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罵人的邪祟,會在什么時間段出現?”杜小紅直截了當的問道,看其樣子,是要迅速解決此事。
“村里很多人都留意過,是午夜的子時。”任長壽十分肯定道。
“邪祟今晚會在哪兒出現?”
“啊?”任長壽不知該如何作答,和杜小紅大眼瞪小眼。
“說話啊,你看老娘做什么?”杜小紅因著急,胸部急劇起伏著。
如果杜小紅不開口說話,還是挺不錯的,韓易如此想到。
“別為難他了,他肯定也不知道。”
任長壽感激的看著韓易。
韓易想了想說道:“咱們先呆在這兒吧,等到了子時再出去尋找邪祟,以免打草驚蛇。”
“宗門弟子果真柔弱不堪,把想睡覺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我先出去調查了。”杜小紅說完,便沒了人影。
“你怎么不跟上去?”江初雪好奇的看著李騰陽,這一天李騰陽可沒少和對方示愛。
“初雪,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李騰陽極為深情道。
“好了,趁現在有時間休息一會兒。”
......
此時的長壽村已經被漆黑的夜晚包圍,深深的巷子里,暗得如同一座無底的黑洞,吞噬著所有的光線,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不安。
可就在這時,村子里的某一處,忽然亮起幽幽的綠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極為顯眼,也極為可怕。
不少村民看到窗外的景象,誤以為是邪祟來臨,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這綠光自然是杜小紅搞出來的,只見她手中舉著一顆珠子,不時的轉頭看向四周,大步走向未知的道路。
“那幾個宗門弟子怕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此類邪祟已經沒有牽制,會隨機殺人。而且搞出的動靜越大,便越有可能被邪祟盯上。”
“我記得上一次遇到這種邪祟,還是有金牌高人親自出手,才鎮殺了那只邪祟。”
“不過這次的邪祟很弱小,只會單純的罵人,憑我練氣四層的修為足矣,說起來,這簡直就像是送上門的業績。”
杜小紅想到這里,似乎有些亢奮,手中的珠子更加用力的揮動起來。
若李騰陽在一旁,必然可以大飽眼福。
可如今住在周圍的人都躲在被窩紛紛罵娘,他們好不容易等到邪祟離開,怎么現在又回來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知不覺,杜小紅已經走了兩個時辰,她看著眼前彎彎的巷子,總覺得自己似乎來過這兒:“這是走哪兒了?怎么邪祟還不出來!”
......
“已經子時了,我們行動吧。”韓易攥緊拳頭,臉上浮現出笑容,只因他剛剛進入黑暗空間,雷靈根再次變得刺眼起來。
韓易等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的游走在巷子里:“東、西、南方向都排查過了,沒有說話的動靜,再到北面看看。”
剛拐入某個墻角,韓易一行人便聽到邪祟在破口大罵。
之所以確定是邪祟,是因為這道聲音實在太怪了,聽起來像是女子的聲音,可又像是男子的聲音,字字充斥著詭異。
“六嬸啊,你睡了嗎?”
“最近天涼了,你沒事多蓋點土,別出來瞎蹦噠。”
“我聽說你娘死去的那天,你還在棺材旁偷漢子,我真想把你娘挖出來,讓她看看你這些年有多風光,都成村里公認的野雞了。”
“我聽說你最近好像腸胃不好啊,是上茅房把腦袋拉出去了嗎?”
“六嬸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今天穿什么顏色的肚兜啊?”
“這些年你勾搭了那么多男人,知道魚水之歡時,他們為什么總把你的臉蒙上嗎,因為你長得太丑了!”
“你二哥承包了一口魚塘,你就眼紅了,半夜獨自前往魚塘,撒了十幾瓶農藥。早上起來一整塘的魚,全部肚皮朝天翻在水面上,你二哥受不了打擊自盡了。”
“而你卻偷偷躲在墻角偷笑,僅僅是因為嫉妒,就害死了你親哥,你還是人嗎!我看你是個雜種!”
“外出歸來的女子稍微打扮一下,就被你說成是青樓的小姐,還到處宣揚,你吃大糞了嗎,嘴巴這么臭!”
“六嬸啊,你脖子上的紅印是怎么回事,不會又是偷漢子留下的吧,讓我來猜猜看,是小廟里的主持弄的嗎?”
“聽說進入小廟的女子都異常空虛,默認主持可以為所欲為,而你今天恰巧去過小廟。”
“還是說隔壁老王頭弄的,你們以前就被當場抓奸過一次,說不定這次是舊情復燃,可能性也很大啊。”
忽然,六嬸的屋內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你跟老子說實話,你是不是又出去搞姘頭了?”
“我六嬸坐得正行得端,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
“放你娘的狗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害死你二哥,就你還好意思跟我談人品。”
韓易并未理會屋內的動靜:“你們有什么發現嗎?”
“沒有。”
“壓根感覺不到那邪祟的氣息。”
韓易的感知同樣如此,邪祟的氣息陰冷無比,修仙之人對其極為敏銳,只要出現在十丈之內便能感知到。
可現在,院落里明明有聲音傳出,就是不見人影,也沒有邪祟,很是奇怪。
“杜小紅去哪兒了?”李騰陽忽然提出一個問題。
對啊,杜小紅不是早就出來尋找邪祟了嗎?怎么邪祟都出來這么久了,她還沒出現?
轟!
一道紅影忽然從天而降:“原來你在這兒,倒讓我一番好找。”
來人正是杜小紅,她手里的珠子還在散發著瘆人綠光,再加上她憤怒的表情,活脫脫一副女鬼相。
屋內的六嬸夫婦看到外面的綠光,連忙閉嘴,他們怎么也不肯想不到又來了一只邪祟。
那道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靠,邪祟?”
“你在哪兒?給我滾出來!”杜小紅狐疑的看向四周,同樣感受不到邪祟的存在,可邪祟的聲音就在她三丈之內。
“咦?你的腿好長,好白好嫩啊,最難得的是胸也這么大,極品啊,你叫什么名字?”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六嬸:“你不是罵人的邪祟嗎???這算怎么回事?”
杜小紅現在非常肯定,那只邪祟就在自己身邊,她嫣然一笑,不出來是吧,等會兒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