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夢中的驚擾與怒斥
第四夜,在翠美人處。宮殿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壓抑的氛圍。翠美人正睡著,突然在睡夢中驚醒,大聲大罵:“冰奴,是不是你弄出的動靜,驚擾了本美人的好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翠美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炸雷般在冰奴耳邊響起。
冰奴嚇得連忙跪地求饒,聲音帶著哭腔:“翠美人,奴妾真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奴妾吧。奴妾知道錯了,以后一定小心。”此刻的冰奴,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無
第五日:紫美人的任性
冰奴的煎熬
天剛蒙蒙亮,黯淡的微光宛如纖細且脆弱的絲線,竭盡全力地透過窗戶縫隙,卻只是吝嗇地灑在翠美人宮殿那冰冷且無人問津的角落里。冰奴蜷縮在那兒,恰似一只在狂風暴雨中遭受重創后,只能孤獨瑟縮著舔舐傷口的無助小動物。她在痛苦的深淵里熬過了不堪回首的一夜,此刻已然疲憊到了極點,身體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幾乎陷入半昏迷的混沌狀態。
就在這寂靜得令人絕望的氛圍中,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片死寂。紫美人的貼身宮女邁著輕快卻又透著高高在上的不屑步伐,施施然走進來。她手中穩穩地端著一碗尚在冒著裊裊熱氣的白米粥,那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升騰,仿佛也在無情地嘲笑冰奴的落魄。宮女那挑剔的目光如利刃般掃過狼狽不堪的冰奴,眼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棄,隨后她尖著嗓子,如同夜梟般刺耳地說道:“順格格,我們紫美人可是菩薩心腸,好心知道你一夜沒睡,特意差我送碗粥來給你。趕緊吃完,跟我去伺候紫美人,她正等著呢。”
冰奴像是從深沉的噩夢中被強行喚醒,費力地抬起頭,那眼神中交織著劫后余生的感激與對未來未知折磨的深深迷茫。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如同兩片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虛弱地說道:“多謝紫美人恩典……”她拼盡全身僅剩的一絲力氣,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雙腿卻似被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艱難無比。她緩緩地朝著那碗粥走去,望著那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一時間竟有些恍惚,仿佛此刻的場景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長久以來,饑餓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隨形,她真的已經太久太久未曾正經吃過一頓飯了。
冰奴顫抖著雙手,仿佛那雙手不屬于自己一般,捧起了那碗對她來說猶如救命稻草般的粥碗。她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來,每一口粥下肚,都像是給她那瀕臨崩潰的身體注入了一絲微弱卻又珍貴的力量。然而,這短暫的溫暖與飽腹感,并不能驅散她內心深處對未知折磨的深深恐懼,那恐懼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隨時準備再次將她吞噬。
吃完粥后,冰奴拖著虛浮得好似踩在棉花上的腳步,機械地跟在紫美人宮女的身后,朝著紫美人的住處走去。一路上,她強打精神,試圖用僅存的一絲尊嚴掩飾自己的狼狽,可布滿血絲的雙眼、憔悴得如同被霜打過的面容以及蹣跚得好似隨時會摔倒的步伐,無一不無情地暴露了她此刻的虛弱。
終于,她們來到了紫美人那裝飾得無比華麗的宮殿。紫美人正坐在精致奢華的梳妝臺前,對著光亮可鑒人的銅鏡精心打扮。她身著色彩斑斕的華服,每一處刺繡都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尊貴,眉眼間透著一股嬌俏與任性交織的獨特氣質。見冰奴進來,紫美人緩緩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如同貓戲老鼠般戲謔的光芒。她歪著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任性口吻開口要求道:“冰奴,學個鳥叫給本美人聽聽,得學得像模像樣,要是不像,今晚就別想休息了。本美人今晚就想聽這鳥叫。”
冰奴滿心無奈,猶如一只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只得硬著頭皮學了幾聲鳥叫。由于極度疲憊,她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毫無生氣可言,學得自然是不像。
紫美人聽后,原本舒展的眉頭立刻緊緊皺成了一團,不滿地大聲說道:“不像,差太遠了,重新學。就你這水平,還想糊弄本美人?你是不是根本沒用心?”
冰奴趕忙說:“紫美人,奴妾實在是太累了,嗓子也有些沙啞。但奴妾會努力學的,求您再給奴妾一次機會。”
紫美人哼了一聲:“累?在這宮里,誰不累?別找借口。要是再學不像,有你好看的。”
冰奴不敢有絲毫懈怠,又努力嘗試學叫,可紫美人依舊不滿意,她嗤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尖銳的針,刺向冰奴脆弱的內心,罵道:“真難聽,比那烏鴉叫還刺耳。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好好學?故意來氣本美人的吧?”
