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剛剛雖然母親也提到嫂子,可是他只認為是未來式,現在只是女友而已,可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他有點不適應。
“嫂……嫂子。”他轉頭看向夏未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好。”她看著埃爾文,他的反應好像有點奇怪。
剛剛埃爾文從進來開始一直講的就是法文,溫敬晨跟他溝通時用的也是法文,所以她雖然能聽懂一小部分,但是仍然不是很明白他們談話的內容。聽到埃爾文突然用中文叫她嫂子,一時間也只能回了一句最簡單的你好。
埃爾文看了看凱西和喬爾,在他們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腦子里組織話語的部分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運作。
艾爾斯從來沒有帶任何女性讓他們見到過,之前雖然聽說他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后來也沒有任何下文了,這次直接結婚,這沖擊力太大了些。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沖動的人,看來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嫂子,我叫埃爾文,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以后如果艾爾斯欺負你,啊,不對!如果艾爾斯欺負我的話,嫂子,我就靠你了!”態度很誠懇,言辭……呃……很謙虛。
艾爾斯欺負他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想想艾爾斯一定不會欺負夏未央的,他似乎看到了拯救他的曙光。
“呃……應該不會的。”她笑得有些勉強,為什么覺得他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怎么不會?嫂子你都不知道……”
“咳咳。”溫敬晨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埃爾文的抱怨,一記冷眼掃去,旁邊的人立刻乖乖做好,直接來了一句:“嫂子你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夏未央一下子笑出了聲,她怎么覺得這一家人都很可愛啊,她喜歡他們。
說起來,這樣才算是帶有家的溫暖感吧!對于她而言,這種感覺,她真的很喜歡,遇見他,似乎真的是自己的幸運。
她看了溫敬晨一眼,眼里透著暖意。
一旁的凱西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給了埃爾文一個獎勵的眼神。雖然夏未央這段時間一直笑著,對人方面也看不出來什么,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這孩子一直有心事,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又總有些拘束,所以她才會一直陪著她說話想讓她心情好些。
埃爾文笑笑,對母親的獎勵大方的收入囊中。又看了看這兩人,他們會幸福的吧!
午飯過后,溫敬晨帶著夏未央去葡萄園散步。
愛琴娜莊園的葡萄園在建筑的一側以及后面,很大的范圍,一眼望不到頭。放眼望去一排排綠色的葡萄藤掛在樹立好的架子上,枝葉繁茂。葉子上還殘留著因噴灌而產生的晶瑩的水珠,在陽光下閃著金色。
“好多葡萄!”這是夏未央第一次親眼看到葡萄園里面的景色,一時有些感慨。
“整個莊園的開銷都來自于這些葡萄和它的成品,如果不夠多就無法維持莊園的正常運作了。如你所見,莊園的主體建筑是一座小型的古堡,雖然價格不貴,但政府規定的每年的維修費也是很多的,種植葡萄,釀成葡萄酒以這里的技術足以自給自足。”溫敬晨一邊走一邊向夏未央介紹莊園的整體運作。
“維修費?”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歐洲境內的這些古堡屬于文物范疇,想買下古堡卻并不貴,一般人都能買得起。只不過當地政府規定買下古堡后,因為是文物維修必須請文物專家來進行維修,材料什么都要按照原有材料修補,光是請這些專家和建筑維護就會是一筆可觀的費用,所有的維修費用和物業費用加起來會大的驚人。”
她聽說過歐洲的古建筑很便宜并且需要自己維修,只是沒想到要按照原材料并請專家維護。“所以才選擇釀葡萄酒嗎?”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喬爾叔叔和爺爺都很喜歡葡萄酒,算是一種兩全其美的辦法吧。”他停頓了幾秒,接著說道:“偶爾這里也會用作影視劇的拍攝,也是莊園收入的一部分,莊園的作用除了居住還是要盈利的,否則也無法維持整個莊園的長久運作。”
“家族產業么……你家很有錢?”他不是說開一家小公司的么?
“還可以,養你絕對沒問題就是了。”
“溫敬晨。”她再度開口。
“怎么?”
“我看起來很好糊弄嗎?”她當然看出來他每次都會采用模糊策略,說著說著話題中的焦點就已經變了。
“當然沒有。我家有沒有錢重要嗎?”難道他敢說是嗎?
“當然重要!”
“為什么?”她看起來不像貪圖錢財的人。
“那種家庭生活,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她的語氣放低了些,原本放松心情也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是怕了,在一個重視利益更甚于親情的家庭里生活夠了,下半輩子再也不想走同樣的路,父母她是無法選擇的,可是未來離開父母后的生活她希望可以選擇。
溫敬晨皺了皺眉,仿佛理解了她的想法。就是因為怕她有這樣的想法,在她無法離開自己之前,很多事情才不能告訴她。
“你覺得我的家人們怎么樣?”他指的是已經見過的喬爾叔叔一家。
“很好啊。”她條件反射地回答。
“這就是了。”他攬過她的身子,發現或許因為熟悉了,她不再僵硬和抗拒,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我們家的人可都是很護短的,有他們撐腰你也不用怕誰欺負你了,包括我。”
“你會欺負我?”她聞言抬頭看他。
“你一向抓不住重點嗎?”他有些無奈,他這句話的重點可不是他會欺負她唉。
“這本來就是重點。”畢竟相處最多的還是他們兩個不是嗎?
“如果你指的是夫妻之間的欺負,我想多少是難免的。”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她頓時紅了臉,“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正經啊。”虧她還以為……
“如果你做了什么會傷害自己的事情,作為丈夫我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欺負或許你會經常掛在嘴上,這樣有什么不正經的嗎?”他貌似困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