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看到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微弱的紅光在晃動。
隨后,接著微弱的紅光,他看到一個有點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向著自己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在說話。
那人長什么樣他是看不清楚了,可是,隨著那個身影越來越近,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楚,那種熟悉感幾乎要呼之欲出了。
突然,張斌渾身一震。
他想起來了。
這個說話的聲音他太熟悉了,因為不久前就聽到過。
正是那個出租司機。
雖然他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卻死也忘不了那個熟悉的說話聲和那個身影。
眼前這人正是那個暗算了他的出租司機!
“該死的王八蛋!”
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張斌恨得咬牙切齒。
根本就沒有什么狗屁的穿越,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出租司機在搞鬼。
他之所以遭遇現在的情況,必然是遭到了這個出租司機的暗算。
“是了,我想起來了,怪不得!”
張斌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覺得自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出了火車站,本來是要用高德軟件叫車的,結果是這個看起來一臉憨厚老實的胖子死纏爛打,又賣慘裝可憐,最后自己一時心軟,就上了對方的出租車。
上了出租車后,胖子滔滔不絕的說著好聽話,拉著家常。
張斌因為有點疲倦,有一句每一句的應付著,閉目養神。
車上有著一股幽香,很是好聞,他就那么漸漸地睡了過去,醒來就到了這里,后腦勺受了傷,整個人趴在地上快要凍僵了。
現在想起來,那股幽香很不對勁,很有可能是那胖子布置的迷香,讓人嗜睡昏迷的。
如果不是中了暗算,他也不至于睡得像個死人一樣,被帶到這里沒有意識,后腦勺遭到傷害也毫無感覺。
綜合來看,這個死胖子一開始可能是想要拉點活,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動了歪心思,動了打劫的念頭,用迷香之類的東西迷暈了自己,把自己帶到這里,將自己的行李和身上的貴重物品搶劫一空。
至于自己后腦勺的傷,應該是對方洗劫之后還不放心,擔心自己醒來后會有麻煩,就又給自己的后腦勺來了個重擊,顯然是希望把自己這個受害人打成白癡。
至于這家伙為什么把自己搶劫之后沒有逃之夭夭,現在還要抹黑走回這里,很可能是想要一不做二不休,來一個殺人滅口。
想到這一點,張斌心中緊張起來。
他蹲下身子,在黑暗中摸索著,辨認著。
突然,他眼前一亮,撿起了一塊比較完整的磚頭。
握著這塊有點沉重的板磚,張斌心中突然有了底氣,心中生出一股殺意來。
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竟然遭到這樣的傷害,真是該死啊。
越想越氣,看著黑暗中那個模糊的影子,張斌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弄死那家伙。
黑暗中的人影走了一段路,突然腳步一頓,轉身走向庭院,停止不動,在那里說話。
看到仇人背對著自己打電話,張斌悄悄地抬腳,想要摸出去。
手里只有一塊板磚,又身體受傷,體力必然比不上對方,他只有依靠偷襲才能有把握殺死對方。
右腳剛剛越過門檻,一陣眩暈感襲來,眼前開始視線模糊。
張斌大吃一驚,急忙扶住門框,閉上眼睛,極力穩住身體,等待眼冒金星的狀態消失。
閉目緩了幾秒鐘,再睜開眼時,他終于恢復了正常。
不過,他已經不敢再有出門去偷襲的想法了。
后腦勺受傷的狀態下,他稍微用點力就感覺精神不濟,剛才長時間集中精神看遠處,近視眼太耗費眼里,一動就容易眩暈。
在這種身體狀態下,想要越過十幾米的距離廊發動偷襲,恐怕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不是被對方發現,就是效果不佳。
以現在的情況,還不如躲在門口,來一個守株待兔。
外面的光線明顯要比房間里要亮很多,那胖子若是要進這房間,從光線比較亮的地方進入黑暗中,會有一個眼睛適應黑暗的過程,眼睛會看不太清周圍,這就是他的機會。
到時候兩人近在咫尺,他只要發起雷霆一擊,那該死的胖子絕對沒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一定可以一擊重創對方。
有了先發制人取得的優勢,他再趁勢撲上去攻擊,相信可以徹底奠定勝局。
權衡利弊之后,張斌退回房間里。
掂了掂手中的板磚,他還是覺得有點不順手,在黑暗中攻擊很容易掉落。
他再次蹲下身體,在昏暗的房間里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根帶著混凝土的鋼筋。
有了更好用的武器,張斌就將磚頭放在腳邊,作為自己的備用武器,雙手握著不算太重的鋼筋,依靠在門口的墻壁上,一邊閉目恢復體力,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
黑暗中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那人向著這里走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說話的內容已經可以聽清楚了。
“彪哥,我已經把人帶到了西郊的金龍山莊,就是那個爛了尾的別墅區,就等你來了”
“......”
“大哥放心,有了你的教導,我劉黑子辦這種事也輕車熟路了,哪一次不是做得天衣無縫的。”
“......”
“嗯....嗯....放心!我已經把那小子打暈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就等你帶人過來了。”
“......”
“當然沒有!我一向聽你的,沒有下死手,不會沾上人命的。”
張斌聽得怒火騰騰直冒。
什么叫沒有下死手,后腦勺被打得流血還叫沒有下死手,難道非要當場打死才叫下死手,打成白癡和植物人就不是了?
這個名叫劉黑子的出租司機對他下了如此狠的手,還輕描淡寫的說沒有下死手,讓張斌見識到了這些經常搶劫的匪徒的兇殘。
“嗯,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越殂代皰的,就等著您過來再打斷他的腿,再好好折磨一下他,讓憋了許久的弟兄們好好活動一下筋骨,最后找劉健人要錢。”
“......”
“嘿嘿,我知道,百里文才是最后的金主,那紈绔少爺雖然眼高于頂,為人特摳門,可還是講信用的,每次干完活,他承諾的錢都兌現了,這次也是一樣。嗯.....嗯.....嗯......”
“哈哈,張斌這個癟三不識時務,劉麗已經是百里文的女人了,他居然還想要分得一半的財產,真是頭鐵啊,還以為百里文是個講規矩的人呢,居然要打官司。”
聽到劉健人、百里文和劉麗這三個名字,張斌腦中轟鳴,一連串的事情都串了起來。
原來如此!
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