旁邊伺候的太監也跟著陰陽怪氣地附和:“順格格,您可真沒本事,連個鳥叫都學不好,還怎么伺候美人呀?依咱家看,您還是趕緊好好學,別惹美人不高興。”
冰奴深吸一口氣,再次嘗試學鳥叫,然而發出的聲音依舊差強人意,換來的是紫美人更加嚴厲的斥責和周圍人無情的嘲笑。在這充滿惡意的環境中,冰奴只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上午的折磨
紫美人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冰奴,在冰奴接連幾次學鳥叫都不能讓她滿意后,她氣得站起身來,圍著冰奴踱步,眼神中滿是思索折磨新花樣的狠厲。冰奴在她的注視下,越發緊張,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就在冰奴幾乎要支撐不住暈倒的時候,紫美人像是突然玩累了,又像是故意要給冰奴一絲虛假的希望,她朝著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心領神會,很快又端來一碗熱水,放在冰奴面前,冷冷地說:“算你運氣好,美人賞你碗熱水。喝完接著學,要是還學不像,有你好受的。”
冰奴看著那碗熱水,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感激,更多的卻是無奈。她顫抖著雙手捧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著熱水,那熱水順著喉嚨流下,稍稍緩解了她身體的疲憊和內心的恐懼。喝完水后,她強打起精神,再次努力學鳥叫。
紫美人在一旁看著,皺著眉頭說:“哼,別以為喝了碗熱水就能學好。要是再學不像,這熱水就當是給你的最后賞賜了。”
冰奴努力發出幾聲鳥叫,紫美人依舊不滿意,不停地呵斥著:“還是不像,你到底有沒有用心?是不是覺得本美人好糊弄?”
冰奴帶著哭腔說:“紫美人,奴妾真的已經很用心了,求您再教教奴妾,奴妾一定努力學會。”
紫美人不耐煩地說:“教你?本美人可沒那閑工夫。你自己琢磨去吧。”
這時,另一個小宮女湊到紫美人身邊,諂媚地說:“美人,要不咱換個花樣兒,讓她學不同鳥叫,還得一邊學一邊跳舞,這樣豈不是更有趣?”
紫美人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好主意!冰奴,聽到了吧,從現在起,你一邊學鳥叫,一邊給本美人跳舞,要是跳得不好或者學得不像,今天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冰奴心中一沉,卻不敢反抗,拖著沉重的身軀,勉強舞動起來。她的動作僵硬而遲緩,鳥叫聲也斷斷續續,完全沒有了原本的輕盈與靈動。
紫美人看著,笑得前仰后合,嘲諷道:“瞧瞧你這舞姿,簡直像只笨拙的肥鵝,再配上這難聽的鳥叫,真是笑死人了。”
周圍的太監宮女們也跟著哄笑起來,冰奴的臉漲得通紅,心中滿是屈辱。但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繼續跳著、叫著,任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整個上午就在這樣的折磨中慢慢流逝,冰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煎熬,她的體力和精神都瀕臨崩潰的邊緣。
中午的刁難
不知不覺,日頭漸高,到了中午時分。冰奴在一上午的折磨下,早已心力交瘁,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紫美人看著冰奴搖搖欲墜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對宮女說:“去,再給她送碗粥來,別讓她就這么倒下了,本美人還沒玩夠呢。”
不一會兒,宮女又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冰奴看著那碗粥,心中五味雜陳,但身體的饑餓感還是驅使她接過粥碗,緩慢地吃了起來。
吃完粥后,紫美人不懷好意地說:“冰奴,聽聞百靈鳥的叫聲婉轉悅耳,你就學百靈鳥叫吧,要是能讓本美人滿意,說不定還能賞你點別的。要是學不好,今天就別想吃飯了。”
冰奴無奈,只得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模仿百靈鳥的叫聲。可她實在太過疲憊,聲音里滿是無力和沙啞,怎么也學不像。
紫美人頓時大怒,將手中的帕子狠狠摔在地上,罵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百靈鳥叫都學不好,留你何用?你是不是故意跟本美人作對?”
周圍的下人也跟著附和,對冰奴指指點點,肆意嘲笑。“就她這樣,還想得到美人賞賜,簡直是做夢。”“就是,連個鳥叫都學不像,真是丟人。”
冰奴低著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流下來,只能默默承受著這一切。她哽咽著說:“紫美人,奴妾真的盡力了,求您再給奴妾一點時間,奴妾一定能學好。”
紫美人哼了一聲:“給你時間?本美人可沒那么多耐心。再給你一次機會,學不好就等著挨餓吧。”
這時,一位老嬤嬤走過來,假惺惺地勸道:“美人息怒,這順格格許是真的累壞了,要不先讓她歇一歇,養養精神,再學也不遲。”
紫美人白了老嬤嬤一眼,不悅地說:“嬤嬤,您這是在替她求情嗎?哼,她若是能學好,本美人自然不會為難她。”
老嬤嬤趕忙賠笑道:“美人明鑒,奴婢只是覺得,若是把她累垮了,往后可就沒人伺候美人您了呀。”
紫美人思索片刻,說:“也罷,那就讓她先在這站半個時辰,好好清醒清醒,半個時辰后再學。”
冰奴心中稍感慶幸,連忙跪地謝恩:“多謝紫美人恩典,多謝嬤嬤美言。”
在這半個時辰里,冰奴強撐著身體,站得筆直,不敢有絲毫懈怠。她深知,這短暫的喘息機會是多么難得,一定要好好珍惜,等會兒必須得學好百靈鳥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然而,她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雙腿不住地顫抖,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
傍晚的羞辱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冰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眼神空洞,身體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紫美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冰奴的慘狀,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但很快,她又覺得無趣,于是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方法。
“冰奴,本美人聽聞鷓鴣的叫聲很是特別,你給本美人學鷓鴣叫,學得好了,就放你去休息。要是學不好,今晚就別想吃飯,也別想睡覺。”紫美人懶洋洋地說道。
冰奴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再次嘗試。她張開干裂的嘴唇,發出幾聲微弱的叫聲,可這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難聽。
紫美人聽后,笑得前仰后合,嘲諷道:“這哪是鷓鴣叫,簡直就是垂死的老鴉叫。你這副蠢笨的樣子,真讓人看著心煩。”說著,她又讓宮女端來一碗粥,放在冰奴面前,“吃吧,吃完再學,要是學不好,今晚你就站在這里別睡了。”
冰奴看著那碗粥,心中滿是屈辱,但為了能保存一點體力,她還是默默拿起粥碗吃了起來。吃完后,她再次努力學鷓鴣叫,可依舊無法讓紫美人滿意。
紫美人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別學了,看著就心煩。今晚你就站在這,要是敢打瞌睡,就把你扔到柴房去。”
冰奴無奈,只能站在原地,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和困意。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可她知道,一旦閉上眼睛,等待她的將是更可怕的懲罰。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過來,小聲對紫美人說:“美人,這順格格站在這兒也怪無趣的,要不咱們找點別的樂子?”
