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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途把一切告訴給邱伯因，邱伯因差點拂落桌上的茶杯。

他疑惑地看著李途：“你說她做了個活尸？”

李途點點頭。

他不清楚師父為什么這么大反應，做活尸算不得什么，以前很多人干過，現在管的嚴了，干的人少了而已。

“可真是厲害啊。”邱伯因喃喃自語。

瞥見等待指令的李途，邱伯因的手漫不經心一揮：“你去給她掃個盲，科普眼下昆侖、地府和龍族的關系。”

“明白。”李途忽然想到什么，“曹秀似乎想跟我們合作，她說她有直通昆侖的渠道，可她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城隍神啊……”

邱伯因冷笑兩聲：“昆侖諸神以信仰而存在，如今人類大肆宣揚唯物主義，諸神還能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嗎。”

“那曹秀……”李途拿不準邱伯因的意思。

邱伯因道：“相信，肯定要相信她，給她找點兒事干，不要把目光落在東海。”

“恩。”李途轉身就要離開，忽然想起什么，又回頭問道，“師父，龍女的名字？辦身份證要用的。”

“林小希，我寫給你。”

……

宋媛看著一閃一閃的火苗，恍然如夢。

這兩天跟做夢似的，稀里糊涂被殺了，又云山霧罩的被救了，若不是龍女真真實實的存在，她都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好了沒有。”龍女催促道。

宋媛應道：“好了。”

說著關了火，抽幾張紙巾墊在砂鍋耳朵上，端著砂鍋來到餐廳，一手拿碗，一手打開電飯煲的蓋子盛飯。

龍女伸出筷子在砂鍋里撥了撥，道：“為什么沒有魚蝦？”

宋媛停下手中的動作，奇道：“你吃魚蝦？”

“我為什么不能吃魚蝦？”龍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宋媛。

宋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雖然昨天睡的晚，但她今天早早起來買菜做飯。

畢竟李途走時忘記一件大事，給錢！

龍女手中只有175塊，這意味著在李途回來之前，她需要負擔龍女的一日三餐。

她工資不高，但又不能讓龍女吃太差，點外賣便宜的是預制菜，貴的又太貴，于是決定買菜做飯。

買菜時還路過賣水產的店，想著龍女是水族，視水產為同類，應該是不吃水產的，所以就沒買。

沒想到龍女吃水產。

龍女嘆口氣，指著湯里的牛肉問宋媛道：“你跟它都是陸地生的，你為什么要吃牛肉？”

宋媛一拍額頭，立刻道歉：“我錯了。”

“這次就算了，下回別忘了。”龍女接過她手中的碗。

“嗯嗯。”

吃了幾口，宋媛想起什么，好奇道：“你是龍，李途是鯉魚躍龍，你怎么叫他大哥？”

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因為他是東海龍王的大徒弟嗎？”宋媛抬頭道，“你是龍王的女兒，他很照顧你，你就稱呼他為哥哥？”

龍女扁扁嘴：“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龍王的女兒？”

“因為你們都是龍啊。”

龍女無語道：“你跟你老板都是人，所以他是你爹嗎？”

宋媛：……

未曾設想的角度。

龍女放下筷子，邊舀湯邊跟她解釋。

在水里，確切的說在海里，龍族早已拋棄昔日的父死子繼，而是能者居之，主要原因是純血龍越來越少。

哪怕某條江里有純血龍，他們現在也很少理事，主要是活的太長只當皇帝沒意思，不如上岸走走換換心情。

宋媛恍然大悟：“君主立憲。”

龍女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恩，這個湯不錯，酸酸甜甜的。”

水族可以修煉成龍，相當于人類公務員從基層爬到首相。

龍既可以通過努力達到，也可以一出生就是。

龍既可以是職務，比如經理董事長，也可以是形態。

所以東海亦或者大的水域，執掌者的龍既形態上是龍職務也是龍。

龍女只是形態上是龍，她沒有職務在身，李途對她客氣，是因為她是東海，四千年來誕生的唯一純血龍。

宋媛茫然道：“不懂。”

龍女喝了口羅宋湯，想了想道：“你可以這樣理解，把東海比作皇帝，邱伯因是相國，而我是皇帝的孩子。”

“海的女兒，我懂了。”宋媛脫口而出，“相當于帶嚶的王室唄。”

“呃……你能不能換個比喻，他們的名聲太差了。”

宋媛笑笑，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那東海有幾條龍？”

“嗯……”龍女想了想，“好多條，蛟龍也是龍。”

“怎么判斷成年？”

“鱗片。當鱗片由軟軟的變成堅硬的鎧甲時，意味著這條龍成年，成年就可以上岸。”

“西游記里，我是說小說，為什么龍的地位那么低？”

這也是宋媛想不明白的問題。

“打不過昆侖啊，就是你們說的天庭。”龍女很淡定道，“龍族不像昆侖那般只能通過信仰獲得力量，所以他們一直壓制我們。”

“不過昆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現代人不信神，講求唯物主義。你們讓昆侖不高興，我還是很喜歡你們的。”

宋媛道：“謝謝。”

“不客氣。”龍女擱下筷子，“問完了嗎？”

宋媛后知后覺：“一會兒我洗碗。”

“問完了該我問了。”龍女擦了擦嘴，“你是怎么被殺人分尸的？”

昨晚宋媛說她跟張波吵架，緣由是宋媛舉報張波當瓢蟲導致張波被抓，而宋媛說沒舉報張波，那么問題來了。

1、就因為這點兒破事殺人？

2、是誰告訴張波，宋媛舉報的他？

3、又是誰舉報的張波？

宋媛凝眉沉思，也覺得張波因為一點兒破事殺人不太正常。

……

島城第一醫院

魏文星低聲詢問郭向明道：“師傅，張波真殺人了？就因為宋媛舉報他瓢蟲？”

郭向明道：“還有為一塊錢殺人的呢。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你趕緊聯系宋媛。”

“那我帶幾個人去她家看看？”

“電話能打通嗎？”

“明白。”

說著，魏文星撥通張波老婆給的電話號碼：“不過我傾向宋媛遇害了。”

隨著‘滴滴’幾聲，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那位？”

魏文星趕緊捂住聽筒，驚恐地看向郭向明。

郭向明一把拿過手機按揚聲器：“請問是宋媛宋小姐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