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個問題她都覺得有些囧。

鮫藍神色多了幾分凝重，道：“她是雌性。鮫人一生下來是沒有性別的，成年禮的時候聽從獸神指引，確定性別，這么多年來，鮫人一族也就出了幾只雌性而已，像這孩子一出生就定了性別的見所未見，我需要帶她去見族巫和父獸。

還有一點，鮫人成年之前是不能離開水的，可你又不能在水里生活......”

鮫藍看涂芊的眼神很是悲傷，像海鳥與魚相愛，終是不能在一起。

涂芊緩緩垂下眼眸，強壓下內心的悲傷不舍，看著水球里的小鮫人，慈愛地笑道：“小寶貝，很抱歉不能跟你一起生活，你會怪我嗎？”

小鮫人搖搖頭，依依不舍地看著涂芊。

涂芊難受地落淚，強顏歡笑，“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鮫嬌怎么樣？”

鮫嬌興奮地轉圈圈，“好！娘給我取名字了，我是鮫嬌，我是鮫嬌.....”

鮫藍上前，深情地攬過涂芊，溫柔安慰，“我以后會時常帶鮫嬌回來看你，等她成年我們一家就能在一起了。”

“嗯。”

涂芊溫順地答應，親自送他們父女離開，心里卻像荒原一樣，只剩下無邊的孤寂。

鮫人的壽命有千萬年，而兔獸人的壽命不過區區百年，還要不停地修煉，普通兔獸人能活到百歲已是長壽，他們一家哪有什么相聚的時候。

“系統，你為什么要我通過這種法子修復神魂，不覺得生離死別很痛苦嗎？”涂芊郁悶地吐槽。

系統：“宿主，這個大陸乃是獸神所管，獸神最喜歡新生，您生下孩子，可以獲得獸神祝福，更有利于您的神魂修復，請不要質疑，我是專業的。

每個生命的降生都是帶著自己的使命，您不過是他們的來到這個世界的載體而已，大家都是自由的個體，分開是順勢而為，沒什么好糾結的。”

“被你這么一說我還真開心了不少。”涂芊苦笑一聲，轉而問道：“我現在神魂修復到什么程度了？”

“恭喜宿主，女主神魂修復百分之三十，解鎖水系異能，昏睡時間變成七個時辰，距離成功更近一步了。”系統鼓勵道。

涂芊的郁悶鮫藍并不知道，他將女兒藏在秘寶里，剛回到族地就被他大哥鮫沽攔住。

“二弟，你回來得還真是時候呢！”

鮫藍面對鮫沽的冷嘲熱諷，下意識皺眉，“大哥，我有事找父獸，請讓開。”

“我要是不讓呢？”鮫沽冷下臉來，指著鮫藍的鼻子怒斥，“是你說不想要鮫皇之位，主動離開族地，結果父獸病重就慌慌張張現身，二弟，你可真夠陰險的！”

鮫藍面色驟變，“父獸怎么會病重？我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體明明很好！”

鮫沽大怒，“你少惺惺作態，我告訴你，鮫皇的位置只能是我的，識相的話現在給我滾！”

“咳咳.....”一道老邁的聲音傳來。

二人立馬住嘴，恭敬地作揖，“族巫大人。”

族巫鮫辰一臉疲憊，擺擺手，語重心長勸道：“二位皇子別爭了，鮫人族本就子息不豐，鮫皇就你們兩個兒子，若是你們再內訌，鮫人族的未來堪憂啊！”

“族巫大人，我父獸怎么樣了？”鮫藍一臉擔憂。

鮫辰嘆息搖頭，“鮫皇為了鮫人族的繁衍和生存殫精竭慮，兩位皇子的異能已經超過玄階，想要繁衍子嗣只怕不易，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跟鯊魚獸人族公主聯姻。

聽說她是高階生育能力，現在只有她最有可能替鮫人族誕下皇嗣，二位皇子誰愿意娶鯊魚獸人族公主？”

鮫辰期盼的目光落在鮫沽和鮫藍身上。

鮫沽二話不說站了出來，“族巫大人，只要父獸一聲令下，別說讓我娶鯊魚獸人族公主，就是讓我入贅鯊魚獸人族都不是問題。”

鮫辰有些驚訝，“大皇子是不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什么？”鮫沽一臉茫然。

鮫辰唉聲嘆氣道：“鯊魚獸人族那邊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鮫人族雄性入贅，他們說公主是高階生育能力，是鯊魚獸人族的寶貝，不可能外嫁。”

鮫沽表情瞬間僵住，“族巫大人，這......這可不能開玩笑啊！我是愿意為父獸分憂的，但我不能離開鮫人族啊！”

笑話！他要是真的入贅鯊魚獸人族，鮫皇的位置豈不是要拱手讓人，即便將來他真的有子嗣，皇位也是他孩子的事，跟他有什么關系？這種給人做嫁衣的事他才不干。

想到這里，鮫沽立馬把鮫藍推出去，“二弟不是一心為了鮫人族著想嗎？現在你立功的時候到了。”

鮫藍無語地看著鮫沽，對上族巫殷切的目光，他忙上前拱手，“族巫大人，我這次回來正是為了子嗣之事想要問問您和父獸，不知我可否進去看看父獸？”

族巫點點頭，“自然可以，你隨我來吧！”

鮫沽眼神不善地瞪著鮫藍，因為入贅鯊魚獸人族一事倒是沒繼續阻攔。

鮫藍剛進入宮殿就看見端坐在上首，精神不濟的鮫皇。

“父獸。”鮫藍恭敬行禮。

鮫皇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老二怎么突然回來了？”

自己這個二兒子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當年就是為了避免大兒子忌憚才離開族地，多年未歸，如今突然回來，定是出了了不得的事。

鮫藍不敢隱瞞，當即打開秘寶，放出里面的鮫嬌。

鮫嬌得了自由，開心地在大殿上游來游去，轉圈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爹，爹，這里好舒服，好舒服！”

鮫皇和族巫以及鮫沽都被突然出現的鮫嬌驚呆了。

鮫皇更是激動到說話都結巴，“老.....老二，這......這是你的孩子？”

鮫藍慈愛地把鮫嬌喚到身邊，“正是，父獸，我實在不明白，不是說到了地階往上就難以擁有子嗣？為何我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當年鮫皇可是用盡手段才生下他和鮫沽的，此事在鮫人族并不是什么秘密。

鮫皇一眨不眨地盯著鮫嬌，顫顫巍巍從高臺上緩緩走下。

鮫嬌好奇地打量著他，在鮫藍的示意下緩緩靠近，圍著鮫皇轉了好幾圈。

“好.....好！沒想到我鮫人族竟然生了如此神雌，好啊！哈哈哈哈......”鮫皇暢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