紫美人挑眉問道:“哦?你有什么主意?”
小太監嘿嘿一笑,說:“美人,咱們可以讓她蒙上眼睛,在這殿里摸索著找東西,要是找不著,就罰她多站幾個時辰。”
紫美人聽了,興致勃勃地說:“好,就這么辦。冰奴,把眼睛蒙上,本美人在這殿里藏了個玉佩,你要是能找出來,今晚就饒了你,要是找不出來,就站到天亮吧。”
冰奴心中叫苦不迭,但還是乖乖蒙上了眼睛。她在殿里摸索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撞到什么東西。可這殿里擺滿了各種器物,她沒走幾步就撞到了桌子,疼得她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紫美人在一旁看著,不停地催促:“快點找,別磨磨蹭蹭的,再找不到,可就沒機會了。”
冰奴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她在黑暗中四處摸索,卻始終找不到玉佩的蹤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
就寢前的絕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越來越深,冰奴依舊沒有找到玉佩。紫美人見她實在找不到,不耐煩地說:“哼,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個玉佩都找不到。今晚你就站在這,哪兒也不許去。要是敢打瞌睡,就把你扔到柴房去喂老鼠。”
冰奴無奈,只能站在原地,強忍著身體的極度疲憊與內心的屈辱。她的雙腿好似灌滿了鉛,每支撐一秒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眼皮也沉重得仿佛被重物拉扯,不住地往下耷拉。但她深知,只要稍有松懈,等待她的將是更殘酷的折磨。
一旁的太監見狀,不懷好意地湊到紫美人耳邊低語:“美人,瞧這順格格笨手笨腳的,要不咱換個法子折騰她,也好添些樂子。”
紫美人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意,“哼,說得也是。冰奴,你不是學不會鳥叫么,那本美人就給你個新任務。去,把這殿里的燭臺都擦得锃亮,要是有一個燭臺沒擦到位,讓本美人看到哪怕一點灰塵,就把你關進小黑屋,三天不許吃喝。”
冰奴心中一緊,卻不敢違抗,拖著沉重的步伐,拿起抹布開始擦拭燭臺。燭臺的每一處棱角都仿佛在割磨著她的手掌,抹布粗糙的質感讓她本就布滿傷口的手愈發刺痛。
紫美人則坐在一旁,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與身邊的宮女閑聊,還時不時地朝冰奴投去審視的目光。“你們說,她要是又做不好,本美人該怎么罰她才有趣呢?”
一個宮女諂媚地回應道:“美人,依奴婢看,不如讓她頂著燭臺在殿里跪上幾個時辰,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另一個宮女也附和道:“對對,這樣既能罰她,又能給咱們添些樂子。”
冰奴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充滿了恐懼。她更加賣力地擦拭著燭臺,每擦完一個,都要仔仔細細地檢查幾遍,生怕有任何瑕疵。可即便如此,紫美人還是雞蛋里挑骨頭。
“冰奴,你看看你擦的這是什么?這燭臺底座還有灰塵,你是不是故意的?”紫美人指著一個燭臺,大聲呵斥道。
冰奴趕忙跪地,哭著解釋:“紫美人,奴妾真不是故意的,奴妾這就重新擦。”
紫美人冷笑一聲:“重新擦?哼,沒那么簡單。從現在起,你每擦錯一個燭臺,就多跪一個時辰。”
冰奴無奈,只能咬著牙,強忍著淚水,重新擦拭那個燭臺。她的動作愈發小心謹慎,可在極度疲憊之下,還是難免出現失誤。
“又沒擦干凈,看來你今晚得在這跪到天亮了。”紫美人看著另一個燭臺,不屑地說道。
冰奴絕望地癱倒在地,心中滿是無助與悲涼。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在這充滿惡意的宮殿里,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欺凌。
然而,求生的本能讓她再次掙扎著起身,繼續擦拭剩下的燭臺。每擦一下,她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免受更多的折磨。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越來越深,宮殿外萬籟俱寂,唯有殿內的冰奴還在艱難地勞作著。她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格外單薄與凄涼,而紫美人與宮女們的歡聲笑語,卻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斷刺痛著她的心。
終于,冰奴擦完了最后一個燭臺。她小心翼翼地將燭臺擺放好,然后跪在紫美人面前,等待著她的審判。
紫美人慢悠悠地起身,圍著冰奴轉了一圈,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燭臺。冰奴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忐忑不安。
“哼,這次勉強算你過關。不過,要是再有下次,就沒這么便宜你了。”紫美人終于開口說道。
冰奴心中一喜,連忙磕頭謝恩:“多謝紫美人恩典,奴妾以后一定更加小心,盡心盡力伺候美人。”
“行了,今晚你就睡在這殿里的角落吧,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響,攪了本美人的好夢,明天有你好看的。”紫美人說完,便轉身走向內室。
冰奴如釋重負,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挪到角落里。她蜷縮在地上,身上沒有任何被褥,冰冷的地面讓她不住地顫抖。但此刻的她,能有個角落容身,已覺得是莫大的恩賜。在這無盡的黑暗與寒冷中,冰奴漸漸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可即便在睡夢中,她依然眉頭緊鎖,似乎還在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冰奴在睡夢中被一陣尖銳的叫聲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紫美人正站在床邊,怒目圓睜地看著她。
“冰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美人的殿里睡得如此安穩,還發出呼嚕聲,擾了本美人的清夢!”紫美人憤怒地呵斥道。
