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俞,死刑,即刻行刑!”
監斬官拿起斬字令扔下,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在周俞的腳邊。
“呵,你們這群愚蠢的人。”周俞厲聲喊道。
“你們這群愚民,還不來救我?”
“還不來,你們想讓新安城沒了嗎?”
“殺了我,你們也不會如意的,天外來客們。”
“哼,此言不過是周俞臨死前的胡言亂語罷了。”監斬官怒目而視。
“大家別聽這豎子胡謅,快,快行刑。”
“時辰到,行刑!”衙役喊道。
他這是什么意思?聽到周俞的話,陳小茹心里咯噔一聲。
這監斬官竟然這般著急。
看臺下的百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周俞說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這監斬官為何要阻止周俞繼續說下去?
在看臺下的陳小茹心里想,莫非,這周俞還知道什么事情?
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鮮血噴灑而下,地面一片殷紅。
“哐~哐~哐~”一顆新鮮的頭顱沿著臺階滾落到泥土,一直沿著泥土滾到人群里。
“啊~啊~啊~”剛才還在叫砍得好的百姓頓時做驚弓之鳥狀四散開來。
“小茹姐,我們快回去吧,別讓周府的人看到你了。”
阿星拉起陳小茹的手,擠出亂哄哄的菜市口,隨著人群越走越遠。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還有一對蒙面男女。
“走吧,我們回去吧。”蒙面女子說道。
“是。”男子回道。
新安城城北,貧民區。
“哎呦,小茹姐,真是擠壞了,終于回到家了。”阿星癱在一張斷了條腿的凳子上。
“阿星,你說,這周俞為何被砍了頭?”
“不是說這周家倒臺了嗎?”阿星回道。
“那周府里的其他人呢,怎么就單單他沒了?”陳小茹疑惑不解。
“是啊,這這么回事啊?”阿星也說道。
“不過,小茹姐,周俞沒了,我們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既然有人替我們報了仇,我們就不要管周俞是怎么被砍頭的事了。”
阿星繼續說道。
“周府的事也不是我們能過問的,小茹姐。”
“嗯,我去把那些臟衣裳給洗了。”陳小茹說道。
“小茹姐,今晚不用等我吃晚飯了。”
“掌柜的發話了,大家伙今日在一塊兒吃飯,添點兒油膘。”阿星雀躍道。
“誒,你們掌柜的今兒這么大方?”
“可不嘛,今晚我可得多給肚子貼點兒油水。”阿星回道。
“好,那你留點肚子給晚上哈。”陳小茹打趣道。
周府,三房泰鴻苑里。
自從周俞被當眾砍了頭后,泰鴻苑便沒落了。
往日門庭若市變成了今日門可羅雀的景象。
“春曉,三爺的吩咐你做得怎么樣了?”周俞的貼身隨從阿康詢問丫鬟春曉。
“放心吧,我已經按三爺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春曉回道。
“只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把你的心揣肚子里吧。”阿康擺擺手說道。
“春曉,我們準備了那么久,就等那一天了。”
“嗯,阿康,現在就剩下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