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絲姥姥、凌虎等四妖都被貂太歲打成重傷，體內淤血甚多，連骨頭都斷了不少。

他們想打打不了，想跑跑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銀龍飛馳而來。

昂！

龍吟聲中，四位妖修都被凍成了冰雕，隨后支離破碎，與貂太歲的死法一模一樣。

“你們這些妖修，又蠢又壞，我若收你們當手下，還不得天天背刺我？”

蘇墨心中冷笑，緩步走到他們的尸體旁。

很快，他又收獲了四顆妖核。

雖然不如貂太歲，但品質也還不錯了。

到此為止，好好的一個太歲法會演變成了殺戮大會，來參會的七位妖修死了六個，只剩下白靈靈。

蘇墨轉過身來，目光看向此女。

“你，要殺我嗎……”

見識了蘇墨的實力以及狠辣的手段之后，白靈靈心中也是一陣絕望。

她不覺得自己的下場會有什么不同……

“我不殺你，你走吧。”蘇墨淡淡道。

“啊？”

這個回答，出乎了白靈靈的預料。

“你……為什么不殺我？”白靈靈癡癡問道。

蘇墨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樣貌本就好看，這一笑如同春日暖陽。

“白靈靈，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不殺就是不殺，難不成……你很想我殺了你？”

白靈靈打了個激靈，站在原地不動，怔怔看向蘇墨。

“好了，我又不是屠夫，其實我是很討厭殺生的。”蘇墨臉色認真道。

“我要走了，這里很快就會有妖精過來，你也走吧，省得惹麻煩。”

蘇墨說著，抬手一招，將寒龍真氣收回了體內，隨后轉身向山寨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白靈靈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

蘇墨眉頭微蹙，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有事？”

噗通！

白靈靈居然跪倒在地！

“我想跟隨公子，作為你的婢女侍奉左右。”

蘇墨的臉上露出了意外之色：“跟隨我？”

頓了頓，又道：“你現在應該能猜到，我根本不是妖修了吧？”

“我知道公子不是妖。”

白靈靈柔聲道：“我化形時誤食了一株怪異靈芝，從此以后妖氣就隱藏了起來，只要不被打回原形，看起來就和人族一模一樣，所以我可以跟隨公子去往人族居住的城鎮。”

“哦？”

蘇墨眉頭一挑，心中有些意動。

再有十幾天就是爭奪解藥的日子了，雖然得到“寒龍真氣”這項神通，但境界還是只有通脈初期。

能不能打過對方，蘇墨心中沒底。

如果有個幫手，勝算應該能增加一些……

想到這里，蘇墨微微一笑，走到白靈靈的身前，雙手將其扶起。

“也好，我身邊確實要個人幫襯，只要你和我一條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但若對我陽奉陰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白靈靈急忙道：“我這輩子跟定了主人，絕對不會有異心的。”

“嗯。”

蘇墨微微點頭，上下打量了此女一遍，問道：“既然成了我的婢女，總得把你的來歷說清楚吧，你的本體到底是什么？”

白靈靈低著頭，輕聲道：“我本體是一具白骨，當年在骷髏山白骨洞，白骨夫人座下當一小婢。”

“白骨洞，白骨夫人？”

蘇墨心中一動，這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聽過……

等等，莫不是《西游記》？

雖然蘇墨前世很少看神話類型的書籍，但身為華夏人，至少也知道八十一難中有一難就是三打白骨精。

難道自己是穿越到唐朝來了？

蘇墨沉吟了片刻，問道：“白靈靈，你可知道大唐？”

“大唐？奴婢有所耳聞……據說兩千年前，人族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時期，當時的人皇便是唐王。但后來不知為何，大唐分崩離析，曾經盛極一時的凌煙閣二十四圣也消散在歷史長河中。”

“唐朝滅亡了？”

蘇墨吃了一驚，念頭轉動，問道：“那現在是什么朝代？”

“沒有朝代。”白靈靈搖了搖頭：“大唐滅亡之后，人族就四分五裂了，據說現在的人族總共有三十六國。”

“三十六國？怎么有點五代十國的影子……”蘇墨暗暗忖道。

看來，歷史在這里出現了變化，與蘇墨記憶中的走向完全不同。

在原地沉吟了片刻，蘇墨問道：“你可知我們位于哪一國境內？”

“璃月國。”

白靈靈說完，又補充道：“三十六國之中，有六個最強大的國家，分別是黃沙、紫鳶、墨雪、蒼羽、真武、赤霄。其余三十國都必須依附其中之一，比如璃月國就依附于黃沙國。”

“原來如此。”蘇墨點了點頭。

看來收服白靈靈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身邊有個本地妖，咨詢事情也方便許多。

“對了，你剛才說自己是白骨洞白骨夫人座下？那為什么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當一小妖？”

白靈靈聽后，低著頭，輕聲道：“只因我一時心慌，打碎了娘娘的琉璃燈盞。娘娘得知后大怒，下令將我處死……好在洞中有一姐妹與我私交甚好，她于心不忍，暗中將我放走，這才逃出生天。”

蘇墨盯著她看了片刻，覺得不像撒謊，心中的戒備終于放松了一些。

“那好，從今往后你就跟著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和我一條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嗯！”白靈靈展顏一笑，看起來十分開心。

“走吧。”

蘇墨帶上了白靈靈。

兩人走出山寨沒多久，遠遠就看見了路上的四具尸體。

準確來說，是四堆白骨。

白靈靈先是一愣，隨后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青！小洛！你們……”

她快步上前，卻只看到四堆被燒焦的白骨，情緒一下子崩潰了，淚水奪眶而出。

“是我，是我對不起你們……”

白靈靈慢慢蹲下身去，內心充滿了自責。

蘇墨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四具尸體就是之前給白靈靈抬轎的婢女，同樣是白骨精，不過她們修為太低，進不了寨子，只能等候在外面。

“這里有蛇火的痕跡，是魅幽殺了她們。”蘇墨沉聲道。

“魅幽……我一定要殺了你，給我的妹妹們報仇！”白靈靈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