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哪來的野狐
- 我以符箓上青天
- 陸龜快跑
- 2238字
- 2024-11-12 15:37:06
秦朗拱了拱手,道:“家中還有舍妹在家,城中又遇這種事情,我放心不下,在此就先行告辭了。”
秦朗面有擔心神色,并非作假。項宇,陳塵看在了眼里。
陳成道:“秦兄這是哪里話,既放心不下舍妹,便早早回去吧,免得家中舍妹也擔心你。”
“輝月跟過去一趟,護送秦兄一下。”這時,世子項宇出聲道。
秦朗婉拒道:“不用,世子的安危更重要,怎么能舍棄世子安危不顧,去幫我。”
世子殿下也沒強求,更沒有硬塞的道理,秦朗便快步離開了。
秦朗離開后,項宇問道:“陳塵,你說這秦朗是個怎樣的人?”
陳塵模摸棱兩可道:“我本以為他是靜默的人,可這幾次相處下,感覺他應該是灑脫之輩吧。”
項宇神色稍凜,似乎有所感,說道:“聽聞近日,京都書院里流傳了幾首詩,你可知道?”
還不等陳塵說,項宇自顧自的吟誦道:“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好像還有幾首。”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陳塵接下去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輝月在旁緊蹙,喃喃:“也不是這樣下流無恥的人,可以寫出這樣的詩句。”
輝日扭著水蛇妖過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側頭斜倚在她的頭邊,柔聲道:“妹妹,何出此言啊,這等佳作,可是百年難遇啊,你啊,喲,快別練武了,都成這樣,以后奴家很替你的婚事操心啊!”
輝月冷眸斜睨,便要拔劍。
“好了,我不氣你還不行!真掃興。”
輝日蘭花指一甩,輕起蓮步,離遠了輝日,手指卷梳秀發,半倚在木框上,酥弱無骨,眺望著遠方,口中唱著婦人腔調,時不時還噙著笑。
世子項宇沒在意那兩人的小摩擦,沖著陳塵言道:“這幾首詩句名動了京都,傳言這幾首詩句還賣給了白鹿書齋,而那賣詩之人自稱便叫秦朗。”
“秦兄之才情,可見一般啊!”
項宇稱贊道。
陳塵狐疑道:“世子殿下,彼秦朗是此秦朗?如若是秦兄果真大才也,能為殿下所用,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項宇不急不徐道:“你自可多與他來往,投靠之事,自然不急。”
他想到初見秦朗的場景,不覺一笑,心想,看來此人還有許多秘密啊!
……
秦朗以坐火箭的速度回到了家里,一方面自然是擔心小妹,另一方面是他右眼皮直跳,感應到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怕帶在世子身邊會遇到危險。
進了門,秦朗便瞠目結舌地看著小妹正撫摸著一紅色幼年狐貍,小紅狐“嗷嗷”直叫喚,每想呲牙,便被一只少女的手輕拍腦袋。
“小狐貍,乖乖。”
秦朗心臟受不得這些,是個普通的狐貍還好,可今日城中出現這種事情,而自家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只野狐貍,這不會是只妖吧。小妹圣母心發作了?
見門開了,秦妲也單單抬頭望去,看到是大哥也就不理會了。
秦朗注目看去,發現了小狐貍的四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就好像被繩子鎖住了,四肢被白布條包扎,大概是傷口處有血溢出,白布中央的地方染成了紅色。
秦朗問道:“這小家伙是哪來的?”
秦妲笑著回應:“就在剛剛,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哥回來了,就去開門,沒想到就見到了一只可憐兮兮的紅狐貍四肢溢血,趴在了門口。我就把他帶回家包扎嘍!”
“你給我抱抱。”
秦朗走了過去,蹲下來,輕輕撫摸著它,便要抱起小狐貍。
“哥,你慢點,狐貍還受著傷呢。”
他心下一轉,便有了計劃,硬來的話,小妹肯定不同意,那就采用懷柔政策,這小狐貍是萬萬不能留的,那些在京城鬧事的妖獸,不會就是為了搭救誰吧?
這只狐貍一看就是被人鎖住了,現在逃了出來,無非就是想找個安身之處,才來到我家的。可也不知這小狐貍,為啥就從京都幾百萬戶,精確的就找到我家,正好還被小妹抱回來了,這會是巧合?
秦朗看著小妹,故作關切說:“你這樣是不行的,他要去找郎中敷藥,待在家里可能會死。”
“啊,那哥快帶它去吧!”
計劃成功一半。秦朗心下稍安。
他又說道:“行,我現在就去,你就待在家,我馬上回來。”
可不是馬上回來嗎?我走幾條街,就把它扔到官衙內去。
秦朗抱著的小紅狐感到不妙,這個人類不是啥好人啊,我不要讓他抱我。
小紅狐在秦朗懷里掙扎,呲著牙,想跳出秦朗懷里,秦朗是誰,哪能讓這小狐貍得逞。
秦朗用上從那本書上學來的昏睡咒語,實戰演練,小紅狐只聽得秦朗嘰里呱啦念的聽不懂的話,沒幾秒,便老實了下來,打起瞌睡。
還真有效?不枉我學啊!
抬腿出門,秦朗抱著小狐貍,單手關上了門,轉身一瞧,心里大喊,草泥馬,我勒個爺爺,差點就要去見我太奶了。
只見,一玉樹臨風,相貌不凡的男子出現在秦朗面前,他身著錦衣,懸掛玉佩。男子看了眼秦朗,就將柔情的目光望向了秦朗懷里睡著的小紅狐。
小紅狐打著鼾,小爪子還輕輕撥弄著秦朗的衣袖,幾滴口水還流了出來,滴在了秦朗手上。
這人是誰?秦朗有印象,這不就是上次酒樓吃飯遇到的胡佩玉,胡公子嗎?
秦朗強忍著心虛,說道:“胡公子,為何來到了寒舍,莫非胡公子要尋的親友已經找到,今日出游玩樂,正好碰見小弟,想請我喝一杯酒?”
胡佩玉:“……”
秦朗:“……”
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秦朗無語。
少頃,胡佩玉言道:“這只紅狐是我家的——”
秦朗可不管他接下來要說什么,聽到是人家家的,便立刻說道:“快拿去吧,拿去,嘍!”
說著,他就將這小紅狐往外推,推的是干凈利索,推的是毫不遲疑。
胡佩玉接過小紅狐,嘴角輕笑,解下懸在腰束上的玉佩遞給了秦朗,言道:“這點心意,你就收下吧,你我有緣的緊,對了,酒店一別,還沒問小兄弟的名字。”
“在下,秦朗。那日家中確有急事,胡公子見諒。”
“無妨。”
“我便走了。”
“胡公子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