冰奴嚇得連忙起身,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紫美人恕罪,奴妾實在是太累了,并非有意為之,求您饒了奴妾這一次吧。”
紫美人冷哼一聲:“太累?這是理由嗎?在這宮里,誰不是日夜操勞,就你特殊?本美人看你就是故意的,想挑戰本美人的耐心。”
一旁的宮女也在添油加醋:“美人,這順格格也太不懂規矩了,竟敢在您的殿里如此放肆,必須得好好懲罰她。”
紫美人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冰奴,本美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學畫眉鳥叫,要是再學不好,就把你扔到冰窖里去。你應該知道冰窖的厲害,進去了可就很難活著出來。”
冰奴的嘴唇凍得發紫,身體不停地哆嗦,她深知冰窖的可怕,那幾乎是死路一條。她深吸一口氣,試圖集中最后一點精力,模仿畫眉鳥的叫聲。可她發出的聲音干澀、顫抖,根本無法與清脆悅耳的畫眉鳥鳴相比。
紫美人聽后,氣得一腳踢翻了身邊的凳子,“簡直是廢物!來人,把她拖到冰窖去,讓她好好清醒清醒。”幾個太監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冰奴就往外走。
冰奴絕望地掙扎著,嘴里不斷求饒:“紫美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下次一定學好……”但紫美人充耳不聞,只是厭惡地揮了揮手。
當冰窖的門被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仿佛無數冰針鉆進冰奴的骨髓。冰奴被狠狠扔了進去,門隨即重重關上,黑暗和寒冷瞬間將她吞噬。冰窖里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地上結著厚厚的冰,冰奴的身體摔在上面,疼得她眼前發黑。
在這黑暗冰冷的冰窖里,冰奴的意識逐漸模糊,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然而,就在她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父母的面容,他們微笑著,向她伸出手,仿佛在召喚她回家。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量,讓冰奴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擺脫這噩夢般的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冰窖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道光線射了進來。冰奴瞇著眼睛,看到紫美人的貼身宮女站在門口,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算你命大,美人心情好,賞你碗姜湯。喝完趕緊出來,還有事要你做。”宮女的語氣依舊冰冷,但此刻的冰奴卻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
她艱難地爬過去,接過姜湯,一飲而盡。姜湯的熱氣在她體內散開,讓她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她扶著墻壁,搖搖晃晃地走出冰窖。回到宮殿后,紫美人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冷笑一聲,“冰奴,本美人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學布谷鳥叫,要是這次還學不好,就把你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
冰奴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如果學不好,等待她的將是更加悲慘的命運。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氣息,努力回憶著布谷鳥的叫聲。然后,她微微張開嘴唇,發出了一連串的叫聲。這一次,她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卻有了幾分布谷鳥叫聲的婉轉。
紫美人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意外,隨后她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勉強算你過關吧。今晚就先饒了你,要是再有下次,絕不輕饒。”冰奴聽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她連忙跪地謝恩:“多謝紫美人恩典,奴婢以后一定更加用心。”
經過這一夜的折磨,冰奴身心俱疲,但她知道,自己的苦難遠遠沒有結束。在這個充滿陰謀與算計的深宮里,她就像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隨時可能被人隨意擺弄。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已經燃起了一絲求生的欲望,無論未來還會面臨怎樣的磨難,她都決定咬緊牙關,活下去,尋找機會擺脫這無盡的痛苦深淵。
回到那冰冷的角落,冰奴滿心疲憊地蜷縮著身體,試圖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尋得一絲溫暖。她的身體仍在止不住地顫抖,那不僅僅是因為冰窖的寒冷在她體內留下的余悸,更是長期以來精神高度緊張與恐懼的結果。
冰奴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冰川國。曾經,她作為冰鳳凰公主,生活在巍峨壯麗的宮殿之中,周圍是無盡的榮華與尊寵。她記得在那潔白的冰雪世界里,自己與父母一同漫步,歡聲笑語回蕩在每一個角落。春天時,漫山遍野的雪蓮花綻放,如同她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純潔而美好。
可如今,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從尊貴的公主淪為這深宮中任人欺凌的奴隸,命運的軌跡為何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她清楚,若想改變現狀,就必須活下去,哪怕這生存的道路布滿荊棘。
