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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史萊克 肛子武魂進化

索托城的城門剛褪去晨霧,便被市井的喧鬧填滿。挑著新鮮蔬果的商販吆喝著走過,牽著馱馬的旅人正核對入城文書,玉天佑收起手背的雷霆印記,剛要邁步入城,肩頭忽然被一道略顯倉促的力量輕撞。

“實在對不住!”一道熟悉的、帶著幾分書卷氣的歉意聲響起。玉天佑轉頭,只見身著洗得泛白的灰布長衫、背著舊行囊的玉小剛,正彎腰整理被撞歪的包袱帶——他清瘦的臉上帶著趕路的疲憊,唯有雙眼依舊銳利,此刻正滿是歉意地看著自己。

“大師?”玉天佑先一步認出他,快步上前扶住對方的行囊,拱手笑道,“您也來索托城去史萊克學院了?”

玉小剛聞言抬頭,盯著玉天佑看了半晌,才從記憶中找出對應的身影,眼中瞬間泛起驚喜:“天佑?真的是你!”他拍了拍玉天佑的胳膊,“我把諾丁城的事務處理完后,就直接來史萊克學院了,你呢?這大半年多歷練的如何?”

“晚輩剛結束歷練,想到與先生您的約定,便立刻趕到索托城去史萊克學院找您。”玉天佑順勢與他并肩入城,指尖凝出一縷淡藍色魂力,半真半假地說起自己的“經歷”:“我先往北去了希爾維斯王國的鎮北城,那邊靠近極北之地,冰封森林的寒氣能凍得魂力護罩開裂。一次在冰縫里躲暴風雪時,偶然發現了一株千年雪蓮——花瓣像凍住的月光,摸著不刺骨,反而有股暖勁。”

他頓了頓,仿佛在回憶當時的觸感,“吞下雪蓮后,我卡了半年的29級魂力直接沖開瓶頸,到了30級。后來為了獵第三魂環,我在冰封森林找了三天,才尋到一株千年冰荊棘。那魂獸藏在凍土下不出來,我就用隨身攜帶的火油澆在地面點燃,逼它現身時還被冰刺劃了好幾道口子,最后待火油將其根燒死才吸收成功,得了個‘藍銀荊棘槍’的魂技,能把藍銀草凝成帶冰棱的長槍,勉強算個強攻手段。”

說著,他心念一動,淡藍色的藍銀草從掌心冒出,迅速凝聚成一桿小臂長短、冰棱交錯的長槍,槍尖泛著冷光,正是他偽裝的第三魂技形態。玉小剛湊近看了看,指尖輕觸槍身,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冰屬性融合得很穩,這魂技選得不錯。”

“晚輩也是運氣好。”玉天佑收回魂技,繼續說道,“后來我從希爾維斯王國直接進了天斗帝國腹地,去了落日森林。在靠近積雷山脈的峽谷里,我發現了個怪事——那里的石頭全是焦黑的,空氣里的靜電能電得頭發豎起來。最后在峽谷深處,看到一株剛破萬年的雷鳴閻獄藤,它當時在休眠,周圍還凝結著一汪泛著雷光的雷池。我沒敢驚動它,悄悄用玉瓶取了兩瓶雷劫液就跑了。”

他從儲物魂導器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瓶,淡紫色的液體在瓶中流轉,絲絲雷光在液面跳躍,一股狂暴卻精純的雷霆能量撲面而來。玉小剛臉色微變,連忙抬手讓他蓋上瓶蓋:“小心!這能量太烈,容易引來旁人的覬覦!”

“晚輩當時也是慌慌張張找了個山洞才敢用。”玉天佑笑著蓋好瓶子,“吞了一瓶雷劫液后,魂力直接漲了6級,從31級沖到37級,藍銀草也變了——葉子多了層淡紫光澤,還能引著周圍的雷電繞著草葉轉。”

話音落,他取出兩株精心保存的藍銀草樣本遞過去。第一株葉片呈墨藍色,比普通藍銀草厚三倍,邊緣微微內卷,摸上去帶著刺骨的寒意,葉片表面還覆著一層幾乎看不見的冰晶,顯然是適應極寒環境的變異種;第二株葉片呈藍紫色,葉脈像銀絲般閃著雷光,指尖一碰就能感覺到輕微的麻痹感,正是積雷山脈的雷電變異藍銀草。

玉小剛接過藍銀草,手指瞬間繃緊,眼中迸發出灼熱的光芒。他把兩株草湊到眼前,連呼吸都放輕了,反復觀察葉片的紋路、顏色和能量波動,口中念念有詞:“對!這就是適應性進化!藍銀草看似弱小,但可塑性卻極強——極寒環境讓它長出抗凍的厚葉片,還融合了冰屬性;雷電環境就逼它進化出導電的葉脈,吸收雷元素自保!”

