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拜見秦師兄,是師父叫你去書院一趟,他有事告知于你。”
“那就走吧。”秦朗恍然,正了正衣冠,便和這書生前去。
走在街道上,秦朗挑了挑眉,問:
“對了,還未問師弟姓名?”
“姓李名城,字文安。師兄叫我文安便可。”
秦朗點了點頭。
他也沒問師父叫他過去到底是為了何事,一路上只想著日后去永安縣任命的事項,同時也在想著等下該不該向師父討要幾本練氣士的功法,可就怕師父也沒有啊,難道我要拜入宗門?
可惜,這種事朝廷不允許的。
有明文規定。
來到書院后,又走到了一個幽靜的竹亭,這里空氣清新,風景秀麗,接近自然之美。
只見有五位中年文士在那,品著茶談天說地,身后站著兩位年輕人,有男有女,應該是充當著書童吧。
秦朗神色怪異。
其中那位不是師父朱明是誰,另一位他也認識,也是應天府書院的教員,他還是上過他的課呢,聽說還是我的小師叔,他們有說有笑的,這個時候我要過去嗎?
李城完成了使命后,告辭道:“師命已完成,師弟便離去學習,師兄前去便是。”
見李城離去,秦朗呆呆就站在原地,看著對面那幾人談天說地。
一陣涼爽的清風,拂過秦朗的臉龐,吹散了兩邊的發絲。
秦朗走了過去行禮拜見幾位。
“過來坐吧,秦朗,為師替你引薦幾位我的師兄弟。”
秦朗坐在了旁邊,便有一名文士身后的少女充當女婢給他倒了一杯茶。
秦朗道謝了一聲。
簡單的介紹一番后,秦朗便對其他四人有了印象,他們分別為白鹿書院劉青,孫傲。挨在朱明左邊的是應天府書院教員,賈云。最后一位是岳麓書院的李成空。
秦朗又是一一拜見了一番,只是他有點不解,為何這位師父請這些人還要介紹給我,莫非想讓我認義父,這可萬萬不能的。
我可沒這個厚臉皮。
朱明笑著說道:“今日咱幾位聚會,主要是為了我弟子,你們幾個把一些壓箱底的保命真言什么的拿出來吧,反正你們也用不著,我這弟子不久就要外任為官,在外面若是遇到一些妖魔邪祟什么的,我也沒什么本事,幸好有師兄弟在,你們可不能吝嗇啊。”
聽到這話,秦朗感動不要不要的,師父簡直就是我人生中的貴人啊,可惜師父子嗣,也沒有義女,不然我定要和師父來個親上加親。
“師父,這不好吧,你這樣難為師叔師伯們會不會太?”秦朗沒有繼續說,可是意思很明了,還想讓人拿出看家本領來,這是人說的話,可為何我就那么喜歡呢。
賈云言道:“師侄啊,你不知道,這就是我們這門的規矩,如若一人帶出了一位弟子,且取得了功名,就要獨每人拿出好東西來充當獎賞,師兄們我說的對嗎?”
可想而知,賈云早已經被師父給說服了。
劉青本溫潤和氣,此刻也不免有些脾氣了,他道:“好你們兩個,我還以為今天是什么好事哦,還請我們幾個喝文心茶,居然安的是這個心。”
同為白鹿書院的孫傲胡子微顫,說道:“朱師兄,顯擺你弟子出仕了啊,有點不要臉了啊。”
岳麓書院的李成空冷冷清清不發一言,不過那雙戲謔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我不恥你們這種行為。
盡管在場之人內心戲很多,可事實卻不能改變。
朱明神色自若,毫不在意他們的譏諷,他想的是啊,你們就是嫉妒,就算羨慕,這一屆沒有弟子沒一個上岸的,還不能讓我顯擺了。
你有能耐你上去啊!
“來的匆忙,這次沒有。”
劉青胡子一撅,眼睛一瞪,就是不給。
孫傲道:“師兄,你不早說,你早說我就帶了。”
朱明笑瞇著眼,淡淡說道:“秦朗啊,不要怪為師不給你機會,如今機會已經給你了,能不能要到好處就不是我說的算了,反正規矩就是規矩,你可明白為師的苦心。”
秦朗:“明白。”
他眼睛滴溜溜一轉,心里也有了計較,他清楚的知道,這文修不比武道,和練氣士。雖能強身健體,無病無災,平常邪祟也不敢靠近,可斗法上沒真什么特長的,除了使用真言外,他還真想不出什么好處來。
就要真言會不會太虧了啊,要點別的?
可這幾位都是文丹境的強者,還沒到大儒境界,真言也只是金色的。
虧啊。
最后,秦朗說道:“師叔,師伯們,不如這樣,你們有沒有什么稀奇的練氣士的呼吸術和功法,或者是武道功法也行?我現在急需要,如果是其他奇技淫巧,比如傀儡術、鍛造術的法門也行。”
他可知道這個世界,一些奇技淫巧的東西都很不尋常,雖說看起來沒什么大用,可秦朗不這么認為,每種技藝達到了高峰的水平都值得珍視,在秦朗這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朱明哼道:“你要的是什么破東西。”
“師父有所不知,我已經開辟了人體五大密藏,正需要練氣士之后的配套的理論功法。”
“五大密藏,你說你開啟了?”
“你怎么開啟的?”
朱明是大驚,其他幾人只是稍微詫異,因為文修輔修練氣術并不少見,所以也并不稀奇。
可朱明知道的很,這位弟子,沒有練氣呼吸術,又是怎么開辟的?
秦朗知道師父的疑問,便簡明扼要的說了,在藏書館尋到了文氣轉化成靈氣的法門。
幾人聽后,更多的是古怪的神情。
他們博覽群書,的確知道有這門法門在,可是他們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人用大量的文氣轉換成靈氣。
這不是南轅北轍是什么。
你以為修煉到文丹境所需的文氣不要很多嗎?是什么讓你有這種的誤解的?
四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的是朱明,并非秦朗,他們的眼中好像在說,這就是你教的傻徒弟。
朱明怒其不爭,指著秦朗,說道:“文氣太多扔的慌是吧。”
秦朗還真想說,文氣太多就是扔的慌,要不是文氣境界的文氣最好轉換,我都已經是文臺境界了。
秦朗弱弱一道:“也就是作幾篇詩的問題?很簡單啊!”
看著他們震驚,懷疑,各色各樣的表情。
秦朗爽了,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裝逼成功。
就像那種學霸沖著學困生說:“數學考滿分很難嗎?”還帶著那種不屑,昂著天鵝頸的態度,真想上前踹他幾腳噢,然后再吐口痰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