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韓易還沒說話,就聽李騰陽大叫一聲,掘芋艿也就是割胸。
怪不得整個寒風(fēng)鎮(zhèn)的女子胸部都很平,本以為是遺傳,現(xiàn)在看來,是都割掉了?
“難道,你們鎮(zhèn)子上的成年女子都割胸了?”
“不錯。”酒樓老板的言語中帶著無奈與心酸。
“這里邊可有什么隱情?”韓易可不會單純的認(rèn)為這是一種風(fēng)俗習(xí)慣。
酒樓老板剛欲開口,就被周圍的人群制止:“住口,周大響,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
“周大響,你要是敢說出來,日后我必殺你全家!”
韓易微微皺眉,就在他準(zhǔn)備說話之際,一位瘦弱的男子從遠(yuǎn)處跑來,只見他氣喘吁吁道:“諸位......仙姑新規(guī)定,鎮(zhèn)子上的所有男子,只要敢和女子說話,便會封陽!”
“這么說來,我和我娘說話都不行了?”
“莫非以后只能去青樓快活了?”
“諸位!最新消息,自今日起,青樓關(guān)門大吉,今后永不開放。”一名壯漢面帶愁容,像是家中死了人一般。
“放屁!老子今天早上剛從那里出來,怎么可能說關(guān)門就關(guān)門?”
只見那壯漢全身顫抖,眼眶中更是流下淚水:“我被封陽了!”
“關(guān)鍵是我全程沒和她們說話,一個字也沒說啊!為什么要封我!?”
看著極為難受的壯漢,經(jīng)驗豐富的李騰陽上前道:“她們在這個過程里是不是叫了?”
“廢話。”壯漢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不好。
李騰陽并沒有與他計較:“這就對了,這樣也算說話,只不過是在用身體說話。”
不得不說,李騰陽這幾年沒白活,就連韓易都無法想通的事情,被他一語道破。
“娘的,這也算?”
“如此說來,封陽和不封陽已經(jīng)沒區(qū)別了,封了不能用,不封也不能用。”有人分析道。
李騰陽會心一笑:“其實也不然,只要女子不叫就好。”
“不愧是仙人,我悟了!”
“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有人當(dāng)眾下跪,拜謝李騰陽。
李騰陽此舉,可謂大善,不然可真是斷了他們傳宗接代的念頭,這短短一句話,簡直堪比再造之恩。
“初雪、小紅,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月亮?”
此時的李騰陽剛剛解決了一樁大案子,自認(rèn)為是最帥的時候。
而且就在壯漢剛被封陽的情況下,還敢與和二女說話,足以證明他的愛意。
之所以二女都叫上,就是李騰陽單純覺得人多才熱鬧。
當(dāng)然,只限女子。
更重要的是,李騰陽很自信,他可是堂堂修仙者,怎么可能會被封陽。
而江初雪和杜小紅同時看向韓易,她們也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說話了。
韓易點了點頭,一來是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此,二來是覺得李騰陽就算被封陽也沒什么,反正又不是他。
江初雪和杜小紅同時道:“不去。”
而李騰陽除去淡淡的失落,再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目前看來,并不會影響到修仙者。”李騰陽傷心過后,解釋了一句。
眼見韓易開始分析局勢,藍(lán)劍玉對著杜小紅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他自認(rèn)為比不上韓易,但李騰陽都沒事,他怎么可能會有事。
杜小紅干脆利落的回應(yīng)道:“無妨。”
等了一會兒,藍(lán)劍玉臉上平靜道:“沒發(fā)生任何事情。”
不滅宗弟子向來不落于天劍宗弟子,申彪大臉一紅,硬是擠出幾個字:“姑娘,你真好看。”
杜小紅板著臉道:“謝謝。”
又等了一會兒后,申彪會心一笑:“我也沒事。”
一旁的凈色終是忍不住,開始了今天的日行一善:“阿彌陀佛,女施主可愿入我佛門?從此脫離苦海,早登極樂世界。”
杜小紅冷臉道:“不愿。”
小和尚雙手合十,面色虔誠道:“無妨。”
隨后眾人一起看向谷修遠(yuǎn),他本想等著韓易說完再說,但想到他剛剛的那一拳,便無奈道:“猜猜看,如果韓易只能選一個,會選你們倆當(dāng)中的哪一個?”
杜小紅心直口快道:“我。”
江初雪則是臉色通紅,聲音極小:“是我。”
韓易知道對方是在給自己惹麻煩,但他無心思關(guān)注這些,靜靜地等待谷修遠(yuǎn)說出答案,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我也沒事。”谷修遠(yuǎn)為了證明,還挺起肚子,晃了晃,只見他的衣袍下也隨之?dāng)[動。
“噗!”
“哈哈哈哈!谷修遠(yuǎn),你他娘的笑死老子了。”
“原諒我真的忍不住了,你是怎么想出,用靈力來假裝好兄弟還在的!哈哈哈。”申彪不顧形象,雙手不停地捶地,似乎遇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
谷修遠(yuǎn)十分無語的看著申彪,明明他的演技那么好,只差一步就騙到韓易了,真是豬隊友啊。
“死禿驢,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看得出來,谷修遠(yuǎn)很是生氣,平常都是他坑人,今天居然連續(xù)栽了兩次。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僧一輩子也用不到,所以無妨。”
谷修遠(yuǎn):“......”
小和尚凈色的話挑不出半點毛病,他一時間竟無從質(zhì)問。
至于其他人,谷修遠(yuǎn)問都不想問,他經(jīng)常坑害別人,自然清楚這種心理,既然自己不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
申彪還在捶地大笑,就連藍(lán)劍玉和凈色也是露出一絲淺笑,唯獨李騰陽、韓易倆人愁眉不展。
李騰陽愁的是韓兄居然沒事,這讓他內(nèi)心頗為不平靜。
而韓易則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師父。
忘道宗入門考核時,大長老便對著棄權(quán)的幾位弟子使用了封陽術(shù),他曾翻閱過典籍,上面并未記錄這種缺德的功法。
也就是說,這種功法極為罕見,而所謂的仙姑,很有可能就是師父。
而且讓鎮(zhèn)子上所有的女子掘芋艿這種事情,為了好玩,她絕對干得出來!
再加上周圍這些人閉口不談的態(tài)度,更讓他想見一見這位仙姑。
韓易正思考間,周大響忽然跪倒在地:“仙長,能否移駕到我家中,我怕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韓易沒有絲毫猶豫,拎起周大響消失在原地。
而谷修遠(yuǎn)等人也跟了上去,他們現(xiàn)在處于封陽狀態(tài),必須搞清楚,誰在玩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