在這漫長的黑夜里,冰奴不斷地在心中思索著逃脫的辦法。她留意著宮中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角落,試圖尋找一絲可能的機會。她知道,紫美人、翠美人這些后宮佳麗們之間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充滿了各種爭斗與算計。也許,她能利用她們之間的矛盾,為自己創造一條生路。
然而,每一次希望的火花剛剛燃起,就會被殘酷的現實無情撲滅。她深知,在這等級森嚴、人心叵測的深宮里,自己勢單力薄,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即便如此,冰奴心中的那團求生之火從未熄滅,它在黑暗中頑強地閃爍著,支撐著她度過一個又一個煎熬的日夜。
終于,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冰奴拖著依舊虛弱的身體,滿心都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與迷茫。她不知道今天又會面臨怎樣的折磨,是紫美人更加刁鉆的刁難,還是其他美人別出心裁的羞辱。但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地面對,因為只有活下去,才有改變命運的可能。哪怕這希望如風中殘燭般微弱,她也絕不能放棄。
隨著宮殿里漸漸熱鬧起來,宮女太監們開始各司其職,忙碌的一天拉開了帷幕。紫美人的貼身宮女邁著高傲的步伐,一臉嫌棄地出現在冰奴面前。“順格格,起來了,美人要梳妝,你去準備一下。”那語氣冰冷且充滿不屑,仿佛冰奴是世上最不堪的存在。
冰奴緩緩起身,因長時間的勞累與折磨,她的動作顯得極為遲緩。她向宮女微微行禮,眼中滿是謙卑與順從,然后默默地走向洗漱間。她清楚地知道,新的一輪折磨即將開始,但她已在心中暗暗發誓,要在這無盡的苦難中,尋找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之光,掙脫這束縛她的牢籠。
第六日:霜美人的冷酷
熬過紫美人一日的折磨,冰奴原以為能稍作喘息,命運卻仍不肯放過她。第六日清晨,霜美人的粗使宮女面若寒霜,語氣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刃:“順格格,霜美人有請,跟我走吧。”那態度,仿佛冰奴只是一件毫無生命的器物,可隨意擺弄。冰奴腳踝上的青銅鈴鐺隨著步伐發出細碎聲響,鐵鏈摩擦聲與鈴鐺聲交織,似在嘲笑她卑賤的身份。
冰奴腳踝上的青銅鈴鐺隨著步伐輕響,那鎖鏈碰撞的冷音像毒蛇吐信,時刻提醒著她卑微的身份。當宮女宣召的話音落下,她后頸汗毛瞬間倒豎——霜美人召見向來伴隨著凜冽懲罰。鐵鐐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刮痕,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冷汗順著脊背滑進粗布衣領,卻不敢抬手擦拭。雕花木門開啟的剎那,寒氣裹挾著松木香撲面而來。霜美人倚在貂絨軟榻上,月白色襦裙繡著銀絲冰紋,眉間朱砂痣在蒼白肌膚上宛如凝固的血滴。那雙琉璃般的眸子掃過她顫抖的腳踝,鎏金鈴鐺突然叮鈴作響——是霜美人屈指彈落的冰棱精準擊中鐐銬。“去,跪在雪地里。“霜美人將羊脂玉盞重重擱在矮幾上,盞中未飲盡的雪水濺起細小冰晶,“何時鈴鐺凍得發不出聲,何時再進來。“話音未落,冰奴已踉蹌著撲向門外,鐵鐐在積雪中犁出蜿蜒血痕,而那道冰冷的目光,始終像冰錐般刺在她后背上。
冰奴滿心無奈與恐懼,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發出半點抗議。她緩緩走到門口,雙膝重重跪地,跪于冰冷的雪地上。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一群冰冷的精靈,不一會兒便落滿她的肩頭與發梢,寒意一點點滲入骨髓,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凍結。腳踝處的鐵鏈陷進積雪,鈴鐺被雪覆蓋,卻仍在她顫抖時發出微弱的嗚咽。
早晨的煎熬
晨曦初露,凜冽寒風裹挾著細碎冰碴,如無數鋒利的小刀,無情地刮過冰奴的臉頰。她蜷縮著身子,凍得發紫的嘴唇不住顫抖,呼出的白氣瞬間凝成霜花。每一陣風掠過,都似要在她臉上劃出深深的傷口,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腳踝的鈴鐺隨著顫抖發出雜亂的聲響,如同狂風中一片搖搖欲墜的枯葉。
霜美人慵懶地斜倚在雕花窗邊,手中捧著精致的暖爐,透過蒙著薄霧的窗欞,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冰奴狼狽的模樣。她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取悅自己的戲碼。“你身為奴隸,就該清楚自己的身份,老老實實跪著伺候主人,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命。”霜美人的聲音透過窗戶飄出,冰冷刺骨,字字句句如重錘般砸在冰奴心上。
冰奴顫抖著回應,牙齒因寒冷不停打戰,聲音斷斷續續:“霜……霜美人,奴妾……奴明白……”
霜美人聽到“奴妾”二字,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帶著審視:“你自稱奴妾?王子帶回來的奴隸也敢僭越?在這宮里,賤妾尚要謹言慎行,何況你這最低等的奴妾。說錯一個字,都是死罪。”
冰奴心中一驚,深知在這宮中,言語稍有不慎便會招來大禍,趕忙低頭應道:“是,奴記住了。”她心中滿是后怕,深知自己在這宮中如履薄冰,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必須小心翼翼。這座看似華麗的王宮,實則是一座吃人的牢籠,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而此時,雪下得更急了,大片雪花糊在她臉上,冰冷又窒息,腳踝的鈴鐺被積雪掩埋,只余若有若無的聲響。
中午的折磨
時光緩緩流逝,轉眼便到中午。天空中,大雪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冰奴整個人幾乎被雪掩埋,只露出一個腦袋,她的雙腿早已失去知覺,麻木得仿佛不再屬于自己,如同兩根被凍在雪地里的木樁。睫毛上掛滿冰霜,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唯有刺骨的寒冷如影隨形。而腳踝的鈴鐺鐐銬早已與凍硬的雪地凍在一起,每一次微小的晃動都扯得皮肉生疼。
霜美人用完午膳,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門口。她身著華貴貂皮大衣,腳踩精致繡鞋,每一步都透著從容與傲慢。看著冰奴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如同貓戲耍被困的老鼠,滿滿的掌控欲。“起來,給本美人捶捶腿。”霜美人的聲音帶著慵懶與傲慢。
