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鋪出來后寧夜直接前往縣御靈服務中心。
給墨羽買了針劑,蟹不肉也不能落下。
現階段蟹不肉最大的短板就是靈技,它雖然目前掌握了三個靈技,但這三個靈技都平平無奇,在普通靈技中屬于下游層次。
夾斷、重砸、水花泡沫。
兩個通用靈技,一個水系靈技。
無論是夾斷還是重砸都只是最基礎的靈技,這種從日常簡單的招式衍化而來的靈技無法與神通達成共鳴,無法和神通共鳴的靈技在寧夜看來都是沒有鉆研意義的。
因為隨著御靈成長,后期神通將逐漸取代靈技的地位。
水花泡沫與蟹不肉的定位不符,水花泡沫威力不大,這個靈技主要是用以干擾敵人視線或者與其它靈技進行搭配,總不能讓蟹不肉沖著敵人臉上滋口水來吸引仇恨吧。
這么一想,寧夜突然發現自己目前兩只御靈居然都是以通用靈技為核心的“莽夫”。
好在一個會飛,一個會水,功能定位不算單調。
寧夜下定決心,下一只御靈一定不能選莽夫類御靈了!
剛到御靈服務中心走入大廳,身后就傳來焦急的聲音,“讓讓,讓讓。”
寧夜側身讓開,擔架上嗷嚎的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回頭一望,發現躺在上面的竟是班上的寧耀祖,此時的寧耀祖還保持著融靈術的狀態,臉上有未散的黃黑條紋絨毛。
他右腿從膝蓋往下不翼而飛,斷處被包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但此時已被血水浸紅。
擔架尾端上還放著半條腿。
擔架員身后還跟著幾名班上的同學。
滿臉焦急的黃小權余光瞥過旁邊的寧夜,有些詫異,似乎沒料到會在這里遇見寧夜。
想說什么,但轉頭看見擔架員已經走遠,又匆匆追過去。
寧夜駐足片刻,跟了過去。
御靈服務中心包括給御靈的治療服務,一般主要負責給御靈治療,不過如果在這過程中御使受傷了也會順帶治療,主打一個來都來了。
手術室大門緊閉,幾名同學坐在走廊外愁眉苦臉,有的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還有的坐在椅子上捂著臉。
寧夜坐到黃小權左手空位上,“他咋受傷的?”
黃小權頹然道:“我們去北郊樹林那邊趕海,想著趕海的人多,而且離縣城又不遠,小心點問題不大,剛好看到了一只受傷的一階鐵殼蟹,圍攻的時候寧耀祖腿被夾中,然后......”
說到這里黃小權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寧耀祖當時明明都已經進入了融靈狀態,和御靈融為一體,但他的腿依舊像條脆弱的木棍,直接咔擦一聲,被那只鐵殼蟹直接一鉗兩斷。
如果不是當時旁邊正好有一隊熱心的大人出手幫忙,他們都不知道怎么辦。
和學校里與同學的切磋完全不一樣,那野生鐵殼蟹完全不要命,硬頂著周圍其它御靈的攻擊直接沖到了寧耀祖跟前一把夾住了他的大腿。
寧夜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而且北郊紅樹林聽著有點耳熟......
自己那天收服蟹不肉的位置好像就在北郊,身后還有一片紅樹林,那只鐵殼蟹的傷不會是被墨羽揍的吧。
不過這些野生的海獸基本都生性兇猛,身上有一種家養的御靈所沒有的野性,特別是鐵殼蟹這種一根筋的海獸,認準了目標就會一股腦的頂過去。
“我如果不提議去趕海就好了。”
黃小權滿是自責,要是寧耀祖的腿無法治愈或者留下了后遺癥怎么辦。
“你通知他家人了嗎。”
黃小權說道:“來的路上和他家里打電話了,他爸媽這會兒正在趕過來。”
寧夜安慰他,“能治好了,只是斷了條腿而已,只要不是腦袋斷了就沒事。”
黃小權有被“安慰”到,不過他還是確認,“真的能治好嗎,會不會有后遺癥。”
寧夜斟酌:“只要好好調養應該不會有后遺癥...吧。”
“耀祖啊!”走廊盡頭傳來哭喊聲。
一名醫生告誡,“這位家屬請不要大聲喧嘩!”
