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花田里,橋本的魂體已經(jīng)徹底麻木,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一次又一次的往自己脖子上割去,好像永遠沒有止境。
“嘩~嘩~”
李同壽開著車駛進花田里,不是他不想走進來,車上那兩箱子?xùn)|西實在是又貴又重,拎過來不方便,放外面不放心。
橋本已經(jīng)沒有瞳孔的雙眼看著李同壽,沒有了前幾次的激動,面容平靜。
“我已經(jīng)沒有東西可以告訴你了......”
李同壽沒有說話,先用大型孟杰海綿.....現(xiàn)在該改名叫萱草花了。
李同壽拿著“萱草花”開路,自從李同壽忽悠了橋本幾次后,橋本偶爾會撲過來,想弄死他。
“橋本,這次是真的,我要走了?!崩钔瑝勰弥拜娌莼ā闭f。
橋本眼前一亮,就被拋過來的“萱草花”壓縮變小,鎮(zhèn)壓起來,被關(guān)起來的橋本露出放松釋懷的笑容。
李同壽拿出鐵鍬一下、一下挖著埋著橋本尸體的泥土。
十分鐘后,橋本幾乎沒有任何腐敗痕跡的尸體裸露出來,李同壽將其挪出,運到山下埋進早準備好的墓坑。
“萱草花”里,橋本的靈魂慢慢變淡,變青.......然后徹底消散。
“死亡,真的是解脫嗎?”李同壽喃喃自語,然后消散在空氣中。
一周后,張起東的婚禮上,張起東久久等不到李同壽的出現(xiàn)......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希望李先生的人生一切順利吧。
......
現(xiàn)實世界,李同壽的出租屋里,金光閃過,李同壽拎著兩個箱子突兀地出現(xiàn)在床上。
李同壽打開兩個箱子,一箱是滿滿的純金金條,一箱是滿滿當當?shù)摹拜娌莼ā焙汀拜娌莼ā眹妱?
從價值來看,后者的價值更高,可李同壽并不想在現(xiàn)實世界普及推廣它。這東西公開就是把雙刃劍,可如果自用就是無往不利的寶刀。
所以,還是黃金安全穩(wěn)當一點。
第二天,李同壽去地下黑市以低廉的價格兌換了近千萬的黃金,對普通人來說的天文數(shù)字,可能只是他們一個月的流水。
終于,在經(jīng)歷了三個世界的舍生忘死后,李同壽終于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這個速度對比普通人來說,肯定是難以想象的。
可是對比爽文小說里面的主角來說,確實有點慢,而且比較水。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李同壽可以衣錦還鄉(xiāng)了。
李同壽撥打家里的電話
“嘟嘟嘟~”
“喂?”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女性。
“媽,還記得我說過那個在山區(qū)里的朋友嗎?他家發(fā)現(xiàn)了幾件古董,賣了幾千萬。為了感謝我這段時間的照顧,他......”
......
兩年后
天門山上,層云疊嶂,云撩霧繞。最新的一屆翼裝飛行世錦賽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這些年來,翼裝飛行因為其危險性,逐漸有了極限運動之中的極限運動的稱號。
即使到了現(xiàn)在,全球進行翼裝飛行的人數(shù)也不過千,亞洲的翼裝飛行人數(shù)不過百,更不用說中國的人數(shù)了。
這項運動的參與者和獲獎?wù)唠m然也有亞洲人,但基本以歐洲人為主。
不過這段時間有了個變化,有一位綽號為萱草花的亞洲參賽者多次奪得各種翼裝飛行比賽的冠軍。
有人發(fā)現(xiàn)這名綽號為萱草花的參賽者,不僅僅參加了翼裝飛行比賽獲得冠軍,包括在其他極限運動比賽中也能見到他的身影。
如山地車極限速降,無保護攀巖,飛行跳傘等,在這些比賽中,萱草花即使沒奪得冠軍,也名列前茅。
很多人好奇這位新興的極限運動新星的來歷和訓(xùn)練方式,可對方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
每次出現(xiàn)在比賽現(xiàn)場,都帶著面具,甚至在比賽的時候都帶著一副墨鏡和手套。
有人說如果他脫掉墨鏡實力會更強,也有人說他這些裝備一定有貓膩,可是比賽的主辦方都申明沒有問題。
萱草花選手在社會上知名度不高,可是在很多極限運動愛好者眼里,雖然他出現(xiàn)的時間不長,可他就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極限運動員之一。
......
