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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變故出現

深夜,酒館,暗巷。

許慶雄在買醉。

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似乎在咒罵什么人。

仔細一聽,是牛尚。

他在用最惡毒的話,最粗鄙的語言,痛罵牛尚!

此時夜色已深,除了許慶雄之外,周遭竟然沒有一個客人,由此可見許慶雄的心情有多糟糕。

別人都走了,唯獨他沒走,不是因為貪戀杯中之物,而是心里太難受,只能一醉解千愁。

但就在這時,一個散修模樣的人走過來,打趣道:“喲,這不是我們威風凜凜的許大人嗎,怎么一個人來這里買醉?”

“聽說你傍上了紫陽宗修士,平時都在東街作威作福,日子想必過得不錯……”

“今天怎么會淪落到要買醉的凄慘境遇?”

“哼!”

許慶雄不答,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自顧自地飲起酒來。

但這名散修卻不以為忤,反而無比熱情地湊了上去,開始跟許慶雄套近乎。

接著他三言兩語便拉起話題,打開許慶雄的防御心扉,然后又替他將酒錢給付了。

這便讓許慶雄對他很滿意了。

很快的功夫,許慶雄便將他引以為知己,雖然只是一時的酒肉朋友。

接著許慶雄便打開了話匣子,將自己為什么愁悶的原因說了出來,說是牛尚搶他的攤位!

靠山的重要性,不僅僅是牛尚明白,許慶雄也知道。

所以許慶雄才會傍上徐進這個紫陽宗修士……

背后有人好辦事,這放在哪里都是能夠通行的真理。

事實上,許慶雄很久以前就羨慕過牛尚,那時候牛尚還在靠著上一任紫陽宗修士躺贏享福。

大概五年前。

當時那段時間,許慶雄心里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憑什么他能傍大款,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吃香喝辣,憑什么我不行?

后來風水輪流轉,輪到牛尚失勢,許慶雄得勢了,因為前者已經失去了他的靠山。

許慶雄本想:這下應該輪到你仰望我了吧?畢竟你身后已經沒有紫陽宗修士。

后面的事顯而易見。

結果不用多說,牛尚雖然仰望了他一段時間,但也就很短一段時間,之后很快就又攀上了高枝,能夠跟他平起平坐。

更氣人的是,牛尚現在吃著的這塊肉,是從他嘴里硬搶過去的。

這讓許慶雄心里如何能舒服?

此刻許慶雄幾杯靈酒下肚,便敞開了往外說,對牛尚痛罵道:“牛尚這個狗東西,他只是運氣好才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但他憑什么這么幸運?

他又憑什么能跟我比?”

“就連他當初突破練氣中期也只是舔上一任紫陽宗修士的腚溝子,僥幸所成。”

“但我不同,老子是實打實的,拼了命掙來的練氣中期!”

“我當初跟那頭一階中品的血角豹廝殺,最終胸口被洞穿了三個血窟窿才能將其殺死,然后又花了半年時間消化這次收獲,才得以千辛萬苦地突破練氣中期!”

說到這兒,許慶雄紅著眼睛道:“你說,就憑這個,他牛尚憑什么跟我比?”

他是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突破到練氣中期,然后才能投靠徐進這個紫陽宗修士。

但牛尚卻比他順利得多。

僅僅練氣初期,也就是練氣三層,便能依附于上一任的紫陽宗修士,而且在那之后不久又能依靠上張意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張意堯更年輕更強大,遠比徐進更有潛力,所以許慶雄很嫉妒。

他嫉妒并不僅僅是這個,還有很多。

他先是沒了另一個攤位帶來的靈石,之后又被自己暗暗較勁的老冤家,突然踩著自己爬上了高位,這一連串的打擊讓他對牛尚恨得直欲發狂!

所以他甚至敢編排紫陽宗的修士,說牛尚舔他腚溝子,不是也得是。

這便是許慶雄現在的心情。

對面那名散修很耐心地聽完,中途沒有任何插嘴,絕對算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而且在聽完后,他不禁對許慶雄產生了一絲同情,因為這家伙是真的慘啊!

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務,他便迅速冷靜下來,很快便放下了這一絲憐憫。

接著他斟酌了片刻,不禁問道:“許老大,既然你這么不忿,為什么不去搶回來?”

“紫陽宗修士又如何?他們不能太欺負人了!”

“而且那張意堯只是區區一小兒,你又何必怕他?辦他!必須給他一點厲害瞧瞧!”

此人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仿佛在說我是為你好,我是跟你站在一邊的。

就連紫陽宗都不怕,我夠義氣吧?就問你感不感動!