冰奴艱難起身,雙腿因長時間麻木僵硬,剛一站起便險些摔倒。腳踝的鈴鐺鐐銬發出刺耳聲響,她強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雙手撐地,費了好大勁才勉強站穩,隨后蹣跚著走進屋內,跪在霜美人面前,開始為她捶腿。她的手指早已凍得紅腫僵硬,每一下捶打都似在承受酷刑,可霜美人卻嫌她力度不夠,時不時用手中的帕子抽打她的手背:“瞧你這副狼狽樣,還想攀附國王?別做白日夢了。在這宮里,你不過是最下賤的奴隸,本美人讓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霜美人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一根根尖針扎進冰奴心里。
冰奴咬著嘴唇,下唇幾乎被咬出血,卻不敢反駁,只能默默忍受著羞辱,手上動作不敢有絲毫懈怠。而霜美人還時不時故意扭動身體,讓冰奴調整姿勢,腳踝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凌亂聲響,借此延長她的痛苦。
下午的刁難
傍晚時分,天色漸暗,落日余暉透過云層灑在宮殿琉璃瓦上,映出一抹凄涼的光。霜美人坐在窗前,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去,把院子里的積雪都掃到角落里,要是掃不干凈,今晚就別想吃飯。”霜美人指著院子,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冰奴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她拿起那把破舊的掃帚,剛一觸碰,冰冷的木柄便如冰錐般刺痛手掌。清掃積雪時,寒風呼嘯,幾乎要將掃帚從她手中奪走。每掃一下,都用盡全身力氣,仿佛身體里的最后一絲力氣正被慢慢抽走。雪仿佛無窮無盡,剛掃完一處,新的雪花又紛紛飄落,像是在無情嘲笑她的徒勞。而腳踝的鈴鐺隨著她揮動掃帚的動作,發出嘈雜的響聲,引得霜美人不時斥罵。
她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身體的虛弱加上精神的折磨,讓她幾乎支撐不住。可霜美人卻站在廊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時不時挑剔地指出清掃不到位的地方,只要冰奴稍有停頓,便會招來一陣斥罵。好不容易把積雪都掃到角落里,冰奴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屋內,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盼望著能得到一點食物,哪怕只是一口殘羹剩飯,也能讓她恢復些許力氣。霜美人卻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嫌棄,“掃得這么慢,還想吃飯?先在這站著,等本美人心情好了再說。”說著,還故意讓人端來美味佳肴,在冰奴面前大快朵頤,食物的香氣飄進冰奴鼻子里,卻只能讓她更加饑腸轆轆,滿心絕望。
傍晚的折磨
夜幕降臨,宮殿燈火漸次亮起,卻無法驅散冰奴心中的寒意。霜美人坐在梳妝臺前,由宮女伺候梳妝,準備參加晚間宴會。她看著鏡中艷麗的自己,突然將目光轉向一旁站得搖搖欲墜的冰奴,眼中閃過一抹惡意。
“過來,給本美人梳頭。”霜美人吩咐道。冰奴強打起精神,走到霜美人身后,顫抖著雙手拿起梳子。她的手指因長時間受凍,笨拙而僵硬,梳理頭發時,不小心扯到了霜美人的發絲。
“啊!”霜美人尖叫一聲,猛地站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你這賤奴,連梳頭都不會,留著你有什么用?”霜美人怒目圓睜,眼中怒火熊熊。
冰奴被打得摔倒在地,臉頰火辣辣地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腳踝的鈴鐺隨著摔倒發出劇烈聲響,連忙爬起來,不停地磕頭道歉:“霜美人恕罪,奴不是故意的,求您饒了奴吧。”
霜美人卻不依不饒,抓起桌上的胭脂盒,狠狠砸向冰奴。胭脂盒砸在冰奴身上,散落的胭脂粉灑在她破舊的衣服上,如同點點血漬。“把地上收拾干凈,然后去把本美人的披風取來。要是敢磨蹭,回來有你好看!”霜美人惡狠狠地說道。
冰奴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地上的胭脂,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去取披風。當她取來披風時,霜美人又嫌棄披風不夠暖和,讓她用自己的身體把披風焐熱。冰奴只能緊緊抱著披風,用自己冰冷的身體去溫暖它,而霜美人則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著熱茶,時不時催促幾句,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而冰奴每一次的動作,腳踝的鈴鐺都會發出聲響,提醒著她奴隸的身份。
等霜美人終于滿意地披上披風離開后,冰奴已經累得癱倒在地,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可她知道,今晚的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第六夜的絕望
第六夜,霜美人房內,燭火搖曳,光影在墻壁上跳動,似一群張牙舞爪的鬼魅。冰奴凍得瑟瑟發抖,身體如篩糠般抖動,牙齒不住打戰。實在忍不住,她顫抖著開口:“霜美人,奴實在太冷了,能不能……”
“不許亂動,擾了本美人的清靜。冷也給我忍著,別在這兒哼哼唧唧的!”霜美人冷冷呵斥,聲音如寒冬霹靂,在冰奴耳邊炸響。
冰奴委屈道:“霜美人,奴……”
“別廢話!再敢多說一句,就罰你在這冰冷的地上跪一夜!”霜美人不耐煩地打斷。
旁邊的嬤嬤也幫腔,尖酸刻薄地說:“順格格,別不知好歹。這是美人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老實實忍著吧。”
冰奴挪動時,腳上的鈴鐺鐐銬發出刺耳聲響,在寂靜夜里格外清晰。霜美人立刻怒目而視,眼神似要將她吞噬。冰奴強忍著寒冷與困倦,目光始終不敢離開燈火,心中滿是絕望,卻又無可奈何。她深知,在這深宮之中,自己的命運如風中殘燭,只能在無盡的折磨中苦苦掙扎,等待那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解脫。
此時,窗外傳來夜梟凄厲的啼叫,仿佛在為冰奴的悲慘遭遇哀鳴。霜美人皺起眉頭,煩躁地說:“這倒霉的叫聲,真讓人心里不痛快。都是你這賤奴,站在這里擾得我心煩,連帶這鳥兒也來聒噪!”
