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殺人了。”

貼在窗邊看見了剛才全過程的秦一，見到推開木門回家的秦川說道。

秦川點了點頭，開口道：“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秦一像撥浪鼓似的搖頭，用稚嫩的聲音回答：“沒有，黑虎幫的人欺壓百姓，不把我們當人看，他們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秦一擔心的是大哥你把黑虎幫的人殺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咱們趕快逃吧！”

聞言，秦川遲疑了一會，才回答：“逃？我們又能逃到哪里去？是西邊的龜蛇幫，還是北邊的青龍幫，又或者是東邊的玄鳥幫？”

聽見大哥這樣說，秦一也低下了頭顱，臉上滿是擔憂。

秦川見此，解釋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若是心中沒有反抗的念頭，即便是到了內城還是會成為任人驅使的牛馬。”

見弟弟沒答話，秦川也就不再接著這話題往下說。

“張小虎沒對你做什么吧？”

秦一搖了搖頭，“沒有，他剛準備打我大哥就來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后，秦川又交代了秦一幾句，若是在外邊見到黑虎幫的人，能躲多遠躲多遠。

說完這些，秦川向著草屋后院走去。那里用木柵欄圍了起來，除了一小塊空地，剩下的部分都被用來種菜。

那小小的一塊方寸之地，便是秦川練武的區域。每天夜里，他都會趁著秦一熟睡的一兩個時辰偷摸著練習五行養生功。

白天練武，那是萬萬不可的。

且不說白天還有干宰殺的活，空不出時間；再者若是讓黑虎幫知曉自己開始練武，指不定沒安什么好心，會想盡辦法早早除了自己。

思來想去，秦川也就只能趁著半夜秦一熟睡的這一兩個時辰開始練習五行養生功。

起初，他這樣沒日沒夜的運轉身體，會感覺十分疲憊，甚至影響白天的宰殺工作，因此沒少挨罵。

好在隨著功法的逐漸熟悉，也漸漸掌握了此門功法。

掌握功法后，才知曉武者的精力十分旺盛，即便一天一夜不休息也不會感覺一絲疲憊。

此時已是黃昏，再過幾刻鐘太陽就會完全落下山。

見此，秦川挑著兩個木桶去水井旁打了兩桶水快速回家，澆完后院的田地便開始生火做飯。

......

外城不似內城繁華和安全，所以一旦太陽落了山，人們就會迅速躲進屋子里面。

沒有重要事，是不會選擇在晚上離開家的。

望著窗外被濃厚烏云遮住的月亮，又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秦一，秦川就如往常那般悄聲下床，穿好干練的布衣前去后院練習。

屋外一片漆黑，不過還是有些許月光透過濃厚云層，落在地上。

來到練功的區域，秦川并未立刻開始練習五行養生功，而是微瞇眼眸，看向識海內的面板。

【鼎主】：秦川

【功法】：五行養生功

【修為】：鍛骨·巔峰（958/1000）

【神通（主）】：噬煞

【神通（次）】：煉煞

【技法】：

殺豬刀·巔峰（500/500）

【煞氣】：76縷

“今日收獲還不錯，竟然能提前突破。”秦川想著，已經將積攢的煞氣全部消耗在修為一層。

緊接著，識海內的面板也發生了一定改變。

【修為】：凝氣·小成（34/3000）

“武道一脈，先是淬體，分為煉皮與鍛骨。然后是凝氣、真氣、金剛三大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三小重。即便到了鍛骨巔峰，仍舊是凡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只能算半只腳踏進了武道。”

“只有達到了凝氣，才算是一名真正的武者，能做到只身斬殺妖魔。呼吸間能吐納天地氣息，凝于體內，是為凝氣境界；當凝結的氣息到了一定程度，能暢通全身并被武者隨意使用，則是真氣境；至于金剛境，此時的武者體表有真氣環繞，百毒邪祟不能侵蝕，肉身強悍無比，尋常刀劍兵器不能破開血肉。”

秦川小聲念叨著，也在仔細感受天地真氣。

他剛突破凝氣境界，就感覺身體有了不可思議的變化。身體更加輕盈，但力量卻是增加，并且一呼一吸之間，身體仿佛能吸收天地間的某種力量融于體內，體內的雜質則會被吐出的濁氣帶走。

先打一套五行養生功試試！

秦川想著，立刻行動。

這門功法他已熟記于心，早已不需要像初學那般一邊擺動身軀的同時還要借助月光努力看清或白天背誦其中記載。

“呼呼！”

他的手臂擺動幅度很大，帶著衣衫與微風碰撞，呼呼作響。

然而就在他練習五行養生功時，此地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兩道黑影佝僂著身軀躲在他眼前木柵欄后邊。

因為眼前漆黑，再加兩人穿著夜行衣，腳步也輕巧，故而沒被秦川發現。

不過那兩人看見秦川如此深夜，竟然在后院揮灑汗水，還是不由得一驚，開始竊竊私語。

“這小子好像在練習某種功法？他不就是個殺豬的嗎，怎么會有功法？”

“管這些干嘛？二當家說了，下手要快，一定要讓小子死。事成之后，咱兄弟又能上升一個等級。況且，你覺得一個殺豬的能有什么好功法能學，指不定是些三腳貓功夫。”

“說的也是。”

交談間，又有第三者插入兩人之間。、

“呱！”

一聲蛙鳴，從兩人腳邊傳出。

“娘的！哪來的蛤蟆？”

“等等，這丑東西怎么跳我臉上了，快下來！”

其中一人用手使勁扒拉粘在臉上的蛤蟆，卻怎么也弄不下來，反倒是弄出的動靜吸引了正在練習五行養生功的秦川。

“你小聲點，要是讓那小子發現了怎么辦？”

那人還在使勁，卻不敢一巴掌拍死蛤蟆，怕它體內的毒液毀了自己容顏，見同伴這樣說，那人也有些氣憤。

“你好意思說我嗎？還不趕緊幫忙弄下來，再說了那小子就是個殺豬的，頂多力氣大一些。咱們可是正經的練過幫主給的武學，怕他作甚？”

“呱”

又是一聲蛙鳴，不過這蛙鳴卻距離兩人很遠，那人終于扯下了蛤蟆，并丟的遠遠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剛才弄出的動靜已經吸引了秦川，并且微風始終沒停過，厚重的烏云正在一點一點被吹開，月光也一點一點灑在這不大的后院。

但足夠了，盡管只有滿月一半的亮度，也足夠秦川看清躲在木柵欄后面的兩人是何方神圣，以及他們半夜來這做什么。

臂膀綁著的黑色條帶以及黃色絲線繡著的“虎”，說明兩人是黑虎幫的成員，而他們這個時間鬼鬼祟祟的摸到自家后門，秦川很清楚他們想做什么。

月黑風高，殺人夜——他們要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