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細雨綿綿。
自清晨滴滴答答起,到午后仍朦朦朧朧,一整日都是如此。
黑瓦屋檐下有筑巢的歸燕飛過,悠哉地停下在檐角下歇息,歲月靜好。
“讓開,都給我讓開!”
一聲清脆的呵斥聲打破了午后的嫻靜,驚動了檐下燕。
燕子拍著濕潤的翅膀又飛入煙雨朦朧之中,一滴水漬從屋檐甩下正正好滴在從外院冒出頭來的油紙傘上。
傘下之人,衣飾華貴,一身藕粉色棉襖,腰間盤玉環,佩金絲勾的荷花香囊,踏著一雙工藝繁瑣的月牙底色靴,雨水打濕了鞋面,她卻毫不在意,轉過身來,露出潔白的領子和被雨霧打濕的眼睛。
來人是一位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澄澈的鹿眼,明亮有神,容顏身段極好,膚白凈無暇,渾身散發著嬌嫩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愛與好感。
出現在這雨中猶如一株新綻開的荷花,是最好的顏色。
此時此刻的她微微抬起下巴顯出盛氣凌人的姿態,目光落在自打她一進入院子就一直在阻攔她的幾個侍衛身上,薄怒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誰在敢攔著我,就拖出去打板子,我不喊停不許停。”
幾個侍衛聽了這話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貿然相前,進退兩難。
他們當然認識眼前這人是誰,兄長不到而立已位居戶部侍郎之位,父親是當今內閣首輔,權傾朝野,陸家嫡女,如此顯赫的背景,說一句千尊萬貴都不為過,即便是當今的王爺皇子也要給幾分面子,何況他們幾個微不足道的家你侍衛?
能治這位千尊萬貴主子的人不多,他們家主人傅衍算為數不多的一個。
可是他們家大人,一大早就冒雨上朝,至今未歸,臨去前囑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進書房,便是身為他妻子的路昭昭亦是如此…
說起傅洐和路昭昭的結合,更是京都城至今為人津津樂道的笑事一件,大家伙明面上不說,可背地里都知道。
“夫人,那就別難為我們了,你有什么事情,要不然等大人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呵等他回來,我想做的事早就晚了,耽誤我了的事到時候唯你們是問!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著我。”
路昭昭可不會體諒侍從的難處,她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攔得住的。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她見侍從不說話不吭聲了,隨手將油紙傘丟了出去,提起裙擺,抬步就往傅衍的書房里走,回過頭惡狠狠拋下一句,“不準告訴傅洐我在里頭,不然你們就完了。”
“夫人,夫人!使不得啊.....”
陸昭昭充耳不聞。
使不得,她倒要看看,究竟有何使不得。
傅衍一直不喜歡她來書房,但她還是找借口來過幾次,每次來都待不到一刻鐘就被傅衍客客氣氣的,趕了出去。如今她總算找到了機會細細打量這個“使不得”的地方,她可要好好琢磨這地兒究竟有什么稀罕的,有什么使不得的,竟然讓傅衍日日前往,風雨無阻。
陸昭昭站在書案前瞎翻厚重的書籍,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最后負氣地坐到了傅衍的竹椅上。
這段時間傅衍日日下了朝就待在書房里,常常是到深夜才摸黑回房。那時陸昭昭都已經睡了一輪,困得不行,只依稀知道傅衍上了塌便迷迷糊糊往對方懷里鉆。依賴傅衍的溫暖。
等到第二天她醒過來,身旁又是空蕩蕩的。傅衍來得靜悄悄,去得也靜悄悄,仿若連話都不肯和她多說一句,也從來不肯同她多親密。
可前日陸昭昭分明瞧見傅衍的好友易安還有他的妹妹易舒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三人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竟連晚膳都是在書房用的。
傅衍的侍從個頂個嘴巴嚴,雖說平日里有些怕的,但關于書房的事情,無論她如何威逼利誘他們都不肯為她做事,陸昭昭只能自個兒胡思亂想,恨不得闖進書房親自瞧個明白。
他素來知道傅衍與易安的關系匪淺,兩人相識多年,又同在朝中為官,說是知己也不為過。她倒不是擔心他們兩個有什么。擔心的是那易舒,是京都城里有名的才女,廣結名人,她知道易舒對傅衍的心思多深,陸昭昭是知道的,三年前她就知道,而且那天易安中途還出去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么不叫人多心?
雖然陸昭昭知道傅衍的品性,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說不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傅衍日日與對方,秉燭夜談,交談甚歡才不肯回屋,才不肯陪她。
陸昭昭越想越氣,委屈得牙都酸了,許是今日潮氣重,回顧這幾年來傅衍對她的態度,頓覺眼睛也濕漉漉的,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把沖上鼻尖的酸勁壓下
陸昭昭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下來心情,在書房里走走停停,最終將視線落在與人等高的書柜上。
她打開一看,柜子里滿滿當當都是傅衍收藏的書籍畫卷,還有修補過的跡象,看得出來傅衍是個愛書之人。
陸昭昭將柜門只留了一條縫隙,起先還有微弱的光亮照進來,陸昭昭就這樣等啊等,從天亮等到天黑,屋內還是空無一人,毫無聲息。
外面陰雨連綿,她哈欠連天,心想今天傅衍怎么回來那么晚,平常這個時候就應該到家了,許是今天有事在路上耽擱了,容她小憩片刻也并不礙事不礙事。如此想著,陸昭昭安心地將腦袋靠在柜壁上,眼一閉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忽有一陣細微的聲響。陸昭昭睡得正香,還以為在自己房中,被這么一吵極為不悅,正嘟囔著想斥責擾人清夢的仆從,剛張開眼,驟然回過味自己躲在書柜里,嚇得陸昭昭捂住了自己嘴巴。
她豎耳聽來人的動靜,可奇怪的是,來人并不點燭,似乎是找個地方坐下來了,陸昭昭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呼吸聲。
陸昭昭等了許久都沒有再聽見聲音,心中奇怪,轉念一想,莫不是傅衍真的在與易舒偷情
怕被別人知曉,這才偷偷摸摸躲在這昏暗的書房之中。
她頓時又氣又委屈,既想出去捉奸,又怕真的看到讓人錐心刺目的一幕。猶豫之際,極輕的腳步聲從桌旁慢慢朝他的方向走來,陸昭昭屏住呼吸,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發現時,大門猝然被打開,繼而有燭火亮起。
陸昭昭透過柜子縫隙只見到一只素白的手和一片淺墨色的衣袍。
還未等她瞧出個所以然,書柜的門倏忽被打開,他迎著燭光往上瞧,見到了傅衍
麗得近乎冷艷的五官。
陸昭昭先是呼吸一凝,才下意識去找那淺墨色身影,可偏偏屋內只剩下了一身黛藍色朝服的沈傅衍,再無他人,仿佛方才他所見只是她沒睡醒的幻覺而已。
陸昭昭看見傅衍的面色在葳蕤的燭下沉如水,音色亦帶了點冷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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