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將金剛不壞神功推到了另一重境界?”
快活王不敢置信地看著江生。
“不錯。”
江生淡淡說道。
“你所看到的金身,實際上已不再是金剛不壞神功。”
“那是什么武功?”快活王沉聲問道。
“凈玉琉璃功。”
江生再次將雙手變成琉璃色,隨后告訴快活王:
“這是我以金剛不壞神功為主體,融合了金鐘罩、菩提心法、心意混元功等功法所創(chuàng),之后更是不斷融入其他少林心法與武林各派武學精要。”
“時至今日,已小有所成。”
“剛才的金身狀態(tài)不過是此功第二層罷了,待我將全身上下全都轉(zhuǎn)化成這琉璃之色,才是真正的第三層,凈玉琉璃身。”
“到那時,我便是藥師琉璃光王佛在世,真正的超脫世間。”
“好,年紀輕輕,已能自創(chuàng)這等武功,本王今日,敗的不冤,但你想殺我,卻也沒那么容易。”
快活王不愧是一代梟雄,這等境地,仍是堅韌頑強,不肯認輸。
“不用輕功,正面相對,也從沒人能在本王手中討得便宜,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那正好,試試這凈玉琉璃身的威力。”
江生淡然一笑,說道:
“能死在這等神功之下,你已可以死的瞑目了,放心,汝妻女吾養(yǎng)之,汝勿慮也。”
快活王頓時虎目一瞪。
“找死。”
二人便又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次,他們的交手比之前兩輪都要慘烈,都要精彩的多。
只因二人誰也不再躲,誰也不再讓。
拳拳到肉,掌掌奪命。
不過片刻,二人渾身已不知受了對方多少拳掌。
在場的武林人士全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場中的交鋒,生怕錯過了這絕世一戰(zhàn)半分細節(jié)。
待慘烈的硝煙散去之后,二人再次分身而立,只見快活王渾身鼓動,猶如漲破的布袋,嘭的一聲,尸骨無存。
而江生,吐出一口血之后,臉色很快又重新紅潤了起來。
原本還有些想撿便宜的人,見狀全都心中一凜,急忙將那點小心思暗暗壓下。
沈浪終于見到了江生這門神功的威力,明明受了快活王那么多掌,卻是喘口氣就沒事了。
以對方一掌就能震斷腰桶粗細的旗桿來判斷,快活王的功力實在已是當世難尋。
就算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抗了他這么多下,一般人也該傷到肺腑了。
可江生,若不是吐了口血,哪里像受了傷的樣子。
“這等防御,療傷回氣又極快,還不懼毒素,兼具神力無雙。”
“若真讓他修成這凈玉琉璃身,那天下還真就無人可制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沈浪心中總免不了擔心江生會成為為禍天下的魔頭,畢竟對方眼里實在沒什么正道俠義可言。
但其他人可不關(guān)心這些,他們只看見,快活王死了,堂堂正正的死在了江生手里。
那豈不就是說,江生現(xiàn)在,已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否管是魔頭還是大俠,他們心里都是激動的,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個新的王者的誕生。
這足以讓他們往后余生都不缺吹噓的資本。
“我呀,可是親眼看著江生成為天下第一的人。”
“江大俠威武。”
“江大俠霸氣。”
“江大俠天下第一。”
不知是哪個人先喊起來的,反正在場的人最后都跟著喊了。
外面的人,聽見喊聲,也都知道了今天的勝者是誰。
一時也都跟著激動的喊了起來。
江生天下第一的事情就這么傳了出去。
傳到了少林方丈刃心的耳朵里。
“方丈師伯,他的武功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我們真的還要去嗎?”
一個魁梧的和尚對著刃心問道。
“慧空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
“但是,他武功越是精深,我們越不能放任他為禍江湖。”
“他越出色,越是有必要將他帶回少林。”
刃心知道此事有些風險,但他不能不做,少林需要轉(zhuǎn)機。
“師伯......”
慧空還待再說。
但刃心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他們?nèi)硕家训搅碎T口,豈有半道而回的道理。
“我們走。”
他身后跟著一大片少林弟子,其中不少人手中還拿著鐘鼓響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誰家請來做法事的僧人。
此時的王家別院內(nèi),白飛飛和王云夢見著自己日夜憎恨的仇人就這么死在了江生手里,心中不由覺得暢快無比。
還有點不知所措。
白飛飛的一生都是為了報仇而生,如今仇人已死,她竟不知自己還有何活著的意義。
“仇已報,我又該何去何從?”
她的眼神一時有了些許迷茫。
王云夢與她也相差彷佛,但好在,她還有個兒子,她也不想陪快活王去死。
“從今往后,妾身都是你的人了。”
她如此對江生說道,并用手絹貼心的為江生拂去嘴邊血跡。
江生會心一笑,英雄愛美人,美人愛英雄,江湖不就該是如此嗎。
就算現(xiàn)在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但沒關(guān)系,日子久了總會有的。
像他這樣武功高強,又年輕帥氣的男子,怎么會不討女孩子的喜歡。
他再次握住二人的手,正準備說些什么,院外便再次傳來了動靜。
“少林的人來了,是刃心方丈,還有羅漢堂與般若堂首座。”
“還有一百零八羅漢弟子,他們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該來的終究還是都來了。
沈浪看著一臉不善的刃心方丈,心中不由嘆息一聲。
就這張臭臉,跟江生怎么可能打不起來。
那可不是會慣著誰的主。
江生自然也看到了,只能對二女輕聲說了句:“你們先進去等我。”
便轉(zhuǎn)身主動迎了上去。
王云夢看著江生的背影,轉(zhuǎn)頭牽起了白飛飛的手。
“妹妹可是不知接下來該做什么?”
白飛飛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王云夢毫不介意,自顧自地說道:
“女人要么為了男人活著,要么為了自己活著。”
“既然你以前可以為了快活王而活,那以后又為何不能為了江生而活。”
“至少,他能將自己的功法都給了你,要知道,他都還沒有給我呢。”
白飛飛想起了那天江生對她所說過的話。
“飛飛,報完仇之后你想做什么?”
“替我生個孩子如何?”
“我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阿飛怎么樣?”
“這樣以后你就不會再是為仇恨而活了。”
白飛飛的心底,終于不再平靜,她輕聲呢喃道:
“為孩子而活嗎?”
“也不錯。”
“我是該要個孩子,他一定會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