊殺。
而是對方所施展的天賦絕殺,居然是雷電。縱觀天下能人志士,能夠施展雷電術法的絕對屈指可數。
幾個身影的名字,瞬間在趙忠的腦海中浮現。
突然,趙忠神情一緊,抬頭望著面前的黑衣人失聲道:“難道你是張角?”
聽著趙忠的話,只見面前的黑衣人咧嘴一笑道:“嘿嘿,看來你也沒有那么傻嗎?居然能夠憑借一招,就能認出我的身份,莫不是本公的名氣太大了?就連這皇宮深幽之內,也知曉本公的名號。”
趙忠咬著牙說道:“張角,果真是你,你不是身在冀州之地,為何會出現在京都?而且,你們張氏三兄弟不是跟我們宮廷十二常侍”
張角再次咧嘴笑道:“既然你這么聰明,那你不妨想一想,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趙忠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死灰,再次望著眼前的張角,咬牙道:“是張讓那廝讓你來的?難不成你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聽從張讓的鬼話,來殺我的?”
這一次張角沒有在說話,而是朝著趙忠步步逼近。
趙忠早就知道張角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若是自己沒有受傷,或許還能與張角一搏,打不過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逃脫。
可是自從自己喝下栗嵩的毒藥后,體內的真氣力消耗不少,此刻別說和張角一戰,只怕是從張角手中逃脫,都是一大問題。
眼看張角朝著自己步步緊逼,趙忠內心無比緊張:“張角,張讓究竟給你了什么好處,會讓你如此聽從他的差遣。你是要錢還是要官?張讓給你的什么好處,我給你雙倍!”
聽著趙忠的話,張角的臉色瞬間一沉道:“呵呵,趙忠啊趙忠,你這樣未免也太小看我張角了,你以為本公是那種見風使舵之人嗎?”
趙忠一臉黑線:“你可知道張角為人奸猾狡詐,我與他本是搭檔。他既然敢對我出手,有一天就會對你出手,難道你執意要與這種人為伍嗎?”
“嗖!”
張角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趙忠的面前,驚得趙忠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去,可是還沒有后退一步,就被張角一把扣住頸部。
張角冷笑道:“你說的這些道理我豈能不知,只不過本公與你可不同,你不過是妖斗士,而本公可是魔斗士,不是你這種廢物能夠相提并論。”
趙忠呼吸困難,一邊掙脫一邊沖著張角痛苦地說道:“唔,張角你,你若殺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噗嗤!”
“唔!”
沒等趙忠把話說完,突然身后出現一股力量,直接擊穿趙忠的后背心,趙忠只感覺一股涼氣襲至全身。
緊接著,便聽到那個陰冷鬼魅,且有熟悉的聲音。
“趙公啊趙公,沒想到你死到臨頭,還一直想著我,真是讓我感動不已啊。”
“張讓?”
聽到身后的聲音,趙忠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一下,顯得極為痛苦。
任憑趙忠怎么也沒有想到,張讓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后。
趙忠忍著劇痛,咬牙說道:“你若來,我一定會感覺到你的氣息,看來你是一早就埋伏在這里,故意等待這一刻偷襲我。”
張讓在背后冷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只可惜你卻沒有防備,讓我投機取巧了。”
“張讓,我的實力雖不及你,但我好歹也是宮廷十二常侍之一,又是天子身邊的紅人。你若殺我,天子知曉定然不會饒恕你,更何況你居然讓張角來到宮中,你難道就不怕天子降罪嗎?”
此時的趙忠,知道自己在張讓和張角的聯合之下,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為了能夠活命,趙忠已經別無選擇。
只聽張讓微微一笑道:“趙忠啊趙忠,你的這種伎倆也太低級了吧。你覺得本公殺你,難道沒有考慮這些問題嗎?”
趙忠心中咯噔。
不等趙忠有所反應,張讓繼續說道:“本公既然敢殺你,又讓張角入宮,自然是有了一些解決之策。無論是天子那邊,還是群臣之中,你都不用擔心。”
“如今你能夠擔心的,就是你要如何身死,而且又是背負什么樣的罪名。”
此時的趙忠就算再傻,也明白張讓的用意,懷著一絲不甘,趙忠咬著牙想要掙扎。
“張讓,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本公入宮以來,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這一句。可是一直到現在,本公都活的好好的。”
趙忠繼續求饒道:“朝中群臣武將早已經對我們宮廷十二常侍不滿,你若殺我,就等同是折了一個臂膀,你就不怕——”
張讓再次嘲笑道:“嘖嘖嘖,這就不勞煩趙常侍擔憂了,剛才我已說過,對于這些問題,只要你一死就全部化為烏有。”
說話之時,忽然四周圍傳來一陣異響。似乎因為剛才張角那一聲炸雷,驚擾到天子休息,宮中護衛立即聞聲趕來。
為了滅口,張讓手中的力量,瞬間加大。
“張讓,你不可以——”
趙忠還想堅持,怎奈張讓和張角同時出手,尤其是趙忠感受到身后張讓并非想要擊殺自己這么簡單,似乎還想吸收自己的力量為其所用。
一股秀怒之心,徹底在趙忠內心萌發。
趙忠憑借最后一口力氣,咬牙說道:“張讓,你殺我,還想奪取我的力量,你真是異想天開。今日之仇,我與你不共戴天,喝——”
話落,只見趙忠突然雙手緊握,將自己體內的力氣凝聚在一起,瞬間朝天釋放出去,幻化成一道黑影,予以極快地速度,朝著天空遠處飛去。
“該死的家伙——”
早在趙忠做出此舉動的時候,張讓就已經有所察覺,本想動手阻攔,卻發現晚了一步。更要命的是,庭院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