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鈺將喝的爛醉的喬繁送到家,再坐車回灣區的新家時已是入暮深夜。
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到客廳時便看見了白含發來的消息。
“你還好嗎?”
江鈺沒有急著回復,看著屏幕上的消息,她酸澀一笑,心頭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
這人有時候真奇怪,昨天還在眾人面前說好聚好散的白含,現在大半夜倒跑過來問她可安好?
江鈺這次沒有猶豫,直接點擊了拉黑。
放下手機,她走到了全景落地窗前,上灣區的海景與璀璨霓虹的中心夜幕盡收眼底。
這里是準城的核心地段之一,寸土寸金,從前她去超市買個水果都會計較半天,現在她要全部補償回來。
她對白含的愛已經深入脊髓,江鈺要一步步將他的愛從身體里剝離剔除。
……
次日清晨
江鈺看著手機里白含的十幾個未接來電,懊悔道:“靠……忘記把電話拉黑了。
在猶豫間江鈺最終還是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拔通了,兩人都沒有開口。
過了半響,白含才道:“江鈺,你……還好嗎?”
“嗯,有什么事嗎,白總。”
白含的眸間黯淡了幾分,微皺眉,“白總”二總讓他感覺格外刺耳。
他停頓了片刻,“江鈺,不停怎么樣,分手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你不用這樣生疏吧。”
“朋友?”江鈺苦笑著,她承認她被白含這句朋友給咽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十年的愛最后換來一句朋友。
“朋友就不必了,我受不起。”江鈺掛斷了電話,直接拉黑了白含。
“哐當。”
江鈺用力將手機摔在了地上,聲音不停響徹,圍繞在她的耳邊。
這么多天積攢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了,她蹲坐地上,揉著凌亂的發絲,淚水順著鼻與唇慢慢滑在胸口處。
她自認是個情緒穩定的人,這十年來不論遇到任何人她都得顯得平靜從容,她不能亂不能慌,她得做白含的支柱。
“白含……你還我,把十年的一切都還給我。”
她崩潰的嚎哭著,情緒一度失控。
發泄半小時后,江鈺看了手機,距離她和嘉盛負責人約好的時間還剩一小時間。
她立馬起身去了房間收拾,哭歸哭鬧歸鬧,工作可不能耽誤了。
卡著最后時間點,江鈺到達了和負責人預定的餐廳。
她推門走了進去,在服務員的帶引下來到了定好的包間。
一開門,宋文寺便恭敬的走了過來,他擠著笑臉,“江小姐,久仰久仰,您還是和當年一樣沒變,依舊明艷動人。”
江鈺客氣道:“宋總,您客氣了。”
“樣子沒變,但人確實變了。”
她當年是以含嶼集團的運營代表身份陪著白含同嘉盛談項目的,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沒了白含,是一個三無主婦,身份境地卻不相同了。
兩人簡單的寒喧了幾句便談起了與嘉盛工作簽約的事。
“江小姐,您看一下,這是我們嘉盛最高規格藝人的簽約合同。
說著宋文寺從包中持出份合同遞給江鈺,又補充著:“你只要來嘉盛,我們將給你配置行內最頂極的資源。”
“等……等等,宋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我之前也解釋過了,我就平時愛看些電影,并沒有演藝經驗,您這給我這最高規格的合同……我是該當鴻門宴呢還是。”
江鈺沒有在說下去直接將合同放到了桌子,意思顯而易見。
眼看江鈺要走,宋文寺忙拉住了她解釋道:“別別別,江小姐,我們公司看中的是你的外貌,演技這東西后天可以培養的嘛,再加上我們的資源,我相信爆火肯定沒問題。”
宋文寺打著包票,可信度卻沒有打動江鈺。
“感覺,對,就是感覺,你給我的那種感覺打動了我,那種天生的電影質感……”
“停停停。”江鈺連忙叫住了他,再說下去宋文寺會越來越離譜。
她拿起桌上的合同,仔細看了合同的各種條款,猶豫片刻,便江鈺便拿起筆簽好了名字。
她想看了,反正她也現在也沒有別的路選了,要學歷沒學歷,技術不會,這樣總比坐吃山空強,白含選擇賭一把,看能不能靠她的臉蛋吃飯了。
見江鈺簽了合同,宋文寺松了口氣,他可算完成公司派的任務了。
“”那我們就周一嘉盛見了,江小姐。”
兩人握手道別,宋文寺率先出了包間,他快步走著,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按白總的要求,已經按最高規格的合同簽了江小姐,我回去就把合同文件交接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