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站在理發店的門口,愣了幾秒鐘,系統提示在腦海中回蕩:“簽到成功,獲得留聲機一臺。”他微微皺眉,心中不禁嘀咕:“留聲機?這獎勵也太隨便了吧。”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不再糾結系統的獎勵,畢竟他知道這些簽到的地點或人物往往和一些關鍵情節有關,而自己也已經從中受益良多。
理發店內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墻壁上掛著幾幅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中的理發師傅們身穿干凈的白色工作服,站在理發椅旁,仿佛凝固在過去的某個時刻。劉強回過神來,走進了店內。
站在柜臺后的小姑娘正忙碌地準備工具,她的臉上掛著幾分緊張和羞澀,但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先生,您請坐,我來給您剪頭發。”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年輕人的活力和不安。
劉強微微一笑,點點頭,在理發椅上坐下,透過鏡子看著這位年輕的姑娘。她的五官清秀,皮膚白皙,梳著整齊的馬尾辮,雖然還年輕,但顯然是個勤奮的女孩。劉強一邊打量著她,一邊思索著——這個女孩為什么看起來有些眼熟?他總覺得和某部電視劇里的角色有些相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這時,店里的另一位老理發師正在給一名客人刮胡子,動作嫻熟而穩重。客人臉上的胡渣被老頭子用刀刮得干干凈凈,隨后滿意地付了錢,朝老理發師點頭致謝后,笑著離開了店鋪。
老理發師看了看客人離去的背影,又把目光轉向正忙著給劉強剪頭發的小姑娘。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他仔細盯了幾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王美,你這是怎么剪頭的?!”
老頭子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劉強和王美一跳。劉強正閉著眼睛享受著剪發的過程,突然被老頭的聲音嚇得睜開眼睛,而王美的手也頓時一抖,剪刀險些剪壞了劉強的頭發。劉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出聲,心里卻有些哭笑不得。
王美手里的剪刀懸在半空中,眼睛里充滿了困惑,她不解地看向老理發師:“師傅,我哪里剪錯了?”
老頭子走上前,毫不客氣地接過王美手中的剪刀和梳子,撇了一眼她的剪發方式,不滿地搖了搖頭:“你看你,剪得東一刀西一刀的,哪有這么剪的!剃頭這活兒看似簡單,實則門道多著呢!你這毛躁的手法,客人看著心里能不慌嗎?”
王美無奈地低下了頭,顯然有些委屈。她一直覺得自己手藝還算不錯,雖然不及師傅,但也不至于讓客人不滿意。可老頭今天的批評卻讓她有些茫然。
劉強坐在椅子上,被夾在這師徒二人之間,忍不住想笑,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安靜地看著老理發師接過工具,儼然把他當成了示范的對象。老頭子一邊動手給劉強剪發,一邊語重心長地開始教導王美:“別以為剃頭是小活兒,這里面學問大著呢。手法要穩,刀口要準,每一刀都要剪得干凈利落,不要讓客人覺得不舒服。”
王美站在一旁,雙手交疊在胸前,像個犯了錯的學生,認真聽著老頭的教誨。
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倔強,但更多的是對師傅的尊重和敬畏。老理發師年紀大了,嘴角掛著幾絲胡須,手上雖有些老繭,但動作依舊十分嫻熟。劉強看著他在自己頭發上精準操作,不由得感嘆這位老手藝人的功夫。
“別看這絞頭活兒簡單,能做到讓客人滿意的可沒幾個。”老理發師說得起勁,一邊剪發一邊繼續批評王美,“你啊,就是有點天賦就驕傲了,心思不在活兒上,總想著看那些小書,心思不專,能學好手藝才怪呢!”
劉強聽到這里,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心想這老頭子今天可真是抓住機會了,把自己當成了教訓徒弟的活教材。不過,他對這段“剃頭小講堂”倒也不反感,反而覺得頗為有趣。
他聽到老頭子稱這姑娘為“王美”,頓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仔細一回想,終于想起了某部電視劇中的角色——《風車》里的王美。
那角色二十七八歲還未嫁人,性格內向又有些小資情調,雖然干著剃頭匠的活兒,但卻時常幻想過上大小姐般的優雅生活。劉強越想越覺得有趣,這個年輕的姑娘王美,不正是那部電視劇中的人物嗎?
他抬眼望向理發椅旁的王美,突然注意到她凳子上隨意攤開的書本。那本書封面已經有些磨損,書頁微微泛黃,劉強定睛一看,隱約看到書名上的字——“金粉……”這讓他更是確定,這正是《金粉世家》。
“果然是喜歡小資情調的女人。”劉強心里暗笑,看來這王美和劇中人物還真是有些相似,甚至連看書的喜好都如出一轍。
老頭子一邊繼續給劉強剪發,一邊不時用余光瞄著王美,見她依舊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忍不住再次訓斥道:“你可別只顧著看那些書!剃頭這行是實打實的手藝活兒,書能教你這些嗎?客人坐在你面前,手藝不行,再漂亮的書都幫不了你!”
王美終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師傅,我知道了,我只是看點書放松放松而已嘛……”
老理發師聽了,臉色一沉,正要繼續教訓,劉強卻笑著開口:“老哥,算了算了,別太為難小姑娘了。她還年輕,慢慢學著呢,等學好了,也未必比你差。”
老理發師一聽,頓時不再多說,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小姑娘,就是得有人常敲打敲打。手藝這東西,來不得半點懶散。”
王美站在一旁,偷偷瞥了一眼劉強,見他為自己解圍,心里不由得感激。她抬起頭,悄悄朝劉強笑了笑,輕聲說道:“謝謝您,劉強哥。”
劉強一愣,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心里暗自驚訝:“難道她早就認識我?”不過他也沒多想,只是笑著點點頭:“沒事兒,好好學,你以后肯定能比師傅還厲害。”
王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顯然被劉強的話鼓舞了不少。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凳子上的書,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它收了起來,仿佛怕劉強再提到這本《金粉世家》。
老理發師給劉強剪完頭發,站直身子,滿意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點點頭:“行了,劉兄弟,剪好了。你看看,滿意不?”
劉強照了照鏡子,摸了摸新剪的發型,笑著說道:“不錯,老哥手藝真是一流的。”
老理發師哈哈大笑,拍了拍劉強的肩膀,顯得格外高興:“那就好,你滿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