扶著旁邊妻子的男人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你們是誰的家屬?”
“寧耀祖。”
寧耀祖?還有御靈叫這個名字的嗎?
醫生愣了一下,旁邊的護士說道:“是剛送來的那名患者吧,在12號急診室。”
寧耀祖父親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等到夫妻走后,這名醫生看向護士,護士消息要更靈通一些,解釋道:“聽說送過來的時候還沒解除融靈術,所以就送我們這兒來了。”
醫生恍然。
看著趕過來的寧耀祖爸媽,黃小權硬著頭皮站起來,“叔叔,阿姨。”
“耀祖他怎么樣了?”
黃小權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醫生說...腿應該能接起來。”
寧大軍松了口氣,見孩子的其它同學都站了起來,又說道:“你們都坐吧,還是謝謝你們把他送過來,耀祖出門的時候給我說了的,我也同意他出門的,不怪你們。”
寧耀祖母親拿出紙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輕輕掐了一下寧大軍,抱怨道:“你非要讓孩子當什么御使,我沒想他以后能有多厲害,我只想耀祖能平平安安的。”
寧大軍沒有說話,只是習慣性的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但突然想到這里是醫院,又把它放了回去。
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很快手術室門口的燈亮起,寧耀祖被推出來,不過此時麻藥的效果還沒結束,躺在床上的他面色慘白,雙目緊閉。
在旁邊還有一個小一號的推車,推車上躺著一只呼呼大睡黃黑相間的小貓。
這是寧耀祖的御靈獵雕貓。
“手術很成功,腿也接上了,不過最好躺在床上靜養一個月,恢復后半年之內也不能劇烈奔跑,后續去普通醫院復查就行。”
寧大軍小心翼翼的問道,“醫生,可以來你們這復查嗎。”
“也可以,不過我們這里收費要貴一些,這個去普通醫院復查是一樣的,主要是看有沒有并發癥或者后遺癥,如果有的話及時干預治療就行。”
“謝謝,謝謝醫生。”
跟著寧耀祖來到病房。
看著還在昏睡的寧耀祖和坐在旁邊的孩子她媽,寧大軍來到外面走廊。
寧夜和黃小權他們也跟著出來,把空間留給寧耀祖母親。
看著眼前年輕的臉龐,寧大軍又想到了自家孩子,有些唏噓,“你們都是耀祖的朋友,以后耀祖在學校還得擺脫你們多照顧他一下。”
有同學說道:“叔,耀祖他成績很好的,平時基本都是班級前十。”
“是啊,耀祖他成績很好,班級第九!”
黃小權偷偷看了一眼寧夜,這里還有一個班級第一。
聽見其他人夸贊耀祖,寧大軍有些開心,“其實叔沒啥文化,以前家里是三代果農,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家里五姊妹,只能養得起一個人當御使,最后爸媽把機會給了老大。
后來條件好一點了,想養御靈但也沒那個心氣了,而且養御靈費錢,與其家里兩個人均攤,不如全部用來培養一只御靈。”
這話引起了周圍不少同學的共鳴,因為他們中很多人的家庭情況類似。
福沙島很偏,島上居民的生活條件也是近些年才逐漸變好的。
許多人家都是舉全家之力供養一只御靈。
“叔相信你們以后都是有前途的孩子,你們愿意和耀祖一起玩,他受傷后還送他來醫院,叔感謝你們。等他好了,我得讓他親自向你們道謝。”
“應該的。”
“我們都是同學,這都是應該的。”
一番寒暄后,同學們陸續散去。
經歷了今天的事,他們也沒心情繼續趕海了,寧耀祖的慘痛經歷歷歷在目,難怪班主任一直在群里提醒他們現階段不要外出趕海。
寧夜也在他們聊天時悄然離開,來到靈技售賣區。
“你們劉經理在嗎。”
服務生禮貌的回復:“在的先生。”
不消片刻,劉濤從二樓下來,看見寧夜后停頓了片刻,很快就想起寧夜的身份,臉上帶著笑容走過來,“又見面了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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