冰奴嚇得趕忙低頭,聲音顫抖:“霜美人息怒,奴……奴實在不是有意的。”
霜美人冷笑一聲,從榻上起身,緩緩走到冰奴面前,繞著她打量,眼神中滿是輕蔑。“哼,瞧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裝給誰看呢?本美人可不吃你這一套。你說,你是不是在心里詛咒本美人呢?”
冰奴驚恐萬分,“撲通”跪地,拼命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砰砰”悶響,不一會兒便紅腫起來。腳踝的鈴鐺隨著磕頭聲叮當作響,“霜美人明鑒,奴絕無此意啊!奴每日都在心里祈求上天保佑霜美人福澤深厚、容顏永駐。若奴有半句虛言,叫奴不得好死。”
霜美人看著冰奴狼狽的樣子,似乎覺得無趣,轉身坐回榻上,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說:“罷了,暫且信你。不過你要記住,在這宮里,規矩比天大。你要是再敢犯什么錯,可就沒這么容易放過你了。”
冰奴連連稱是,小心翼翼地起身,依舊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她心中暗自慶幸,這一次似乎又躲過一劫,但也明白,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過了一會兒,霜美人打了個哈欠,困倦地說:“你去把地上再擦一遍,擦完了就守在門口,要是敢偷懶或者發出一點聲響,本美人可饒不了你。”
冰奴只得拿起抹布,蹲下身擦拭冰冷的地面。每擦一下,刺骨寒意便順著指尖傳遍全身,但她不敢有絲毫停歇。腳踝的鈴鐺鐐銬隨著她的動作在地面拖出聲響,擦完后,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守著。此時,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她的眼皮不住打架,可一想到霜美人的警告,又強打起精神,使勁掐自己的手臂,試圖保持清醒。
就在冰奴昏昏欲睡之時,屋內突然傳來霜美人的尖叫。她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急忙沖進屋內。只見霜美人面色驚恐地坐在榻上,手指著地上的一只小蟲子,怒喝道:“你這賤奴怎么做事的?居然讓這臟東西爬到本美人的榻邊,是不是故意的?”
冰奴嚇得臉色蒼白,趕忙跪下:“霜美人恕罪,奴……奴剛才沒注意到。”
霜美人怒不可遏,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冰奴扔去。冰奴躲避不及,茶杯砸在肩膀上,滾燙的茶水濺到臉上、脖子上,燙得她一陣刺痛。“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東西弄走!”霜美人尖叫道。
冰奴忍著疼痛,趕忙伸手抓走蟲子,扔出窗外。她戰戰兢兢地回到霜美人面前,等待發落。
霜美人余怒未消,冷冷地說:“今晚你就別睡了,守在門口,要是再出什么差錯,我定要你好看!”說完,她翻身躺下,背對著冰奴。
冰奴無奈地退到門口,靠著墻壁緩緩蹲下。肩膀和臉上依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委屈和絕望幾乎將她淹沒。在這漫漫長夜中,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能有一絲曙光降臨,結束這噩夢般的生活。然而,四周一片漆黑,寂靜得令人害怕,腳踝的鈴鐺偶爾發出微弱聲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將她拋棄,只剩下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可霜美人似乎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解氣,沒過多久,她又翻身坐起,對著門口的冰奴喊道:“你過來。”冰奴心中一緊,緩緩起身,拖著帶著鐐銬的沉重雙腳,一步一步挪到霜美人榻前,腳踝的鈴鐺發出絕望的聲響,顫抖著聲音說:“霜美人,奴在。”
?????(增加對話,提示冰奴在美人宮服侍七位美人,每日服侍一位)
霜美人斜睨著她,眼神中滿是惡意,“既然你做事這般粗心,那本美人便教教你什么叫規矩。去,把那裝夜香的桶拎跪著進來。”
冰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霜美人……這……”
霜美人猛地一拍桌子,桌上茶盞震顫,“怎么?本美人的話你都敢不聽了?還是說,你覺得這美人宮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冰奴咬了咬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只得轉身去將那散發著惡臭的夜香桶跪著拎進屋內。那味道瞬間在不大的空間里彌漫開來,熏得人幾欲作嘔。霜美人還故意讓人將門窗緊閉,不讓一絲氣味散出去。
霜美人用手帕捂住口鼻,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快意,“跪著舉過頭,~不許放下。要是!!敢灑出一滴,今晚你就睡在這桶里。”
冰奴手臂不住地顫抖,那沉重的夜香桶仿佛有千斤重,每一秒都在考驗著她的極限。她的手臂漸漸失去知覺,雙腿也開始發軟,可只要想到霜美人那狠厲的眼神和可怕的威脅,她只能強撐著。而腳踝的鈴鐺隨著她的顫抖,發出凌亂而絕望的聲響。
汗水從她的額頭不斷滾落,打濕了破舊的衣衫。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奴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地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曾經在家中的美好畫面,可現實卻如一把銳利的刀,將她僅存的幻想狠狠戳破。
不知過了多久,霜美人似乎玩膩了這個殘忍的游戲,打了個哈欠,“行了,把這東西弄出去,別在這兒熏著本美人。今晚要是再出岔子,明天有你好受的。”
冰奴如蒙大赦,拖著幾乎要虛脫的身體,將夜香桶拎出屋子。當她再次回到門口時,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她靠著墻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全身的骨頭仿佛都散了架,心中的絕望又濃重了幾分。腳踝的鈴鐺也失去了聲響,在這深宮的第六夜,她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會是怎樣變本加厲的折磨。
第七日:煙美人的嘲諷
早晨:刁難伊始
天剛破曉,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欞灑在煙美人的宮殿里。冰奴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煙美人侍女的催促下,早早來到了煙美人的寢室。煙美人慵懶地倚在床頭,看到冰奴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冰奴,你可知這宮中多少人想巴結本美人,都排著隊呢。你可得好好表現,說不定本美人一高興,還能賞你點什么。要是表現不好……哼!”
