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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驚蟄·異象疊生

一、硫磺雨夜

驚蟄的雨裹著刺鼻硫磺味砸在青石板上,每滴雨水都在青苔覆蓋的街面烙出焦黑小坑。鎮東老槐樹的年輪滲出琥珀色樹脂,順著皸裂的樹皮蜿蜒成「劫」字形狀。棺材鋪檐下的青銅風鈴突然震顫,鈴聲竟在潮濕空氣中凝成冰晶,叮叮當當落滿臺階。

馬瘸子撞開鋪門時,正看見紙錢在無風自燃。慘白火焰里,寫著“馬騰云“生辰八字的紙人突然掙斷紅線,紙灰凝成九道鎖鏈絞向虛空。“三十年了...“他按住突突跳動的瘸腿,那道被雷劈傷的舊疤此刻灼如烙鐵,疤痕下紫紋如活物游走。

二、瘸腿秘辛

劇痛讓記憶閃回至1985年冬夜。

青年馬瘸子手持柴刀獨守隘口,懷孕妻子在身后草棚痛呼。妖獸利爪撕開他右腿時,天降紫雷貫穿雙方軀體。瀕死之際,他看見雷光中浮現結印手勢——那分明是斷龍崖壁畫上的驚雷仙尊法相!

“爹!“十七歲馬騰云的呼喊將他拽回現實。少年背著竹簍沖進棺材鋪,發梢還沾著斷龍崖的紫色苔蘚。馬瘸子瞳孔驟縮:那些苔蘚的紋路,竟與當年雷擊傷疤下的紫紋完全一致。

三、墨禍滔天

私塾里的異變更駭人。

老秀才的狼毫筆尖突然炸開雷紋,墨汁在《千字文》上暴走。“天地玄黃“四字扭曲重組,化作血淋淋的「九棺鎮魂」篆書。梁柱裂縫中鉆出透明根須,貪婪吸食墨汁后,竟在學童們驚叫聲中綻放水晶棺狀花苞。

“妖孽!“老秀才揮戒尺劈向花苞,卻被反震得虎口迸裂。碎裂的木屑在空中重組,拼成三百年前驚雷仙尊被天雷貫體的畫面。最年長的學童突然指向窗外:“快看!土地廟神像在哭血!“

四、朽木逢雷

斷龍崖上的馬騰云不知,他手中雷擊木正在撕裂九重天。

當指尖觸到焦黑樹皮時,朽木突然柔軟如新生肌膚。脈搏般的跳動從木紋傳來,順著指骨竄入心臟。少年耳畔炸響時空疊音——三百年前的骨裂聲與當下雷暴完美共鳴:「咔嚓!咔嚓!」

寒潭冰層應聲炸裂,赤紅巖漿裹著人形灰燼翻涌而上。灰燼觸及雷擊木剎那,五十里外黑風洞封印崩解。紫霆狻猊的咆哮震得山巒戰栗,妖獸金瞳穿透雨幕凝視少年,斷角傷口與柴刀云雷紋產生靈力共振。

五、仙尊殘影

“這是...戰場?“馬騰云瞳孔映出奇景。

灰燼在雷擊木表面凝結成虛幻人影:銀甲仙尊手持長戟獨戰九大強者,每滴血落地即生雷紋。當玄天宗掌教的佩劍刺穿仙尊心臟時,劍穗玉牌竟與水晶棺花紋別無二致!

紫霆狻猊的哀鳴將少年拉回現實。妖獸金瞳淌下血淚,額間斷角射出一道雷光沒入柴刀。馬騰云虎口一燙,刀柄木紋已化作血色脈絡,吸飽雨水后分泌出熒紫雷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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