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如約照射在金嘉軒的臉上,金嘉軒迅速爬起床,簡單洗漱吃完早餐后告別父母前往上學,學校早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忙碌,記得剛結束聽課那幾天,所有人都在討論那片地里的異象,所有人眾說紛紜。但是一段時間后大家對此便沒了興趣,記得前幾天吃飯時候楊詠還在金嘉軒面前裝深沉說“人類啊,真是一種容易習慣的生物。”當然這招來了金嘉軒的嘲笑。
窗外的蟬鳴不斷傳入教室內,給原本死氣沉沉的教室注入了一點生機。丙鏡的英語課顯然是所有人都嗤之以鼻的,不是因為她教的不好,而是因為英語好的學生覺得聽課沒用,不如趁機寫點數學作業,英語差的學生屁都聽不懂,不如寫點數學作業。簡言之,英語課上性價比最高的事就是寫數學作業。
正在金嘉軒快要睡著的時候,坐在他后面的楊詠推了他一把:“牢金,我跟你講,md老子昨晚做了一個很抽象的夢。”金嘉軒回頭白了他一眼:“有屁快放,挑重點說。”
“誒好好好,就知道你性子急,我夢到我成了一個將軍,可威風了,在軍營里面和部下們喝酒吃肉,我去,雖然我沒喝過酒,但是夢里觸感太真實,我以前做夢基本一醒就忘,但是這次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和我喝酒的那些個兄弟的臉我都有印象。”
“這不是挺正常的嗎。”金嘉軒打了個哈欠,“可能是你正好對這個夢感興趣,所以醒了之后一直在回憶,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楊詠撓了撓頭“可能吧,就是這個夢還挺怪的,我感覺才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就天亮了,而且早上我鬧鈴響的時候感覺不像是在耳邊,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然后我的夢境居然跟鏡子一樣碎了開來,然后整個人往下掉,就那種夢里突然感覺下墜一樣,整個人驚醒了,還怪特別的還有片尾動畫。”
楊詠話還沒說完,金嘉軒背后已經已經起了冷汗,六月的天很熱,但是金嘉軒還是有種如同置身冰窖的感覺。無他,楊詠的夢結尾和自己這幾天做的如同大型連續劇的夢境結尾,完全一模一樣,金嘉軒此時大腦飛速運轉“這可能是個巧合嗎?”仔細想想,自己的夢不也是這樣的嗎,剛開始很短,感覺才過了十幾分鐘,一晚上就過去了,而且也是一醒來發現自己跟親身經歷一樣,記憶猶新。
下課吃飯鈴聲響起,丙鏡今天沒有拖課,所有同學仿佛接收到了信號,一下子都沖向了食堂。楊詠剛準備開沖,突然發現金嘉軒嚴肅地坐在座位上,正當楊詠疑惑時,金嘉軒慢慢轉過頭來:“詠子,有件事,得跟你說下。”
金嘉軒拉著楊詠,把自己這幾天經歷的夢境和楊詠說了一遍,兩人聽完都陷入了思考。“你說,會不會只是個巧合。”良久,楊詠顫顫地說道。金嘉軒苦笑“我倒也希望它是個巧合,但是目前來看,好像并不是。”金嘉軒心里有了一個比較恐怖的想法,雖然感覺很荒謬,但是目前來看有著不小的可能性———自己和楊詠的夢都和那個地里突然長出的大腦有關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受到影響做了怪夢的人一定不止他和楊詠。現在金嘉軒好奇的是究竟只有一部分人受到了影響,還是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
下午的課上,金嘉軒和楊詠少見地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睡覺,楊詠沉浸在了縱老師的數學課中,金嘉軒則在思考中午的事,他已經做了好幾天的夢了,對此的印象比楊詠深刻得多,雖然不愿意相信,但是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夢境了,金嘉軒腦子里出現了許多想法,從陰謀論到神明論,最后甚至覺得會不會是外星人的手筆,就這么想著想著,一天過去了,到了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大家背起書包跑出教室,金嘉軒拉住了楊詠:“詠子,你今晚回去之后,試試還能不能夢到昨晚的夢,如果能成功的話盡量在夢里多探索一下。”頓了頓,又說:“我懷疑這應該不是夢,或者說,不只是普通的夢境那樣簡單。”
楊詠雖然覺得這大概率是個巧合,不過,他對此事十分好奇,便應下了金嘉軒的請求,兩人走出校門,各自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后,金嘉軒簡單地洗漱后,拒絕了母親多學習一會的建議,徑直躺在了床上,望著天花板,壁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照得房間里十分溫暖,與溫暖的燈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金嘉軒快擰成麻花的眉頭和雜亂的思緒。以前金嘉軒雖然覺得夢境很詭異,但是還是更多還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畢竟沒有對自己的實際生活造成什么影響,頂多是感覺每晚都能玩一次真人VR游戲,但是今天楊詠的經歷似乎說明了,這見事有從特例升級為普遍的趨勢,這就很耐人尋味了。金嘉軒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但是他心中那顆“憂國憂民”的心顯然不允許他置身事外,如果這真的是外星人的邪惡陰謀,他必須早為人類早早謀求出路。當然,這一切只存在于金嘉軒想象中,現在的他在夢中還被困在破爛的監獄里,想起昨晚的夢,那本詭異的筆記,究竟蘊含著什么秘密,而自己又應該如何逃出這里,這一切都是讓人頭大的問題,就像在玩游戲時被卡在了出生點,連進世界去探索都做不到。伴隨著這些問題,金嘉軒腦袋開始放空,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