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堯前往冀州接人之前,與甄宓只是居住在縣令府衙。
在甄家人來之前,唐明特意選了這樣一處宅院,給甄家人落腳。只是從外面一看,就感覺很大的樣子。
直到眾人隨著甄堯,走進街門后,再次被里面的一幕驚呆了。
門外是街門和倒座房,其實要看一個宅子大不大,關鍵就是看街門的門臉和倒座房的長度。倒座房的長度,就意味著整個宅院的寬度和空間。
進去之后,會有個影壁,上面的荷花及五福雕刻,顯得出名人之作。
這里的垂花門也做二門,與宅門街門有一定的空間,但這個空間很大。
旁邊的倒座房,可以由下人入住。
隨著入住之后,二門兩旁是抄手游廊,進入之后,就算是進入宅院的第二進院,也叫做內院和正院。
正院東廂房和耳房。東廂房一般為家中小輩男子或者是長子居住,西廂房為小輩女子或者是次子使用。
東廂房和西廂房的耳房,主要為廚房或者是廁所使用。
北側的房子為正房,為一家之主長輩使用,西邊耳房為書房,右邊東耳房是廁所,旁邊穿堂進入后院。
后院為三進院,也做后花園,或者是后罩房。
家中人口居多,作為住所,家中人少,則作為馬廄或者是仆人及廚房使用。
甄老夫人居住正房,東廂房為二子甄儼,西廂房為三子甄堯。
亡夫的大嫂和孩子,以及甄家四女子,則居住在后院,所有人正好都擁有足夠的住所。
這可以說是,唐明特意根據甄家人口來挑選的房子。
看到這樣的房子,甄老夫人十分驚訝,甄家其他子女一個個是欣喜不已。
甄家二姐甄脫忍不住喜道:“母親,這宅子,可是比我們在中山的宅子還要大呢。”
甄家三姐甄道也忍不住開口:“這后院這么多屋子,我們幾個姐妹,再也不用擠在一起了,我們可以一人一間的。”
大姐甄姜和四姐甄榮,性格相對平穩,兩人相視一笑,神情中已經顯露出對宅子的喜愛和滿意程度。
看著這么大的院子,甄老夫人內心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再次領著甄家上下,望著甄宓道:“宓兒,你老實說,這真的是唐州牧給我們甄家的宅院嗎?這宅子實在是太大太貴重了,我甄家當是受不起啊?!?
甄宓微微一笑道:“母親且看。”
就在此時,甄宓帶著甄老夫人進入正房,只見房中擺放著幾個箱子,眾人見后面面相覷,紛紛好奇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甄宓走上前,將箱子逐一打開,揭露出里面的東西。
第一箱子是一些絲絹布匹,第二箱和第三箱都是精細綿柔的被褥和鋪蓋,單看品相和面都是從未使用過的干凈嶄新物品。
第四箱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一些上好的瓷器碗筷、杯盞和盆物,套數件數不少,足夠甄家上下使用,甚至就連下人的物件算上也足夠。
當看到這些東西后,甄老夫人和家人已經感動不已??稍谡珏荡蜷_第五箱的時候,所有人都繃不住了。
“這是——”
第五箱打開,是整整一箱子財物,里面幾乎塞滿的紋錢。
盡管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但甄老夫人經商多年,見慣了錢財,看這箱子的大小和規模,一眼便能斷定出來,箱子里足有數萬錢。
雖然甄家世代經商見過不少錢財,但這樣直接呈現在眾人眼前還是極少見,也難怪甄家上下,看到這一幕后,會有所吃驚。
甄老夫人回過神來,連忙拉著甄宓緊張問道:“宓兒,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箱子財物?”
但見甄宓的模樣,顯得十分鎮定,似乎早已經知道這一切。
甄宓淡淡地說道:“母親,這些都是唐州牧送給我們甄家的禮物。”
“什么?全部都是唐州牧送的?這宅院、這物品和錢財都是唐州牧給我們的?”
聽著甄宓的話,甄家上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甄儼忍不住問道:“宓妹,你實話告訴二哥,是不是唐明威脅你什么,讓你為了我們甄家而委屈了自己?”
甄宓一愣,隨即望著甄儼笑道:“二哥說的哪里話?難道二哥不知道宓妹的性格?”
甄儼微怔,自己確實險些忘記這丫的性格。當初袁家安排了不知多少媒人上門說親,幾乎快把家門踏破,都未能說動這丫頭。
不只是袁家,中山以及整個冀州,無數人前來家中表達愛慕之心,其中不乏一些達官貴人,可是宓妹從未正眼看過任何人一眼。
甚至當初甄家落寞處于低谷時,袁家甚至暗中放出話來,只要宓妹答應嫁入袁家,袁家就會出手幫助甄家脫離眼前困境,開始宓妹連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甄儼好奇問道:“宓妹,二哥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甄家落魄,袁家說只要你答應成婚?!?
“就會給我甄家提供幫助和支持,你毫不猶豫拒絕,為何這次選擇了青州,選擇了唐州牧?!?
哪知甄宓嘴角一揚,當即興奮道:“二哥有所不知,唐州牧與袁家不一樣。袁家是在我甄家落魄時,提出了籌碼想要控制甄家?!?
“而唐州牧是在知道我甄家在冀州有難,無條件選擇信任和幫助,想要讓我甄家東山再起。甚至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只希望甄家能夠全身心在青州立足。”
甄家大姐甄姜,忍不住問道:“那唐州牧當真只是如此?沒有別的一點想法?”
甄宓連忙解釋道:“甄宓怎么會欺騙大家,而且唐州牧給了我這些錢銀還說,賠了是唐州牧的,盈利了,則是我甄家與青州的?!?
如此灑脫的言語,再次讓甄家上下目瞪口呆。
反倒是甄儼微微一笑:“我想并非是青州有什么吸引人之處,而是我家宓妹走心了?!?
隨著甄家二哥話音一落,甄家姐妹立即掩嘴偷笑起來。
“對啊,宓妹未有婚配,不知那唐州牧是否獨身?”
“入青州前,我以為那唐州牧是白發老者,沒想到居然如此年輕,與宓妹倒是般配。”
被眾人一說,甄宓的臉色瞬間緋紅:“你們——”
“母親,你看哥哥、姐姐,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