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聽見這話，愣在原地，接著低頭看向正前方，果然看見一只小小的生物。
黃色的皮毛，學著人站立身軀，兩只小手抱在胸前，一臉期待的看向秦川。
這不黃皮子嗎？
秦川一眼認出，剛才看見的走在坑洞邊緣的黑影，就是眼前的這黃皮子。
讓他意外的是，竟然在這時候遇見了。
并且這妖怪的速度太快了，轉眼間就到了自己腳邊。
民間傳言，山精鬼怪類的東西，要修成正果的時候必須攔路求人。
要說它像人，這一身道行就廢了；要說像神，它能成正果，但之后還要纏著自身。
眼下，這怪事竟讓自己遇見了。
只是，該如何回答呢？
無論前者還是后者，秦川都不想回答。
不想被纏上，也不想助長妖魔道行。
那黃鼠狼見秦川不答話，以為他沒聽清，又詢問：
“少年郎~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這一次，秦川不再愣神，嘴角勾出一絲邪笑，看向面前的黃皮子。
“這可是你說的。”
聞言，那黃皮子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秦川為何這樣說。
但，他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讓面前的黃皮子面容失色，仿佛見到了或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給i。
“你接得住嗎？”
秦川音量不大，可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黃皮子震顫不已。
“我看你像‘太上開天執符......’”
“？？？”
黃皮子懵了，當他聽見秦川說的前兩個字瞬間，他就懵了。
這名號，他哪能受得起？
所以，當秦川說到第六個字的時候，他就開始求饒了。
“停下！快停下！”
一道尖銳的聲響傳進秦川耳中，可他就好像沒聽見一般，接著向下念。
秦川的想法很簡單。
你不是想要討封？
肯定是越大越好，那自己就給他一個大的！
“御歷含真體道金闕云宮......”
“別念了！別念了！”
“九穹御歷萬道......”
“求求你了，別念了。”
黃皮子一臉哭喪樣的看向秦川，甚至快要跪下了，簡直是欲哭無淚。
他就想找個人討封，哪會想到自己竟然遇見一個不要命的瘋子，想死還要帶著自己死。
此時，秦川才念到第二十二個字，連完整稱呼的一半都沒到。
但，此處卻忽然產生了異象。
一絲金光憑空出現在黃皮子身邊，牢牢按住他的手腳，不讓他跑動。
“我求求你，別念了啊！！！”
“無為大道明殿......”
當秦川念到這時，又一股異象出現。
像是電流的呲呲聲響起，并且憑空出現一道金光隔絕他與黃皮子。
“你再念下去咱倆都得沒命！”
黃皮子尖銳的嘶喊傳進秦川腦海，驚得他立刻睜開眼眸，看清了眼前異象，大驚失色。
緊接著，他忽然發現自己沒法開口說話了，像是某種力量遏制他繼續念下去。
秦川很確定，這并非面前的黃皮子所能做到的。
所以，只能是......
想到這，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天空，黑夜中果真有一絲金光，隱隱要向自己所在的這坑洞迸發。
也在此時，一道雄渾有力，宛若天神威嚴般的話語直入他腦海：
“是汝喚吾真名？”
秦川正欲點頭，就見頭頂萬丈高空的金光有綻放趨勢，連忙搖頭，那金光這才消失，讓夜空恢復本來模樣。
經歷了剛才一切的秦川，此刻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瞳孔中滿是震驚，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
也就在秦川搖頭后，金光消失，方才被束縛的黃皮子得以擺脫，重回自由身。
它恢復自由的第一時間，沒有離開而是來到秦川面前，向著他大喊：“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你知不知道你喊的是誰？”
秦川聞言，剛想說簡稱，卻忽然心頭一顫，換為點頭。
“嚇死我了，今兒出門準沒看黃歷，遇見你這瘋子。”
那成精的說人話的黃皮子嘆了口氣，像是死里逃生一般語氣說。
“你是妖吧？”
“是啊。”
“嗯？”
黃皮子對秦川的詢問，幾乎是下意識回答。
可他答完，才意識到不對，急忙抬頭，對上秦川那不懷好意的表情。
那是一種看向獵物的表情，并且帶有一絲玩味。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秦川笑了，“你是妖，我是人，你說我要干什么？”
煞氣。
這不就是擺在自己面前的煞氣嗎？
黃皮子見秦川這有些陰森的表情，只覺得后背發涼，仿佛自己才是獵物。
這也不怪他，這黃皮子如今的修為換成武道修為，也才達到淬體境，即鍛骨巔峰。
剛才向秦川討封，就是為了使修為更進一步，達到人類武道的凝氣境界。
可他沒想到，竟然會遇見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家伙。
“別...別殺我。”
黃皮子害怕的說出這話，從剛才秦川所念字數他就能判斷出，眼前的人類不是凡人而是武者。
如果是凡人，念到第六個字的時候恐怕就會扛不住，秦川卻念了二十幾個。
秦川也是如此，他并沒有從面前這黃皮子身上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再結合對方一驚一乍表現，不難得出絕對不是隱藏修為的大妖。
這樣的話，只能是小妖，并且修為很低。
秦川要殺他嗎？
當然，他可是妖。
卻不是現在。
從剛才自己喊那位的稱號時，這小妖怪就不斷的勸止。
足以說明，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有價值的東西，秦川才會留著，否則只能被銷毀。
“不殺你，也可以。”秦川語氣玩味，主動權已然改變，到了他的身上。
“回答我的一些問題，這次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面前的黃皮子聞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瘋狂點頭。
“剛才那是什么情況？”
首當其沖，自然是剛才呼喊那位真名所產生的異象。
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無異于螞蟻面對大象。
壓得他喘不過氣，感覺自己若是再接著念下去，天上的金色閃電估計真會落下，到了那時候自己就要面臨身死道消。
好在，那雄渾的聲音及時出現，使秦川恍然大悟。
黃皮子聞言，急忙解釋：“小爺，您相信咱們的世界有天上神仙和閻羅惡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