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澈黑色的鎧甲在碑北海強大的氣勢之下,碎片四濺,拳頭直直的轟向了魏澈的胸膛,魏澈口吐鮮血,眼色帶著憤恨。他仍在抵抗,可碑北海太強大了,一身金色鱗甲如同神明,凈化著他這個黑暗之人。
猛虎繼續撕咬著魏澈,魏澈如同被老虎戲耍的老鼠,反抗無用。爆風切割著他的皮膚,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現在成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困獸。
魏澈仍不甘心,他在調動著沙礫,將心臟護住,魏澈的左手開始沙化,右手將沙凝成長矛,奮力丟向了碑北海。
碑北海立于原地,長矛穿透風盾,碑北海,一個響指,長矛消散在原地。看著癲狂的魏澈。
“很可惜,我的傷好了一些了,這鱗甲里面好像有治愈的痕跡。”
魏澈眼紅說話
“都是這樣,欺負我,所有人都欺負我,碑北海,你為什么不去死啊?”
語罷,魏澈伸如入心臟,掏出一瓶漆黑的試劑,毫不猶豫地將其砸破。那瓶中的液體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與他的血液相融合。緊接著,魏澈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肌肉鼓起,血管膨脹,一股怪異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被暴風壓住的戌狗,爆成一攤血霧,然后沙化,隨著風的軌跡來到了魏澈身邊。身邊的普通沙礫換成血黑色沙礫,氣息拔高幾度,魏澈眼中帶著癲狂,他瘋了!
“去死!”
血沙壓制住躁動的風,形成沙錐向碑北海沖去,碑北海再次以風化劍,抬手一擊,如清風過沙。將沙礫斬成兩半。
“死!”
面前操作血沙的魏澈消失,從血沙中出現,瞬間將血沙凝成長槊,血氣夾著鋒利的沙,向碑北海砍去。
碑北海長劍斜擋,鱗甲光芒乍現,化作清風附在長劍之上,與碑北海一同抵擋著魏澈凌厲的攻勢。
劍與槊,都碎了。
碑北海踏風向前,依舊是某人的拳法,附著著狂風的拳頭直撲魏澈面門。魏澈血色護面。
邦邦邦
拳頭錘在沙礫之上,發出來陣陣聲響。
碑北海喚出清風,拂過他手臂帶走了他手臂的血肉,全力轟向魏澈。
碑北海三拳打爆了魏澈的腦袋
魏澈死了,就留了一具無頭尸體,多嘴的老鼠死了,連頭都沒留下。
這次魏澈好像真的死了,我看著受傷的受傷的林淺,昏迷的歐陽沐,默默的去扶,看起來屁事沒有還在原地抽煙的他,其實點煙的手都在抖,一生要強的男人。
我扶著奄奄一息的碑北海,他開口“帥不帥?三拳打死風沙鼠,這還是我受傷的情況下。”
“是是是,最帥了,你看看你手上的骨頭,再說吧。”
我把他丟給了江月,江月看這種不靠譜的老大,也很無奈。
我緩步走向了魏澈的魂體,風沙沖刷著我的臉龐,我感受著沙礫輕輕拂過我的臉龐。
我伸出手,碰著那黢黑的靈魂,嫉妒,蠱惑的氣息傳來,我穩住心神。不知怎的,這與上次的感覺不一樣了,上一次是自然而然。
不對這一次,好像是個陷阱,我的精神收到侵蝕,這時我的識海綠光與黑光對抗,就在綠光落入下風時,一陣紫氣由東而來,將黑氣逼出我的身體。
“玄軒!你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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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分鐘,錦城
“虎哥,你聽我說奧,你看這個卦,地山謙,咱們穩重一點,你這次找碑北海打架也沒意思,他剛剛把辰龍砍了,虛弱的他,哪里是無敵的虎大王的對手,虎哥也不想勝之不武吧?咱們就等他恢復過來,咱們一拳一個碑北海,一拳一個洪未央,兩拳打死羊大爺。不急這一會是不是?”
一個青衣道士攔著西裝虎面男,喋喋不休,好說歹說,虎面男只說了一句“玄南歸,你很吵,跟他打架是羊頭說的我聽指揮而已。”
突然一陣清風徐來
“哦豁,打不過了。下班下班”寅虎微微一笑。
清風夾雜著一陣細細的黑沙。玄軒掐指一算。
“我靠,這碑北海還是人嗎?把辰龍砍了就算了,一掌擒異化戌狗,三拳打死子鼠,什么拳這么猛,不是個近戰法師嗎?打拳這么猛,不知道跟誰學的。”
玄軒小聲嘀咕
寅虎面具下的笑容微微一僵。
玄軒將手上的古銅色戒指——見證,化作三枚銅錢輕輕拋出。
水天需
“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飲食宴樂。”
你我倒是有緣,貧道助你一力又如何?指尖輕彈,一道紫氣往李凡方向駛去。
玄軒手臂多了一道血痕,而他手臂上有好幾條如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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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凡這邊,逐漸平靜的沙礫開始變得狂躁。
魏澈的死亡,將所有的東西融入沙中,所以麻木者都被沾染黑沙,黑沙帶著蒙蔽和教唆的力量,開始化作墮落者。
“北海哥,還有力氣沒?我覺得我們得撤一下了,魏澈好像沒死啊!”
“他的魂意融合在周圍沙礫之中,得大范圍清除。整個學校都有他的靈魂。影響了學校,可能我們要把所有人殺了。”
碑北海剛剛準備開口,隱于暗處的少年先開口。
“我在這里放了很多造物炸藥,應該夠用?但炸藥威力大,我怕被莫名其妙爆開,不能遠程引爆。”
“無所謂,我有辦法,北海哥,你把我們帶出去,再封鎖這里,我怕波及到外面。”
“好”
碑北海將我們一行人帶到空中,雙手合起,形成了風罩罩住了學校。我喚出筆記本,召喚黑手,按下了按鈕。
砰
開始于巨響,結束于巨響。
開始于魏澈,結束于魏澈
我看著眼前如煙花般炸開的學校,看著那些往日的朋友老師,都死在看這場煙花秀下。有的人是墮落者,有的人被迫墮落,有很多只是無辜的麻木者。但他們死了,因為我!
諷刺!
我左手出現疼痛,我看過去手臂,變得病態般的白,變得干枯沒有彈性,只于白骨連著皮肉,燒帶著絲絲刺骨痛意。
我知道這是我應得的,我將手伸入風罩,任由爆炸的灰塵沖刷著我的左手,我進入了魏澈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