翼裝飛行錦標賽開始了,隨著一位位選手完成各種規(guī)定動作,裁判統(tǒng)計好時間,冠軍毫無意外得又是萱草花選手,而且打破了他之前保持的記錄!
現(xiàn)在,主持人正在采訪這位屢次創(chuàng)造奇跡的極限運動傳奇。
“能和我們分享一下你此刻的感受嗎?”記者把麥克風(fēng)遞到萱草花選手嘴邊,對方依舊戴著他標志性的墨鏡。
“感受嗎?索然無味?!陛娌莼ㄟx手語出驚人。
臺下的觀眾和參賽選手大吃一驚,主持人也是如此,于是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感受呢?”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更無窮。那如果同時與天和人斗,是不是更更其樂無窮呢?”
“我已經(jīng)厭倦了和大自然的比拼,雖然極限運動對我而言還是富有挑戰(zhàn)性,可已經(jīng)不能滿足我的精神需求了。以后,我不會再參加任何極限運動了?!?
萱草花選手說完轉(zhuǎn)頭離開現(xiàn)場。只剩眾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于是一位傳奇還沒等眾人擁護他加冕,就把王冠砸了。
......
李同壽回到家里,父母已經(jīng)報團出去旅游了,弟弟也不知道約朋友去哪里玩了。
家里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當然,平常家里人想見到他也比較難。
自李同壽從《詭絲》世界回來已經(jīng)兩年了,這兩年李同壽先是過著醉生夢死聲色犬馬的生活,可是那些單純的物質(zhì)享受并不能長久的滿足李同壽,
李同壽開始追求強烈的感官刺激,于是參加各種極限運動。
一開始李同壽還會用“萱草花”作弊,到后來純靠個人實力,只不過很多極限運動,對有“萱草花”兜底的李同壽而言,就沒那么極限了。
極限運動對別人來說是在懸崖走鋼絲,對李同壽來說就是在馬路上踩條紋線。
最后這些極限運動也不能滿足李同壽的需求了,于是李同壽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穿越的能力。
這兩年為什么不穿越?李同壽墮落了,懈怠了。穿越世界好像不再是必要且緊迫的事情。
毫無疑問,李同壽不是個意志力堅定的人,之前頻繁穿越到其他世界去,主要是因為壓力。
生活的壓力,物質(zhì)的壓力,還有因果的壓力。
可現(xiàn)在李同壽實現(xiàn)財富自由,家人身上很幸運全部都是善果,自己注孤生的命運在金錢的兜底下也顯得無足輕重。
現(xiàn)在,李同壽覺得自己對現(xiàn)實世界已經(jīng)開始感到倦怠,開始懷念在其他世界游蕩的經(jīng)歷,或許其他世界能激自己對生活的激情?
說來可笑,之前李同壽還暗自反省,做人做事要謹慎,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那時候失敗的成本太高了。
之前喊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好像只是因為生活不美滿的發(fā)泄,如果上天給你安排一個完美幸福的人生,有多少人會抗擊呢?
李同壽已經(jīng)沒有了后顧之憂,即使自己死在其他世界,家里人也不用擔(dān)憂,留下來的錢夠他們過好下輩子了,
只是家人會因為李同壽的失蹤或死亡傷心一段時間,可時間會抹平一切的。
以后,為自己而活!
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李同壽不再猶豫,感受著腦海中那那顆,兩年過去了還在閃閃發(fā)亮,滿是惡意的光點,然后身影從房間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