他猛地抬頭,抓著玉天佑的手腕就往史萊克學院的方向走:“天佑!你的發現太重要了!我之前就猜藍銀草能靠外部刺激進化,現在你這兩株樣本,直接把我的理論實錘了!走,我帶你去見弗蘭德——他是史萊克的院長,也是我多年的老友,他肯定也會為這個發現激動!”

玉天佑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直直穿過索托城,最終來到一片長滿雜草的空地前。幾間破舊的木屋零散分布,木屋上方掛著塊歪歪扭扭的木牌,刻著“史萊克學院”五個大字,院子里還晾著幾件洗得發白的衣裳。

“弗蘭德!快出來!我有大事跟你說!”玉小剛一進院子就喊,聲音在簡陋的木屋間回蕩。

片刻后,一個穿著黑色皮甲、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從最大的木屋中走出——他那標致的鞋拔子臉上帶著幾分精明,眼角有淡淡的細紋,正是史萊克學院院長弗蘭德,武魂貓鷹,78級敏攻系魂圣。他看到玉小剛,先是咧嘴一笑,隨即注意到旁邊的玉天佑,眼中閃過好奇:“小剛,這是誰啊?你喊這么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了?”

“這是藍天佑,我早年教過的學生,理論天賦好得很!”玉小剛拉過玉天佑,把兩株變異藍銀草遞到弗蘭德面前,語速飛快地講起玉天佑的“歷練經歷”和自己的進化理論,“你看這冰屬性藍銀草的葉片,再看這雷屬性藍銀草的雷光,這就是藍銀草適應環境進化的證據!我的理論沒錯!”

弗蘭德接過藍銀草,指尖凝聚魂力試探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嚴肅:“還真有冰和雷的屬性!這小子可以啊,能找到這么罕見的變異品種!”他拍了拍玉天佑的肩膀,“小伙子,有眼光!要不要留在史萊克?我們這兒雖然條件差,但教學生絕對用心!”

玉天佑剛要開口,旁邊的木屋又走出三個人——一個戴眼鏡、手里拿著棋盤的儒雅中年,一個扛著龍紋長棍的老頭,還有一個圍著圍裙、手里攥著糖罐的胖中年人。他們看到玉小剛,眼中都帶著幾分陌生,顯然是不認識他。

弗蘭德見狀,連忙介紹:“老玉,這幾位是學院的老師——盧其斌,控制系魂帝,武魂星羅棋;李郁松,強攻系魂帝,武魂龍紋棍;邵鑫,食物系魂圣,武魂糖豆。老盧、老李、老邵,這是玉小剛,我多年的老友,理論水平在大陸上都是頂尖的!”

玉小剛對著三人拱手致意,盧其斌等人也客氣地回禮,但彼此間明顯帶著幾分生疏——畢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沒熟絡起來。邵鑫倒是熱情,從糖罐里掏出一把金色糖豆遞給玉天佑:“小伙子,辛苦了,這糖豆能補魂力,拿著吃!”

玉天佑接過糖豆道謝后,跟著玉小剛走進他的木屋。木屋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張木桌和一個堆滿書籍的書架,桌上還攤著幾張畫滿魂獸圖譜的紙,空氣中飄著淡淡的墨香。

“天佑,你先坐,我得把這兩株藍銀草的特征記下來,不然過幾天該忘了!”玉小剛剛放下行囊,就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空白筆記本和一支炭筆,把兩株藍銀草擺到桌上,開始仔細描摹。

他先拿起冰屬性藍銀草,筆尖在紙上快速滑動:“墨藍色,長七寸,寬一寸半,邊緣內卷,表面有冰晶層,葉脈加粗呈淡藍色,葉片比其他藍銀草厚重……”一邊畫,一邊用魂力試探葉片的韌性和抗寒度,連最細微的特征都不放過。接著又拿起雷屬性藍銀草,重點描繪葉脈的雷光分布,還特意標注了“葉片導電,觸碰有麻痹感”的字樣,完全沉浸在研究中。

玉天佑坐在旁邊的木凳上,安靜地看著他。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在紙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炭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成了木屋中唯一的聲響。從正午到黃昏,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玉小剛才放下炭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到玉天佑,才想起對方已經等了整整一下午,臉上頓時露出歉意:“天佑,抱歉抱歉,一研究起來就沒了時間概念,讓你久等了。”

“先生醉心學術,晚輩能理解。”玉天佑笑著搖頭,從“光陰刻”中取出一個刻著雷紋的精致瓷瓶,遞到玉小剛面前,語氣誠懇:“先生,這里面是雷劫液,就是我之前說的、讓藍銀草進化的東西。晚輩早年就聽說,您因為武魂變異失敗,魂力一直卡在29級,這么多年都沒能突破。這雷劫液含著精純的雷霆能量,既能改造我的藍銀草,想來也能幫您重塑武魂。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您千萬別推辭。”

