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晚不同于城區，尤其是在當前這種時代，七點不到，原本熱鬧的小村街宛如按了清空鍵，街面上出來網吧的燈牌，幾乎沒有在亮燈的地方。

“晚上不去上網？”界北然看著洗完澡穿著睡衣的譚露，吞咽了口口水；古人那句出水芙蓉誠不騙我。

白的發發光的膚色，隨意披散的頭發，加上哪精雕細琢的五官，尤其是非常自然提翹的鼻梁下，那帶點純欲的小嘴，一張一合。

你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怎么頂的住？更何況是一位早就吃過肉，知道肉味，思想成熟，膽大包天，身體硬朗的男孩。

“不去了。”僅存的理智讓界北然偏過頭去，有些事情有些邊界不能突破，一旦突破了就不好解決。

成功者和失敗者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延遲滿足，不會做蠢事，也不會什么都不考慮，只顧著一時的歡愉，可以用權衡利弊來解釋。

現在的他，還是一個啥也不是的高中生，譚露也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界北然沒有什么太多的道德節操，但做一個人還是合格。

對于有著這樣身世的譚露，現階段還不適合突破那一步。

其實界北然明白，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譚露不會拒絕，這么多年來，兩人連一張床都睡過，為何遲遲不突破底線？還不是因為界北然慫，有些時候只能自己解決。

難道你要一個女孩子自己主動？媽耶，那也太畜生了。

“這么大晚上的，怎么還洗頭發了。”界北然說著便起身找起了吹風機。

“想洗了，感覺頭發油油的。”

“吹風機呢？哪去了？”在房間找半天沒找到的界北然開口問道

“在客廳，現在不想吹，先用頭巾包著，不想動了。”譚露說著邊坐在梳妝臺前。

鄉村的房屋，現階段不值啥錢，地段不咋樣，宅基地也是只要說一聲，花點錢就可以買賣，也沒啥構造啥的，但空間和面積還是真的沒話可說，記一個二層樓，大的離譜，連廁所和浴室都是在墻壁開一個門，建在主房外的雜房，至于廚房這些更不要說，還有柴火灶和液化氣灶，雙灶在一起，可以去想一下這個廚房面積的有多大了。

“不吹不行，來別動我給你吹。”界北然從客廳拿了吹風機就跑進來，他娘的你別說，這個大晚上的，一個人確實還是有點害怕，尤其是客廳神臺還掛著譚爸譚媽譚弟遺相。

“來，我給你吹頭發。”黑夜會吞噬理智，但空曠的黑夜會放大害怕的情緒。

界北然看著譚露驚喜表情，喜歡真的藏不住，這時候的界北然真的理解了那句，藏滿歡喜的笑意，從眼角彌漫而出，訴說著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發絲隨著風飄揚在其手間，“北然，什么時候還學會吹頭發了？”譚露對著鏡子看著面前的小男孩問道。

“這不是有手就行么？”界北然嘴硬的說道。心中則感嘆不已，“你不知道的多著呢，要知道未來為啥沈幼楚殺傷力那么大，讓很多人想殺了陳漢聲？還不是因為小仙女們要的太多，既要又要還要；有時候簡直不可理喻，讓人感到絕望。露露要的確實不多，但現在的自己給不起啊！”

界北然從不標榜自己是好男人，對于感情也許是天生渣男體質，也許是因為男性本色，也許是因為哪位女網友的殺傷力，讓他找到了躲避的借口，也許是……

總之就是，婚姻可以沒有，但還是可以有。

片刻的溫存，讓兩人陷入一種微妙的情境，做為心里年齡兩輩子加起來四十七的界北然，率先打破僵局，“睡吧！”

“嗯～”譚露看了眼界北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兩頰微紅，扭捏的躺在床上。

“北然，”譚露鼓起勇氣聲音微顫的說道：“有點冷。”

有點冷？寶貝現在都陽春三月了，夜晚不蓋被子都可以睡覺的時候，你說有點冷？冷是你的借口，不過界北然還是主動的抱住譚露。

“睡吧！”界北然尷尬的說道，年輕人真的經不起誘惑，媽的。

“嗯～”譚露羞澀的往界北然懷里拱了拱，片刻便傳來平和的呼吸聲。

“你是睡著了，露姐，我咋辦？”界北然苦笑一聲，臉上露出瘆人的笑容，媽的巴子，勞資今天晚上到要看看是哪個傻逼！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譚露的生活，不管是誰，經歷過重生前刀光血雨的界北然，有一百種方法玩死這群不長眼的傻逼。

能從縣域各大家族最終，撈出一塊肉，你以為僅僅只是靠某位領導的賞識？僅僅只因為他界北然懂得為人處事？愿意給人當狗？

想多了兄die，懂為人的，懂處事的，想當狗的一大堆，為啥最終界北然能脫穎而出？不是因為他樂意當狗，而是他聰明，懂得感恩，懂得珍惜，懂得規則，還懂得怎么扛事，怎么處理超出掌控的事，而后還會巴巴的滾回來繼續當狗，這樣的人，誰不喜歡？誰不放心？誰會不去支持？

主要是不管是玩哪方面的的，白的也好，黑的也罷，界北然都不懼，除了某些重要節點，有老領導給他站臺，說：“界北然這小子還是很不錯的！”其余事情，都是自己扯著虎皮去解決掉。

不去添麻煩，還能把事情辦穩妥，是很大的智慧，特別是在錯綜復雜的縣域內。

咚～咚～咚～午夜的敲門聲，差點讓人以為走錯了頻道。

界北然看了眼懷中宛如小貓咪般熟睡的譚露，凌晨兩點三十七分，眼中滿是心疼。

輕柔的將已經沒有知覺的左手抽出，“不要～”熟睡中的譚露呢喃道。

“乖～好好睡覺。”界北然拍拍譚露的肩膀，輕吻其額頭道。

起身以后的界北然，眼中的寵溺，臉上的心疼忽然消失，此刻的他就像一頭餓了很久很久的狼，開始展露出其獠牙，重生前哪位在龍城縣虎口奪食的界北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