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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紐約的見聞

“孩子們,歡迎來到紐約——夢想與噩夢交織的城市。“史密斯船長站在甲板上,望著逐漸清晰的曼哈頓天際線。姜未萊和林臻欣剛成功避開泰坦尼克號的災(zāi)難,此刻正站在郵輪的欄桿旁,望著這座即將探索兩周的傳奇都市。

史密斯船長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燙金船票:“這是泰坦尼克號的返程票,夠我一年薪水了。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未萊,“比起你的幫助,這些算不了什么?!?

下船后,姜未萊和林臻欣在紐約一家豪華酒店內(nèi)找到了落腳之處。酒店大堂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散發(fā)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兩人坐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姜未萊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眉頭緊鎖:“臻欣,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慈蝿?wù)沒有完成?”

林臻欣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胸,思索片刻后說道:“我覺得有幾種可能性。第一,系統(tǒng)可能要求我們必須在泰坦尼克號撞上冰山的過程中進行救援,而我們卻讓它避開了冰山?!?

姜未萊點了點頭:“有道理,我們繼續(xù)?!?

“第二,”林臻欣繼續(xù)說道,“任務(wù)可能要求我們在船沉沒的過程中進行救援,展示我們的應(yīng)變能力和救援技巧。而我們只是確保了船只安全航行,并沒有讓它沉沒?!?

姜未萊眼神一亮:“對,這也是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第三種可能,系統(tǒng)可能更看重我們在極端環(huán)境下對乘客的心理安撫和秩序維護,而我們在這方面并沒有太多表現(xiàn)?!?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無奈。經(jīng)過這番推理,他們一致確認,任務(wù)的核心要求是在航行中的泰坦尼克號上展現(xiàn)救援能力,而他們的行動雖然避免了災(zāi)難,但卻沒有符合系統(tǒng)的要求。

于是,兩人決定在紐約游玩兩周,當然是化妝成萊昂納多·馮·霍恩海姆伯爵和他的未婚妻艾米麗·馮·霍恩海姆,而導(dǎo)游正是史密斯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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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中,史密斯船長帶著兩人乘坐渡輪前往自由島。“看那邊!“他指著逐漸清晰的輪廓,“那就是自由女神像,法國人送給美國的禮物?!?

姜未萊瞇起眼睛,晨光中的銅像泛著溫暖的光芒:“比報紙上看到的壯觀多了?!?

“46米高,“史密斯船長熟練地介紹著,手指劃過空中勾勒輪廓,“火炬代表啟蒙之光,腳下的鎖鏈象征掙脫暴政。“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遙遠,“1886年我剛做水手時,參加過她的揭幕儀式。那天海港里擠滿了船只,禮炮響了21響?!?

林臻欣突然指著女神像的基座:“那上面刻著什么?“

史密斯船長的目光變得深邃:“那是愛瑪·拉扎勒斯的詩《新巨人》...“他低沉的聲音仿佛在朗誦,“'把你們疲憊的、貧窮的、渴望自由呼吸的蕓蕓眾生都給我...'“話音未落,一陣汽笛聲打斷了他的話。

午后,三人來到時代廣場。霓虹燈尚未點亮,但巨大的廣告牌已經(jīng)讓人眼花繚亂?!斑@是朗??藦V場,“老船長指著閃爍的霓虹燈牌,“去年才改名叫時代廣場?!?

一個賣熱狗的小販攔住姜未萊:“嘗嘗吧先生,只要5美分!1904年世博會傳開的吃法!“

史密斯船長攔住準備掏錢的林臻欣,“卡特,別拿你宰游客那套。“船長彈出一枚硬幣,“老規(guī)矩,三份九美分?!?

“好吧,這點錢你都不讓我賺”小攤販卡特,一邊接過錢,一邊遞上三份熱狗

史密斯船長笑接過熱狗:“1912年最劃算的交易?!八UQ?,“不過要小心芥末醬,比大西洋的浪還沖!“

林臻欣被一個街頭魔術(shù)師吸引,史密斯船長趁機低聲對姜未萊說:“看那個賣《世界報》的瘸腿孩子,是莫雷羅家族的'小耳朵'“。這些霓虹燈背后,是黑幫控制的地下賭場和妓院?!?