瓷瓶剛遞過去,就被玉小剛緊緊攥在手里。他看著瓶中淡紫色的液體,感受著其中澎湃的能量,手指微微顫抖——這么多年,他走遍大陸尋找突破之法,卻屢屢碰壁,這瓶雷劫液,無疑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天佑……這太珍貴了……”玉小剛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中滿是渴望,卻又有些猶豫,“這可是能讓武魂進化的寶貝,你自己留著用不好嗎?我都這把年紀了,突破不突破……”

話雖如此,他握著瓷瓶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玉天佑見狀,心中暗笑,臉上卻依舊帶著敬重:“先生,您曾教我五年知識,從魂師基礎理論到魂環搭配技巧,無一不傾囊相授。沒有您當年的教導,晚輩也走不到今天。這份授業之恩,晚輩一直記在心里。如今晚輩已有自保之力,這雷劫液對您的用處更大,您就收下吧。”

他轉身走向門口,順手拉上木門:“我在門外為您護法,您盡管安心吸收。要是有任何不適,隨時喊我。”

玉小剛看著他的背影,眼眶微微發熱。他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盤膝坐在床上,拔掉瓷瓶封口。一股精純的雷霆能量瞬間爆發,帶著淡淡的威壓,讓木屋都微微震動。他仰頭將整瓶雷劫液一飲而盡。

剎那間,狂暴的雷霆能量如潮水般涌入體內!經脈被撕扯得鉆心疼痛,玉小剛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但他死死咬著牙,沒有運轉魂力抵抗——他知道,這是雷劫液在改造他因錯過最佳修煉年齡而老化郁結的經脈,撐過去,就能突破。

能量在體內奔騰,丹田處的魂力瘋狂運轉。原本停滯在29級巔峰的魂力,在雷霆能量的推動下,狠狠沖擊著瓶頸。那道困擾了他二十年的無形屏障,在磅礴的能量面前瞬間碎裂!魂力一路飆升,穩穩停在30級圓滿才停下。

剩余的雷霆能量并未消散,盡數涌向他右手手腕的武魂印記——淡灰色的魂印亮起,羅三炮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被釋放出來。原本只有小狗大小的羅三炮,此刻渾身被雷光包裹,發出痛苦的“嗚嗚”聲。雷霆能量強行改造它的基因,殘留的龍血因子被徹底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雷屬性印記。它的體型逐漸膨脹到成年豬的大小,灰色毛發變成淡紫色,身上浮現出銀色雷紋,耳朵變得又大又圓——武魂成功進化為“雷電大耳豬”,徹底失去了化龍的可能。

次日清晨,一道激動到沙啞的大吼聲從木屋里爆發:“突破了!我終于突破30級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玉天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調息,聽到聲音后起身走向木屋。剛推開門,就看到玉小剛揮舞著手臂,眼眶通紅,臉上滿是狂喜,連頭發都因為激動而凌亂。看到玉天佑,他快步沖上前,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天佑!謝謝你!謝謝你啊!若不是你,我這輩子都可能困在29級!”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鄭重:“天佑,我當年教你五年,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如今你又幫我突破瓶頸,我玉小剛,愿正式收你為徒!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二弟子,我會把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教給你!”

玉天佑心中暗罵:剛子,我好心幫你突破魂力進化武魂,你倒想恩將仇報綁住我?面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輕輕掙開他的手,躬身行禮:“先生,您的厚愛晚輩心領了。只是晚輩性子野,習慣了四處歷練,怕不能像小三那樣安心待在學院,怕辜負您的期望。”

他頓了頓,語氣誠懇:“您對我的教導之恩,晚輩永遠記在心里。您我保持現在的關系就好——您是我敬重的先生,我是您的學生。日后您若有需要,晚輩定不推辭。”

玉小剛愣了愣,看著玉天佑真誠的眼神,以為他真的怕耽誤自己,心中反而更添好感:“罷了,是我唐突了。你不愿,我也不勉強。”他拍了拍玉天佑的肩膀,“但你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遇到魂師理論或魂環搭配的問題,都能來找我!”

“多謝先生。”玉天佑心中松了口氣,剛要再說些什么,院門外忽然傳來弗蘭德的聲音:“小剛!趙無極帶著孩子們獵魂回來了!快出來看看!”

玉天佑抬頭望去,只見趙無極領著七個少年少女走進院子——正是獵取魂環歸來的史萊克七怪。一場屬于史萊克的故事,即將與他的復仇計劃,悄然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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