冰奴戰戰兢兢道:“煙美人,奴妾定會盡心盡力伺候您,求美人高抬貴手。”
煙美人嘲諷道:“就憑你?哼!別以為有王后撐腰,你就能在這宮里橫著走。在本美人這兒,你還得老老實實的。”
旁邊的侍女也輕蔑地說:“順格格,你可別妄想能討得煙美人歡心。就你這身份,能在這伺候已經是你的福氣了,別不知足。”
煙美人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指著梳妝臺上雜亂的首飾盒說:“去,把這些首飾按顏色和款式分類整理好,要是弄亂了或者少了一件,你就別想吃飯。”
冰奴趕忙走到梳妝臺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件首飾。她的雙手因為過度勞累而微微顫抖,眼睛也因疲憊而視物模糊。但她深知若不完成任務的后果,只能強打起精神,一件一件仔細地分類整理。然而,煙美人卻在一旁不停地挑刺,“這個顏色分得不對,那個款式放錯地方了。”冰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整理,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敢伸手擦拭。
中午:饑餓與羞辱
臨近中午,冰奴終于將首飾整理完畢。她滿心期待地看著煙美人,希望能得到允許去吃口飯。煙美人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說:“勉強還算整齊吧。不過,就你剛才那笨手笨腳的樣子,也配吃飯?這樣吧,你去廚房把所有的碗碟都洗干凈,洗得一塵不染,本美人就賞你一口剩飯。”
冰奴無奈,只得拖著沉重的雙腿前往廚房。廚房里,堆積如山的碗碟散發著陣陣餿味。冰奴強忍著惡心,開始清洗起來。冰冷的水刺骨般寒冷,凍得她雙手通紅,幾乎失去知覺。等她終于洗完所有碗碟,早已餓得頭暈眼花。
回到煙美人宮殿,煙美人正坐在桌前享用豐盛的午餐。她看著冰奴狼狽的樣子,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塊啃了一半的饅頭,扔在地上,“吃吧,這就是賞你的。”冰奴看著地上沾滿灰塵的饅頭,心中滿是屈辱,但饑餓感還是驅使她撿起饅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周圍的侍女們見狀,紛紛發出嘲諷的笑聲。
下午:繁重雜役
吃完那半個饅頭,冰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煙美人又發話了:“冰奴,這院子里的花草該修剪了。你去把它們修剪得整整齊齊,要是有一片葉子剪壞了,今晚就別想睡覺。”
冰奴拿起剪刀,來到院子里。此時的她,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腦袋也昏昏沉沉,但她依然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她小心翼翼地修剪著花草,每剪一下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而,煙美人卻在一旁不停地指手畫腳,“這邊剪得太短了,那邊又太長了。”冰奴只能不斷地返工,在烈日的暴曬下,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晚上:無盡折磨
傍晚時分,冰奴終于完成了花草的修剪。煙美人卻又想出了新花樣,“冰奴,去把這屋里所有的角落都打掃一遍,要用抹布一寸一寸地擦,擦完了本美人要檢查,要是發現有一點灰塵,你就等著受罰吧。”
冰奴只得再次拿起抹布,開始仔細地擦拭每一個角落。她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眼皮也越來越沉重。但她死死盯著那燈火,保證它長明不滅,因為她清楚,一旦自己堅持不住,等待她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折磨。煙美人則坐在一旁,看著冰奴疲憊不堪的樣子,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嘲諷的笑聲。
守夜:絕望深淵
夜幕降臨,冰奴終于完成了所有雜役。煙美人看著她,冷冷地說:“今晚你就在這守夜,要是本美人夜里醒來發現你打瞌睡,或者燈火滅了,就把你扔到亂葬崗去喂野狗。”
冰奴強忍著身體的極度疲憊,守在煙美人的床邊。夜越來越深,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她的腦袋不停地往下耷拉,但每次都在即將睡著的瞬間驚醒。她的眼皮重得像鉛塊,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然而,對懲罰的恐懼讓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這漫長的黑夜快點過去。
這七日守夜,對于冰奴而言,每一夜都是無盡的折磨與煎熬。她的身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連片刻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仿佛深陷黑暗的無底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之光,只能任由命運無情地擺布。