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如癡如醉的時候,尹琳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看到三人,其中兩個還是熟悉的面孔,畢竟一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是自己的發小。尹琳看到女人的一剎那,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震驚得目瞪口呆,目光直直地看向歷程燁。
尹琳滿心狐疑地問道:“歷程燁,這位是誰呀?怎么和你在一起?”歷程燁聽到尹琳的聲音,看著這個自己曾經苦苦追求過的發小,還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說道:“她……她是我的妻子郭伊顏!”尹琳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臉上還是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調侃道:“喲,你啥時候結婚啦?也不通知一聲?!睔v程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就在前不久?!币拯c了點頭,目光轉向郭伊顏,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仿佛一只好奇的小貓。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妹妹,你們誰追的誰呀?”歷程燁立刻像搶答比賽的選手一樣,脫口而出:“當然是我追的她!”
郭伊顏微微頷首,凝視著眼前的一幕,只見尹琳輕盈地湊近歷程燁的耳畔,柔聲低語:“一定要好好珍惜!”說完,她轉頭對王禮說道:“我們該回去了!”王禮頷首應是,隨她一同踏出了酒店。
當兩人行至門口時,王禮終究按捺不住,酸溜溜地發問:“你對歷程燁說了什么?怎么搞得如此神神秘秘?!惫令佀查g怔住,但還是回應道:“并無特別之處,不過是一些許祝福而已?!蓖醵Y顯然不信,他那滿是狐疑的眼神,已然將內心的想法暴露無遺。尹琳無奈,只得繼續解釋:“你還不信我嗎?難道你真的吃醋了?”
聞聽此言,王禮的面龐瞬間漲得通紅,恰似那熟透的柿子,他梗著脖子,磕磕巴巴地辯駁道:“誰……誰吃醋了!我……我才沒有呢!”尹琳望著他這副窘態,心中不禁竊喜,然而表面上卻依舊佯裝出一副不信的模樣。此時,王禮輕輕咳嗽了兩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莫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家吧!”言罷,他便牽起尹琳的手,朝著家的方向邁步而去。
尹琳無奈地頷首,畢竟兩人都如那酒仙般貪杯,只好叫來代駕。代駕如那忠實的信鴿,開著車來到了尹琳的住所,王禮卻如那眷戀巢穴的鳥兒,依然停留在地下室,與尹琳依依惜別。
王禮和尹琳緊緊相擁,宛如那交頸的鴛鴦,享受著彼此的溫暖。尹琳輕聲呢喃道:“好了!我該上樓了,你也回去吧!”王禮凝視著尹琳,那眼神仿佛能將人融化,深情地說:“好!走吧!”就在他們的嘴唇即將如那磁石相吸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如那晴天霹靂,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刻!尹浩咳嗽了兩聲,那聲音猶如洪鐘,大聲說道:“咳咳!”尹琳和王禮嚇得如同那受驚的兔子,立刻松開對方,王禮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中年大叔,忍不住對尹琳問道:“這位是誰呀?”尹琳有些慌亂地回答道:“我爹!”
“爹?”王禮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那聲音仿佛能沖破云霄。
“哎!打?。∥铱蓻]有兒子!”尹浩帶著一絲怒意回應道,那語氣好似那凜冽的寒風。
王禮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緊張得如同那被獵人追捕的小鹿,說道:“爸....不是,叔叔您好!”尹浩看著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很不滿意地對著尹琳說:“呵!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我真是不知道歷程燁那不好?”
尹琳緊緊地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情愿,就像被寒霜打過的花朵,有氣無力地說道:“尹總,你這是偏見!我和歷程燁之間怎么可能會有什么關系呢?他都已經結婚了!再說了,王禮他長得英俊瀟灑,我就是喜歡他這種類型的,難道不可以嗎?還有,你之前不是說過不會管我是死是活嗎?現在又來插手我的事情,你到底想干什么?”
尹浩聽了女兒的話,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不斷地往上涌,但他還是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面色陰沉地回答道:“我可是你爸爸!怎么會沒有權力過問你的事情呢?”
尹琳用輕蔑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父親,心中就像被千萬根針扎一樣刺痛。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無法改變目前的狀況,只能咬著牙故作堅強,強忍著淚水,像一個即將上戰場的戰士,堅定地說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就算我真的決定要和他結婚,那也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尹浩看著如此決絕的女兒,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疲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其實并不忍心這樣對待她,但是由于小時候的算命結果,說尹琳是天煞孤星,會斷絕尹家的氣運,所以他不得不對她冷漠相待,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王禮看著這對父女之間猶如疾風驟雨般激烈的爭吵,只覺得自己如坐針氈,他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并非有意打斷你們的,我是不是可以先走呢?”然而,父女二人卻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行!”
王禮驚訝于兩人雖意見相悖,但在拒絕他離開這件事情上卻猶如心有靈犀一般出奇地一致,不禁感嘆他們確實是血脈相連的親生父女。尹琳和尹浩對視一眼,各自轉過身去,活像兩只斗氣的公雞,表現出不服氣的樣子。
就在這時,尹浩突然看向王禮,說道:“小子,你隨我來一下?!蓖醵Y一臉驚詫,指著自己問道:“哦,好的尹叔叔?!?