次日清晨,史密斯船長帶著兩人來到中央公園。租好自行車后,林臻欣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真難相信城市中心有這么大一片綠地。“

“340公頃,“史密斯船長踩著踏板,“但代價是...“他突然剎住車,指向?qū)Π兑魂牬┖谝碌娜耍胺兜卤葼柼丶业脑岫Y。知道嗎?這座公園的土地,三分之一是從塞內(nèi)加村強征來的...?!?

姜未萊注意到公園邊緣衣衫襤褸的擦鞋童:“他們不能進來嗎?“

史密斯船長冷笑:“周日可以,其他時間會被警察趕出去。這就是紐約的'寧靜'?!?

當晚,史密斯船長帶他們來到百老匯劇院區(qū)。“看那座新阿姆斯特丹劇院,“他指著裝飾華麗的建筑,“正在上演《齊格菲歌舞團》,但票價夠一個工人一周的薪水。“

演出結(jié)束后,林臻欣還沉浸在華麗的歌舞中,史密斯船長卻帶他們繞到后臺小巷?;璋档拿簹鉄粝?,幾個疲憊的舞女正在數(shù)銅板?!爸餮菀恢?00美元,“史密斯船長輕聲說,“她們跳一整晚只有50美分?!?

第四天,史密斯船長帶他們參觀了第五大道的豪宅。姜未萊數(shù)著門牌號:“這棟值多少錢?“

“至少50萬美元,“史密斯船長冷笑,“夠買下整個下東區(qū)的貧民窟?!?

在下東區(qū)狹窄的巷子里,一個意大利移民老婦拉住林臻欣的衣角:“小姐,買朵花吧,只要1美分...“

史密斯船長迅速塞給老人一美元:“1912年,這里有30萬人擠在不到2平方英里的區(qū)域。“他指向遠處冒著黑煙的工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要離血汗工廠夠近,聽到哨聲就能跑去上工?!?

在唐人街用午餐時,餐館老板認出了史密斯船長:“白星公司的老水手?“他端上額外的點心,“我弟弟在泰坦尼克號上當司爐工?!?

離開時,一群醉漢舉著牌子沖著唐人街喊:“滾回夏國去!“史密斯船長擋在兩人前面,直到警察把這群醉漢拖走。“去年,“他平靜地說,“有個意大利移民被害,就因為和夏國人搶工作失敗,就被紐約警察懷疑是夏國人干的,最后確認不是夏國人干的,可是民眾才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夏國人用比他們廉價的勞工搶走了他們的工作...?!?

第七天,史密斯船長帶他們?nèi)チ诵∫獯罄麉^(qū)。“看那家咖啡館,“他指著一家看似普通的店面,“'黑手'每周五在那里收保護費?!罢f著,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走出來,街上的小販紛紛低頭。

晚上回旅館的路上,他們目睹了一場斗毆。史密斯船長迅速把兩人拉進小巷:“五點幫和死兔幫搶地盤。上個月,一個14歲的男孩在類似事件中被流彈打死?!?

第十天,史密斯船長帶他們參觀了制衣廠區(qū)。刺鼻的煤煙味中,他指著一棟建筑:“三角內(nèi)衣廠,三年前火災(zāi),146個姑娘跳樓身亡。最年輕的才14歲?!?

林臻欣捂住嘴:“沒人管嗎?“

“管?“史密斯船長冷笑,“老板用50美元就打發(fā)了一條人命。知道工人們怎么稱呼這里嗎?'血汗帶'?!八钢謱γ嫘律w的廠房,“看那些鐵梯,就是火災(zāi)后強制的。但每周還是有工人斷指斷手的消息。“

返程路上,姜未萊突然問:“船長,您為什么帶我們看這些?“

史密斯船長望向港口的方向,那里停泊著即將返航的泰坦尼克號:“因為兩周后你們就要登上那艘船。它就像紐約,華麗的頭等艙下,是上千個燒鍋爐的窮苦人?!八馕渡铋L地看著兩人,“記住你們看到的,這才是真實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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