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葉有些遺憾地搖頭：“心靈之力對人生的作用，你以后會慢慢明白的。不過就近的話，使用心靈之力影響現(xiàn)實的手段之一，你已經(jīng)有了。”

我已經(jīng)有了？霍雨浩直接問了出來，但撒旦葉對此卻閉口不言，要霍雨浩自己想明白。

霍雨浩思索了一會，很快就得出了正確答案：“人格面具。”

撒旦葉微笑著鼓起掌來。

“心靈的力量，就是驅(qū)使人格面具的力量，我可以這么理解嗎？”霍雨浩詢問。

撒旦葉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但總體還是持肯定態(tài)度：“對目前的你來說，這么理解沒有問題。”

“所以，就和武魂可以分為獸武魂器武魂等，有自己的屬性一樣，心靈之力、人格面具也有自己的分類和屬性，”覺得自己解決了一道難題的霍雨浩有些開心，“這樣的話，我明白了！”

“武魂的屬性，一般聽名字就能理解——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時空……還有些比較復雜的，比如說星辰屬性，實際見到后也不難理解。”撒旦葉繼續(xù)說明道，“而人格面具的屬性，據(jù)我所知就只有物理、火焰、冰凍、電擊、疾風、念動、核熱、祝福、咒怨、萬能十種而已。”

“武魂的分類，在你第一次來的時候伊戈爾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現(xiàn)在需要我再說明一遍嗎？”看到霍雨浩搖頭后，撒旦葉繼續(xù)說道，“但人格面具的分類，那就可多了。”

“光是我知道的，就有【愚者】、【魔術師】、【女教皇】、【女皇】、【皇帝】、【教皇】、【戀人】、【戰(zhàn)車】……”

一開始，出于對知識的饑渴，霍雨浩還想全部記下來，但撒旦葉說道后面他就有些發(fā)暈了：“停！停一下！分類總共有多少個？”

撒旦葉打開了她捧著的那本厚書。只見一張張卡片從其中飛出來，以一七七七的陣型排列在空中不斷翻轉(zhuǎn)著。霍雨浩注意到，只有其中三張，也就是對應藍海、天夢和唐雅的那三張是兩面都有圖案，而其他卡片的則有一面還是空白。

“二十二個，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二十二個哦。”撒旦葉看著霍雨浩呆愣的樣子微笑。

霍雨浩只好放棄了現(xiàn)在就全部記下來的想法。

他閉上眼睛往后一趟，就靠在了椅子的背墊上。雖然體力沒什么消耗，但一下子了解了太多新知識，還是讓他的精神有些疲憊。而撒旦葉見狀也停止了教學，耐心地等霍雨浩休息好。

揉著太陽穴，感覺自己的專注度已經(jīng)恢復了的霍雨浩托著下巴思考：“你好像還沒說為什么小雅姐會是‘戀人’，以及這個卡片是什么。”

他頓了下，又開口道：“先告訴我這個卡片是什么吧。”

“當然沒有問題，”撒旦葉語調(diào)歡快地繼續(xù)自己的教學，“不過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心靈之力應該如何變強？”

“……”霍雨浩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沒給出任何答案。

還是拿魂力類比。魂力可以通過冥想吸收外界的天地能量來壯大，或者服用相關的天材地寶，那心靈之力對應的“冥想”、“外界能量”和“天材地寶”分別是什么？

霍雨浩想了一陣，但還是想不出，只能失落地向撒旦葉說道：“抱歉，我想不出。”

盡管霍雨浩沒能給出自己的回答，但撒旦葉沒有批評的意思，而是直接給出了答案：“在我們看來，能讓心靈之力變強的，主要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雨浩，你還記不記得……”說到這里，撒旦葉停頓了一下，“你母親死的時候？”

母親。

僅僅是再度聽到這個詞，霍雨浩就覺得胸腔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讓翻騰的情緒平復下來：“我記得會記得……那些傷害過我母親的下人，還有那個戴華斌。”

“那你應該還記得，在那次之前，你母親面對公爵夫人明里暗里的打壓和戴華斌的刁難，都是一種忍讓的態(tài)度吧？”

“是的。”

“那你記得為什么那一次她會激烈地反抗，以至于引來了比以往更嚴重的打罵嗎？”

天鵝絨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就連原本一直坐在側(cè)邊發(fā)呆的伊戈爾也回過神，轉(zhuǎn)過頭看向霍雨浩。

“……是為了我。”

霍雨浩吸了一下鼻子：“因為我沒有聽媽媽的話，像以前一樣躲起來。”

“我看見他們踢翻了媽媽裝已經(jīng)洗好的衣服的盆子，把媽媽推到在地上，用腳去踹媽媽的肚子……那一次我沒能忍住，沖出去想阻止他們，結(jié)果被戴華斌抓了起來。”

“是為了我，媽媽才會去咬戴華斌的手……”

撒旦葉看著眼眶發(fā)紅，馬上要哭出來的霍雨浩，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抱歉，雨浩，我不是有意揭你的傷疤。但這個例子，應該是最能讓你體會到，人會因為與別人的關系，爆發(fā)出此前沒有的力量。”

接過伊戈爾遞過來的紙巾，霍雨浩擤了一下鼻涕：“沒關系，我知道的。”

看到霍雨浩收拾好自己后，撒旦葉繼續(xù)講解：“所以，增強心靈最主要的方式，就是與別人建立關系。你與越多的人關系好，那你的世界就會更廣闊，你的心靈就會越強大。”

“而這些卡片，你可以叫它們‘塔羅牌’，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用于標注那些能給予你幫助的人。”

她手一招，已經(jīng)那三張已經(jīng)補全卡面的三張塔羅牌就從陣列里飛出，像是接受檢閱的士兵一樣來到兩人面前。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其中的三張。”

“代表內(nèi)心平靜，象征永不放棄的信心和希望的【星星】。”

“代表旅途開始，對應你人生第一位導師的【魔術師】。”

“代表人生選擇，關乎對自我認知的【戀人】。”

“你要多和這些持有塔羅的人交流，用真心去換真心。這樣才能打倒最終的敵人，讓世界延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