王禮和尹浩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仿佛置身于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周圍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王禮滿心狐疑地看著尹浩,輕聲問道:“尹叔叔,究竟是何事???”尹浩沉默半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錯綜復雜的情感,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遠處的女兒,然后又轉過頭來凝視著王禮,最后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唉……”
過了好一會兒,尹浩才猶如一尊沉默的雕塑,緩緩開口說道:“這些年,是我錯了……”他的聲音仿佛被沉重的枷鎖拖拽著,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王禮靜靜地聽著,心中猶如被一只好奇的貓輕輕撓著,他忍不住問道:“是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嗎?”尹浩微微點頭,似乎在努力拼湊著破碎的思緒,然后深吸一口氣,才開始如泣如訴地講述起過去的事情。
“曾經,我和莫雨的愛情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她就是尹琳的母親。當得知莫雨懷孕時,我們的喜悅如同春日的繁花,絢爛綻放,因為即將迎來家族的第五代嫡長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摘星師的到來卻如同一顆無情的流星,徹底改變了一切。他那冰冷的斷言,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了我們的希望,尹琳被判定為天命煞星,將會斷絕尹氏的氣運。面對這樣的預言,我們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陷入了絕望和痛苦的漩渦之中,最終無奈地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尹浩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悔恨和無盡的無奈,仿佛是從歲月的深處傳來的哀鳴。
王禮眉頭緊蹙,滿臉狐疑地問道:“這難道是一種荒誕不經的迷信說法嗎?”他對這種陳舊的觀念深表質疑。尹浩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無奈地搖搖頭,“或許吧,但那時的我們被恐懼和焦慮重重包圍,仿佛陷入了命運的無底黑洞,難以掙脫。如今細細想來,那或許只是一種腐朽的封建觀念罷了?!?
尹浩微微頷首,眼眸中閃爍著迷離而復雜的光芒,繼而說道:“是??!然而由于我被那些人耍得團團轉,直到去年才如夢初醒,這一切竟然都是摘星師的驚天陰謀,那個我們收養的女兒竟然也是摘星師的親生骨肉!這是一場精心布局的大棋,我們曾千方百計地想要找到摘星師,詢問個究竟,但那個摘星師早已命歸黃泉!所有的真相只能如拼圖般,通過推理去拼湊完整?!?
王禮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尹浩,感覺自己的思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完全跟不上節奏!他對摘星師一無所知,更不明白尹浩所言究竟意味著什么!這一切聽起來是如此的離奇和虛妄,仿佛是天方夜譚!
王禮緊緊注視著尹浩,終于還是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但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尹浩緩緩湊近王禮,壓低聲音,言辭懇切地說道:“我渴望彌補那份缺失的父愛,請你務必幫幫我!”
王禮看著長輩向自己鞠躬,頓時緊張得手足無措,連忙說道:“叔叔!您千萬別這樣,您是長輩,怎么能向我鞠躬呢?您快起來,我一定會幫您的!”尹浩見王禮應允,感動得熱淚盈眶,深情地看了王禮一眼,轉身離去。
此時,尹琳裊裊走來,眼神中夾雜著一絲疑惑和擔憂,宛如風中搖曳的燭火,輕聲問道:“他對你說了些什么?”王禮被嚇得如驚弓之鳥般猛一哆嗦,然后不自然地回答道:“沒……沒有什么!只是一些如刀割般苛刻的話!”
尹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聲仿佛是寒夜中的冷風,語氣中透露出對父親的不滿,“哼!他就是這樣的人!自以為是,心中只有自己,猶如那孤高的月,只照自己的影子!”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仿佛是燃燒的火焰,似乎對父親已經失望至極。
王禮看著如此堅決的尹琳,感到如墜冰窖般的無奈。他深知這對父女之間存在著如深淵般的隔閡,那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跨越的,哪怕是時間的洪流也無法將其沖淡。盡管有著生育之恩,但卻缺乏撫養之情,這種情況就像是那頑固的磐石,并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改變的,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來,如同水滴石穿。
這一切的故事都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們之間產生了深深的隔閡,那隔閡猶如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無論歲月如何流轉,都依然清晰可見。王禮嘆了口氣,決定暫時放下心頭的煩悶,他輕輕地拍了拍尹琳的肩膀,溫和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無法改變過去,但可以努力創造未來?!币仗痤^,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想到王禮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她的眼神猶如被寒霜覆蓋,瞬間又恢復了冰冷,仿佛剛才的溫柔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她的聲音仿若寒風吹過,帶著絲絲冷漠:“未來?我們還有未來嗎?”說完,她決然地轉身離去,只留下王禮獨自佇立在原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猶如被陰霾籠罩,憂慮彌漫。他深知,要修復這段已然破裂的關系,恰似攀登陡峭的山峰,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努力。
“不試試,怎知有沒有呢?”王禮深深地嘆息,那嘆息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傳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磐石般的堅定和決心。他似乎已經在絕望的深淵中徘徊過,但心中仍對未來懷揣著一絲希望的曙光。盡管他對待親情一直如春風般和煦,以禮待人,仿佛能行遍天下之事,但他也明白,與尹琳的關系并非如此簡單,而是如同錯綜復雜的迷宮。
尹琳與他截然不同,她宛如在荒漠中生長的仙人掌,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缺乏親情和愛的環境中,對于這些情感幾乎一無所知。她只能憑借自己所目睹的來判斷和決定內心的感受,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因此,要讓她理解并接受這份親情,需要如同春雨滋潤大地般的耐心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