但許慶雄卻被嚇了一跳。

他甚至嚇得連酒都醒了,額頭滴出豆大的冷汗,面色變得異常僵硬。

感不感動他不知道,但他現在是真的不敢動!

“不可!”許慶雄脫口而出道:“那可是紫陽宗的人,我怎么敢去惹他呢?”

“我還沒活夠呢!”

那名散修見狀也不奇怪,因為這本來就是試探,是開窗戶之前想要先打破屋頂的驚人之語。

如果牛尚真的敢,那他反而會覺得奇怪。

接著那名散修說出他的真實想法:“那就找牛尚的麻煩,想辦法將他擠走,屆時兩個攤位都是你的!”

“而且之后如果又有人來,你便如法炮制,來一個擠走一個。”

“那第三個攤位,你遲早會還回去,這個結果不會變,但在這之前的過程卻值得商榷。”

“既然如此,你索性多撈點,能吃多少是多少。”

“至不濟,就算你最后失敗了,也能在牛尚身上出一口惡氣!”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歪主意。

但許慶雄卻聽進去了。

而且他還聽得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因為他只要一想到牛尚得意的嘴臉,便恨得牙癢癢,什么事情都沒有比報復牛尚更重要。

盡管牛尚并不認識他,甚至都不知道許慶雄對他的嫉恨,因為以前一直站在上面的他不可能看到下面嫉妒的眼神。

但沒關系,許慶雄記得他就行。

并且他一直深深地記恨著牛尚,不想讓后者好過。

“著啊!”

許慶雄撫掌大笑道:“這是一個好辦法!牛尚此賊太過可惡,活該給他一個教訓,我覺得這個法子便很好!”

隨后許慶雄便急匆匆地走了。

他走得急不可耐,甚至連杯中靈酒都沒來得及喝完。

那名散修慢悠悠的,接過他那半杯靈酒一飲而盡,然后朝不遠處的一個陰暗角落走去。

“靈酒可不便宜,就算只剩半杯也不能浪費,畢竟這可是我花的靈石。”

這人節儉地想道。

接著他走了一段距離,很快便見到一個隱匿氣息的修士站在原地,卻是丁堅正在等著他。

“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他恭敬道。

“嗯,做得不錯,這是給你的賞賜,你拿去吧!”

丁堅將一個裝有十塊靈石的袋子扔過去,面無表情道。

“大人,不夠,還差半塊靈石。”

那人解釋道:“我剛才請許慶雄喝酒,花了半塊靈石,這個花銷……您看?”

“拿去!”

丁堅二話不說便扔給他一塊靈石,并且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找了,趕緊滾蛋。

“是是,多謝大人!”

這名散修連聲道謝,然后便忙不迭地走了。

待人走遠后。

丁堅突然無比輕蔑地一笑,面含鄙夷,低聲道:“嘖,散修,狗一樣的東西!

真是低賤啊,隨便給一塊骨頭就能喂飽!”

所以他看不起散修,就像所有人一樣,大家都看不起散修。

同時他也憎恨,在暗中認祖歸宗之前,在青楓谷僅僅是比散修好一點的以前的自己。

所以他很享受現在的日子,享受從筑基李家所獲得的一切修煉資源。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我們筑基李家了!’

丁堅燦爛一笑,心里充滿了喜悅,這便是他為什么對李家忠心耿耿如忠犬的原因。

接著他取出戒指法器,用神識發出去一段加密傳訊的信息:遵從指示,繼續挑動徐進與張意堯的矛盾,讓他們無暇他顧。

另附:目標已達成。

做完這些,丁堅不禁生出疑惑:“之前只是監視,現在怎么又要讓我挑撥了?”

“牽制住他們,莫非很重要?”

“命令最近才發出,以前沒有,難道是有什么行動要避開紫陽宗的耳目嗎?”

這些疑惑一閃而逝。

但他沒有深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轉而樂呵呵地去約定地點拿這次的好處。

即使認祖歸宗,李家也不能免費驅使他,丁堅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每次都是有好處的。

丁堅對此很期待,畢竟每次都是不一樣的驚喜。

……

之后許慶雄迅速行動起來。

但他并不傻。

他知道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扛不住,所以他便找到徐進,想讓徐進幫他站臺。

徐進原本有些猶豫。

但許慶雄只是說了一句:“徐道友,難道你想一直屈居張意堯之下嗎?”

張意堯很快就會學會御劍法,到時候以他的劍道境界,很快便能超過徐進。

如果徐進不能有所進步,實力很快就會不如張意堯。

但如果能再霸占幾個月,盡管吃相不怎么好看,或許便足以讓他買一件一階中品的法器了。

這原本就是徐進的計劃。

最終,徐進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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