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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府上有鬼

夜幕如墨,悄然降臨。

果真如李杉所言,朱邵成醫生因時辰已晚就先不過來了為由推脫了,說是第二天會過來,且要求次日清晨必須找到那只惡犬并宰之,并多次囑咐別被咬到。

“晚上師父要出去一趟,你把皮箱子里雕著蛇形圖案的紅棕色盒子給我。”三爺一只手執毛筆,專心在黃符上寫著符篆,另一只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箱。

“師父這是要去哪?我可以跟著么?”趙茗眨著眼,她現在對什么都挺好奇的。

三爺執筆的手明顯頓了一下,挑了下眉:“有危險你也跟著?“

趙茗不以為道:“那是自然啦。”心想,五百大洋啊,買來自然是要干點實事,說實在她可不覺得自己的命值五百大洋,也不知道師父后面回過神會不會后悔。再說還能學點本事,就算以后師父不要自己了,自己也有能力存活下去。

“行吧。”三爺停了畫符,把筆擱置一旁,“這宅院確實有鬼。”

趙茗小聲的“啊”了一下,表示疑惑,說:“可師父你不是說那大娘的兒子是生病么?”

“她兒子是生病沒錯,但是那李長生的陰氣很重。男屬陽,不該如此。再加上剛才路過東廂房第一間房祠堂里,中間赫然擺了關二爺,卻把關二爺背了過去,不免讓人有所懷疑。”

若非心里有鬼,怎么不敢見佛。

“師父你是真能看到鬼?”

“不能......”三爺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茗,把趙茗看得有點心里發怵,繼續說道:“我常年接觸這些靈異事件,已經有所感知,如果執念強的鬼,也是可以看到“詭”的。”

接下來三爺開始給趙茗科普了他所見的“詭”為何物。

每個人的靈魂被分為三魂七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等生命的燭光熄滅,大部分的三魂七魄都會消散在混沌的世界,然而總有那么一魄,三爺稱她為“詭”,她是由深深的執念所生,執念的力量是強大的,無法進入新的生命循環,不愿隨其她魂魄一同消散。而重新投胎的三魂七魄會因為缺少那一魄,在新的生命智力殘缺,無法融入新的生命。至于那個詭,他可以徘徊在某個地方,也可以依附在某個物體上,亦或者是人身上。

“當然有少數人,她們可以看到完整體,甚至還能說上話呢。”三爺說罷輕輕地撫了趙茗的頭發,指尖觸過趙茗的額頭,淡淡的粉,很小,橫著的月牙形。

“哪些人啊”趙茗撐著下巴。

“嬰兒,雙瞳或......天生陰陽眼。”

趙茗點了點頭,繼續翻皮箱子。

箱子里面實在有太多的木盒子,袋子以及羅盤疊在一起,終于翻到了蛇形圖案的木盒,將紅棕色木盒放到三爺面前,對著三爺寫的黃符露出躍躍欲試之態。

“以后可以學,今天要干大活,不然明天人家就要送客了。”三爺緩緩地打開木盒。

木盒微微顫動,仿佛有生命開始蘇醒,接著一個約十五公分兩指長不到的蛇形小蟲探出了腦袋。她的身體呈紅棕色和木盒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只瞧見尖尖的腦袋和明亮的眼睛,與蛇無疑。偏偏那眼睛不是一對,而是單只眼睛豎直地長在腦袋中間,她的瞳孔細長而銳利,緩緩地轉動她豎直的眼眸,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趙茗被這一幕嚇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卻被凳腳絆了一下,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搖晃著向后倒去,三爺反應迅速,伸出手臂拉住了趙茗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關心。

“沒事吧?別怕,這是我養的噬魂蟲,不攻擊人。”

“師父,什么是噬魂蟲?”

“一種蠱,喜食人的腐肉,可以控制人的軀干,繼而找下一個腐肉。”

趙茗咽了一下口水。

果然任何異類且惡心的東西都讓人想要毀滅,就像現在的趙茗特別想拿磚頭拍死這個蟲子。

“或許通過她,我們能找到這戶人家詭在哪呢。”三爺話音剛落,噬魂蟲已經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弧度,一溜煙的功夫已經竄出了屋外。

“走吧。”

“好!”

穿過庭院,跟著噬魂蟲到了西廂房,突然傳來歌聲,兩人同時被歌聲吸引了過去。

月亮躲在云里,朦朧得照著桃花樹下的女子,紅衣襤褸,赤腳翩翩起舞,斷斷續續得吟唱著,歌曲凄涼萬分。

趙茗都看呆了,這李杉和白日里大不相同,窯子里的女人可比不過她這身段和嫵媚。

蟲子還是在繼續往前爬,方向是桃花樹邊上的枯井。

躲在假山后面的趙茗又偷偷往前挪了些,不料發出了小石子摩擦的聲音。頓時,舞止,李杉緩緩轉過頭,身體一動不動,忽然閃過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布滿了白色蠕動的蛆。

正當趙茗差點嚇出聲的時候,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是師父。

趙茗瞬間像吃了定心丸,靜靜地看李杉下一步動作。

李杉未察覺動靜,大步向主臥走去。

“師父,這李杉剛才的臉好像......好像......不對。”趙茗語無倫次道。

沒開陰陽眼也能看到么?三爺思索了片刻道:“這個李杉可能是被詭附身了。我一開始以為是李長生有問題,身上陰氣很重,沒想到只是陽氣被吸干的征兆......趙茗,你看那噬魂蟲往哪爬了么?”

