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街道,秦朗漫不經(jīng)心的來到了白鹿書齋。
之所以路上漫不經(jīng)心,他在想昨天下午那個貴公子,到底是妖是鬼。
反正,他就沒想過他可能是人。
如果是人的話,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那本書就沒有什么反應(yīng)呢。
還記得,秦妲望著那雙攝入心魄的眼時候,那著迷的樣子,額,真是惡心極了。
秦朗啐罵。
哼,那公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居然修煉這種神通,有迷惑的效果,這不是勾搭女人的利器,是什么,如果我有這種神通我保證不會用來行偷香竊玉之事。
除非情況特殊。
而腦海世界的那本書是憑借什么而發(fā)出警告,是不是以后遇到類似的危險也會發(fā)出警告呢?
秦朗來到白鹿書齋門口后,暫且不再想了,其中種種只能來日分析。
“有人嗎?”
秦朗走進(jìn)來,輕巧案幾。
該不是又在那里貓著吧,秦朗左顧右看沒見到昨那兩人。
“來了,叫什么叫。”
秦朗便聽見大書齋后面的小院,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這帶點潑辣的說話方式,不難猜出是誰了。
應(yīng)該是那跳脫的師妹無疑了。
見到后,秦朗也不催了,只是看向這個少女,今日的少女換了一副裝扮,穿著一襲靚麗的紅色裹胸裙,扎起青絲,束發(fā)高高隆起,眉宇間多了一點肅穆之氣。
瞧他額頭上有細(xì)細(xì)汗珠,呼吸之時又有騰霧升起,秦朗心想,這是剛在后面練武嗎?
王小宣面色不善,笑道:“書生,你來討債的?”
秦朗尬笑連連,心中暗罵,不就是一只烤鴨嗎,至于如此?
他說道:“討債不至于,也不過是為了生機所迫罷了。”
“呵,你一個字我都不信,我?guī)熃愣颊f了你不可能是個無名之輩,所以特地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你秦朗還是今年傳臚之位。”
聽見這話,秦朗也只能苦笑,道:“既如此,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吧,的確是生活拮據(jù)很。”
秦朗心想,不至于今天早上族長管家來送地契的事也知道吧,這都知道的話,錢也不能少一分。
秦朗篤定,除非武力逼迫。
“那倒也是,嘍,給你吧。”
王小宣向秦朗拋出一個袋子,看著鼓囊的形狀,秦朗也只能接過來了。
“不是說用銀票嗎,這還怪沉的。”秦朗虛與委蛇道。
“愛要不要。”
八婆,早晚嫁不出去,秦朗嘴里暗罵,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
可這少女卻怒瞪著秦朗,說道:“說什么呢,你是不是在罵我?”
“果然師姐是對的,男人就沒有好的,吃我一拳。”
王小宣自然知道,秦朗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依然出拳相向,目的就是為了嚇唬秦朗,想看到別人臉上流露出驚恐無措的樣子。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秦朗不明白,為何這少女要如此,心里也生出了火氣。便也沒什么好臉色,怒道:“姑娘何必為難小生,女孩子的矜持不要了嗎?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婆娘。”
如若秦朗服軟,她可能也就不出手了,可誰讓這位姑奶奶最不喜歡就是,女子要矜持如何如何,還被秦朗罵作瘋婆娘。
她就更不能忍了,憤憤道:
“我今天不將你打成豬頭,我就跟你姓。”
秦朗眼見拳勢襲來,將要離他面門一寸之際,秦朗腳底爆發(fā)出令他自己都吃驚的力量,他便迅速的一個側(cè)身躲過。堪堪拳影已經(jīng)在了眼前。
還好躲開了,要不然我這帥氣的臉蛋,就要掛上彩了。
秦朗心有余悸的望著。要是再來一次,他可沒有把握躲開。
“師妹。”
這時,少女的師姐叫住了她。
少女望向那郁怒的眼神,也就頹了下來,像個斗敗的公雞來到了師姐王青霞的面前,輕聲說道:“我錯了,我不該動手的。”
“你不應(yīng)該向我道歉,而是應(yīng)該向秦公子。”
王青霞淡淡道。
“憑什么,他還罵我來著。”王小宣委屈的說,一副沒有認(rèn)識錯誤的樣子。
秦朗不想事態(tài)升級,便湊了過來,說道:“算了,沒必要,不過要是將銀子換成銀票也就更好了。”
秦朗嘿嘿笑著。
“她也就是跟我開玩笑,不必為了我傷了你們師姐們之間的感情。”
王青霞柳眉微蹙,一雙丹鳳眼望向秦朗,說道:“既如此,也就作罷。”
她從白色袖口中拿出,四百兩銀票,遞給了秦朗,秦朗順勢接過,也將那沉甸甸的袋子和一張不成文的借條遞給了她。
“錢物兩清,我也就走了,無需遠(yuǎn)送。”
秦朗收好銀票后,便想離開,誰了王青霞叫道:“我們師叔想見你一面,不知可否?”
“不用了吧,小生不才,已經(jīng)沒詩了,就算見面也不知聊些什么。”
見秦朗推辭,王青霞也就不作多留了。
“那便罷了。”
秦朗走后,王小宣不滿道:“師姐,你為了一個外人又訓(xùn)斥我。”
“好了,不久后咱師父來了,你不想待在這里繼續(xù)憋悶,走就是了。”
王小宣嘟起紅唇道:“師父什么時候來啊?”
“不知道,沒說。”
“你不是有那傳訊寶鏡嗎?沒有問?”
“懶得問,我可不像你,耐不住性子,我在哪里都能活得自在。”
王小宣無語。
“哼,師父偏心有好東西也只想著你。”
“你啊。對了你打那小子干什么。”王青霞手點了點師妹的額頭,又隨意問道。
“不是說了,他罵了我嗎?”
王青霞古怪的看著自己師妹道:“那沒有罵你之前,為何要動手?”
“他之前滿嘴謊話騙我們,而且剛剛我看到他沒出聲,但口動了,不是罵我是什么。又想到師姐說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就打了唄,還能為什么?”
“你啊你。”
這次,王青霞無語了。
離開的秦朗,實在是無聊了,買了點紙張后,也就回到了家里,幸運的是,在回家的途中撿到了一兩銀子,秦朗欣喜若狂,他猜測這可能是財神的功能生效了。
來吧。
秦朗準(zhǔn)備。
這次他默寫的是五經(jīng)中的《禮記》,戴圣所作,故也稱《大戴禮記》,成書于漢代。
秦朗記得最為深刻的一句話是:
禮尚往來。
往而來不,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