對了,噬魂蟲,剛才還在枯井邊,怎么不見了,趙茗迷茫得四處張望。

“剛才在枯井邊,她突然轉身,我嚇得忘記盯著了。”趙茗指了指桃花樹邊上的枯井。

兩人走到枯井前,枯井之下深不見底。

“趙茗,你去盯著李杉有什么行動,我得下枯井底下看看。”三爺順道還往趙茗口袋里塞了幾張符,“只要遠遠看著,不必冒風險。”

趙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得往臥室走去,隨后便躲在隱蔽的墻角處靜靜觀望。

“長生啊......長生......你不是最喜歡我么?”一聲聲地喚著,鮮紅的綢緞飛舞著,聲音凄涼。

李長生輕咳著,有些埋怨道:“李杉你大晚上不睡,一直喚著我作甚?”

當李長生和李杉兩眼對視時,一臉埋怨的李長生呆住了,恍惚間看到了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臉。

他靜靜地走到李杉面前,最近每晚的李杉都異常的嫵媚妖嬈,穿著也極其性感,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李長生正要觸摸她的臉龐時,這一身紅衣翩翩起舞映入眼簾,心底里好像有顆大石一直不停的往下沉,興趣頓感全無。

正要轉身回屋,還沒等他挪開李杉的眼眸,突然兩眼一定,像著了魔一般抱住了李杉,開始親吻李杉的脖子,像好久沒喝水的人貪婪般嘗著甘露,雙手也開始撫摸,掀起,雪花一片。

李杉被李長生推倒在地,雙手支撐著地面,她仰望著蒼穹中的月亮,那銀色的光輝灑在她的臉龐上,她忽然放聲大笑,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回蕩在寂靜的夜空中。

這一幕著實把趙茗看呆了,還未經男女之事的趙茗臉驟然變紅。

“還好師父沒在,要不兩個人得尷尬死。”

在趙茗小聲嘀咕的同時,李長生已經起身把李杉抱回了房間,趙茗趕忙過去,因為抱著李杉,李長生并沒有把門關上。

趙茗只好蹲在門口,透著縫隙看著。

這夫妻之事我看會不會不好,但是師父又叫我看著。

正當趙茗心里矛盾之時,里面傳出男人一陣陣呻吟,往里瞧去,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只能憑借月亮的光線看到兩個身影在微微的顫抖。

“嗯......嗯啊......佳巧。”

佳巧?這是名字么?

趙茗不解,腦海卻不斷浮現出師父的挺拔的身姿,心想這要是師父的聲音那應該挺好聽的,這么想著想著,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直砰砰跳,感覺整個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她甩了甩腦袋,停止了自己的幻想,覺得自己還是回屋里等師父回來吧。

三爺正位于井口旁邊。

他俯身探了探井口,這個井和他以往見過的不一樣,無井水,井口直徑長三米,井底深不可測。

他開始思考怎么才能下去,又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環顧四周,突然發現身后的桃花樹上捆著一麻繩,仿佛這繩子就是為了給下井的人準備的。三爺系繩在腰間,一手扯著繩子確保結實,一手撐著井臺,縱身一躍,雙腳向下墜入井內。

到了井底,三爺定了定神,環顧四周,借著月光能看到有一條黑漆漆的路。

井內果然別有洞天。

他從衣袋里取出一根火折子,快速吹動,頓時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或明或暗。小道兩側石壁上胡亂地涂滿了鮮紅的顏色,三爺摸了摸,又聞了聞,是朱砂,為了是驅陽辟邪。

緊接著,前方豁然開朗。室內周圍灰白的石壁上寫滿了黑漆漆的符篆,石壁上方,巨大的陰陽魚躍然顯現。對著陰陽魚下方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個箱子,箱子約長一米五寬一米。噬魂蟲在箱子上方盤著,早早地等著三爺。

他走上前,把噬魂蟲往衣袋里一放,便看向眼前的箱子,只見箱子被釘得死死的,而箱子四周貼滿了各種黃符,低頭仔細看著又潮又軟的黃符,也只不過是簡單的鎮壓邪祟用途的黃符。

本想看看箱子內是什么,看這陣仗里面可能是塞著一個尸體,可這箱子的大小只能裝個兒童吧。

只可惜工具沒帶足,只能無獲而返。

他撐著井壁和繩子慢慢攀巖上去,井外的空氣無比清爽,夜風徐徐,讓人倍感舒服。他蹲在井臺上,思來想去,從進去到出來,他都感覺不到任何詭的感覺,難不成弄成那樣只是為了防止詐尸?

他差點笑出聲,沒有詭怎么來的詐尸呢。

三爺起身向西廂房走去,走到廂房門口的墻角處,就看到趙茗乖巧得蹲著,正無聊地拿著樹枝在地上畫圈圈。

突然月光被一個身影擋住,眼前出現了一雙鞋,抬頭一看,來人正是三爺。

趙茗煥然一笑。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為她稚嫩的臉添上了一份神秘與溫柔,像灑落人間的精靈,令人心生憐愛。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并非那人間精靈。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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